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的飯碗無虞。
下面的人很相信,放心地各忙其事去了,而他卻籌劃離開了。他知道,再精巧的作奸犯科手法只要被警察窺破,就沒有多少存活的時間了,更何況還有喬小瑞這個不確定的因素,萬一落在警察手裡,他從來就沒期望過那傢伙會一字不漏。
“這不是普通的警察,可好像又不太像警察辦的事。”
他這樣對自己暗道,不像片警那樣好對付,也不像刑警那樣按部就班,甚至根本不像警察,明明覺得四平八穩,誰知道一下子天平就傾斜……他回憶著自己的疏漏在哪兒,在想不清原因的時候,他甚至歸罪於那憑空出現的兩位扒手同行,他懷疑難道那兩位是警察重點追緝的,引得自己受了池魚之殃……
或者,是警察已經透過某種渠道掌握了很多資訊,只是沒有到發作的時候?是誰?是保安裡的誰犯其他事了,拔出蘿蔔帶出泥來了?那幫保安同樣在他眼裡沒有一個像樣的,他相信保安為那點好處出賣良心肯幹,要賣命就不可能了。
想不通,不過他感覺到了危險,一種他根本不知道來源,而且無從控制的危險,這是屢受打擊養成的一種直覺,它來自於心裡最深的地方。再篤定的罪犯心也是虛的,他知道,那是一種恐懼,一種對報應最深的恐懼。即便已經踏上了出走的路,他仍然猶豫不定地觀察著窗外。
這座熟悉的城市,大多數普通人已經進入夢鄉,車駛到了濱河路,偶爾只能見到勤勞的攤販正在收攤,來往的車輛愈見其少,不像白天那麼擁堵。這一刻,在即將遠離未知的危險時,他心裡又莫名地湧起了一種自得,他在想,等很久之後,警察才能搞得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那時候,他已經在某個現在連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快活上了。
驀地,淒厲的警報聲音響了,他心裡咯噔一下子,回頭看時,一輛普通的車頂上扣著警燈,鳴著警報,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同向駛來,計程車司機沒當回事,罵了句什麼。他有點心虛,暗暗安慰著自己,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戛然一聲。計程車停了,正前方,兩輛車八字排開,堵著去路,後面警車追上來了,擴音器裡喊著:“前方車輛,請停車接受檢查。”
車停了,司機嚇壞了,對走上來的人緊張地道:“怎麼回事?我這又不是套牌車。”
“沒你的事。”孫天鳴撥拉過人,朝車後窗看了眼,萎靡的毛大廣,是一副昏昏欲睡的作態。他敲了敲車窗道:“跛哥,到地方了,下車吧。”
“說誰呢?”毛大廣奇怪地回了句。
“有意思嗎,這時候還裝?”孫天鳴道。
“我雖然是刑滿釋放人員,但你們不能想抓就抓吧?”毛大廣開門了,平靜地道。
“你活得快膩了吧,什麼叫我們想抓就抓?”有位小個子說話了,特別難聽且噎人,痞痞地瞪著毛大廣來了這麼一句。
馬鵬和林宇婧一笑,他們知道餘罪是什麼貨色,孫天鳴則皺了皺眉頭,要不是知道是誰,他都不敢相信這貨是警察。反觀毛大廣就被氣著了,慢慢挪下車,拄著拐,連計程車司機都看不過眼了,不料連他也脫不了干係,孫天鳴叫了句:“走,把車開到刑警隊。”
“啊?”司機一臉苦色,不過對於這麼橫的警察,沒敢說不願意了,生怕擔上事似的,一直強調就是預約計程車,拉活的。
毛大廣被帶上了孫隊長的車,孫天鳴就當著他的面佈置著全線抓捕開始,掛上步話時,他笑道:“跛哥,我們盯你的徒子徒孫很長時間了,一會兒你們就要大團聚,想好見他們時候說點什麼吧。”
“呵呵,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即便你們逼我承認做過什麼事,我保證翻供。”毛大廣緩緩地道,一副睥睨之態,他知道,這麼倉促抓人,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不用急於表白,越這樣,我怎麼越覺得你好像很心虛呀。”孫天鳴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車,不予理會了。
在那些各個藏汙納垢的旮旯犄角,接到命令的隊員衝進了那些蟊賊賭得興起,喝得熱鬧的地方,連按帶撲。一個個上了名單的扒手團伙人員,被架著銬了塞進車裡,呼嘯著朝刑警隊送來了……
法外有法
三分局直屬刑警隊十個審訊室,人滿為患了……
有個定律,只要是罪犯都會下意識地否認自己的罪行,這是共同點,差異在於,越重的罪,嫌疑人多數會傾向於沉默,而稍輕的罪,更多地就傾向於聒噪了。真話、假話、素話、葷話,五花八門的話都能從這群扒竊的蟊賊嘴裡講出來,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