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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缺愛,有戀母情結的,要不不至於這麼多美女他一個都不動心。問題不在臉蛋上,在年紀上。”汪慎修解釋道,南方這類子女雙親在國外淘金的事不鮮見,也就造就了一大批缺愛的惡少。

“那也不能對蘭媽桑有興趣吧,媽桑也能當媽用?”服務生一陣惡寒,他這麼一說,惹得眾姐妹七嘴八舌嚇唬要告訴蘭媽桑,爭了幾句,焦點又回到汪慎修身上。有姐妹謔笑道:“有奶便是媽,我們奶也不比她的小呀。”

汪慎修卻是笑著解釋道:“他需要點母愛,老點的正好;而你們的打扮傾向於性愛暗示,你露這麼長一截白腿,鼓這麼大個胸,有這種當媽的形象嗎?還是蘭姐一身贅肉像一點。哈哈。”

他擺著手,惹得眾美女幾句鼓譟,有人逗著汪慎修道:“王領班,天天看我的胸和腿啊,下班去我家,我讓你看個夠啊。”汪慎修一聽打情罵俏又來了,嚇得他落荒而逃。

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對於他是另外一種觀感,談笑自若地和來來往往的美女們說兩句俏皮話,點頭哈腰地把財氣十足的客人迎進門,站在霓虹閃爍的門廳,回想著落魄時的自己,此時已經恍如在天堂了。不過他摸著口袋裡每天厚厚的小費,時而清醒,時而迷茫,時而覺得醇酒佳人夫復何求,可時而又會覺得:這,似乎不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風騷。

他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因為心裡記得很清楚,這是最後一夜。

也是這一個零點剛過的時候,餘罪突然醒了,在孤寂的一家小旅館裡,他默默地點了一根菸。這時,他接到了豆曉波的電話,豆曉波還和李二冬結伴著,兩人是在詢問迴歸的事宜,中心的意思是:這貼小廣告不會被清除出列吧?

餘罪安慰了一番道,肯定不會,我比你們犯的事重。

通完話,餘罪抽著悶煙想著初來濱海的時候,他很從容,根本不糾結,而許平秋告訴他,如果選擇全部放棄的時候,他希望餘罪也能是這種心態,那樣的話就不會留下什麼遺憾了。而現在,他卻沒來由地覺得很遺憾,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骨子裡還是鍾情於那個虛無的夢想。

也在這一刻,嚴德標驀地從被窩裡翻身起坐,旁邊睡的細妹子驚醒起身看時,發現他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夢見自己被督察帶走了,夢見被趕出警隊了,犯事的原因是生活作風問題。醒來才暗叫慶幸,虧是還沒當警察,他回頭看著細妹子一身麥色的面板,姣好的臉蛋,有點後悔做下禽獸不如的事了。

一夜無眠,他翻來覆去想著,生活作風問題加上品德問題,進入選拔怕是無望了,最關鍵的是還有身邊這位女人的問題,滾了一個月床單,難道扔下就走?

男人,難哪!

也同樣在這一刻,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熊劍飛躺在一個廉價租來的民居里,他想著不齒其為人為事的同學,恰恰是幫他走出窘境的人,而自己遠離他們,像做了一件昧良心的事一般,讓他很難心安,越是臨近迴歸,越是讓他難以心安以至無眠。

同樣在這一刻,棲身於山區一個景點的董韶軍在數著天上的星星,幕天席地,劣酒當歌,他知道快要苦盡甘來了,即便是四十天全部是靠著拾荒熬過來了,他依然覺得世界是那麼的美好。

而在城市一個角落的一座工棚裡,棲身於此的張猛半夜被身上疼痛驚醒了,打零工、扛重活、走碼頭,他遇上了不少吸民工血汗的地痞流氓、欠民工工資的奸商。除了用拳頭討回飯錢和公道,他沒有另外的辦法,不過結果是他被數次追打受傷,還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警校的訓練讓他有能力成功脫逃,可沒有能力讓他恢復傷口。

他往身上的累累傷痕上灑著藥,心裡暗自咒罵著:這世道,真他媽黑暗。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個夙願,還會牽動著多少人啊。

歸心似箭

聶老闆笑吟吟從修理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位削瘦的中年男人,不太老,可也不年輕了,人顯得頹廢,不過瞪眼看人的時候,又覺得很精神,一下子揣不準來路。

這號人不是普通人,聶胖子立時下了個定義,不過閱人無數的他,生意是第一要務,管你什麼人,大不了是推銷贓車要不就是要尋輛便宜車的主,咱這汽修廠有的是路子,他躬身上前道:“老闆,找我?”

37。第37章 貓鼠遊戲(8)

“嗯,找你。”那人點點頭,打量了聶胖子一番。聶胖子堆著笑介紹著:“有事您說話,只要和車有關的,儘管開口。”

不管修車、買車、賣車,對於汽修廠而言都有這類見不得光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