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跟著這幫人渣去混。此時看傅國生這麼得意他才想起來,問道:“喂,老傅,你在外頭幹什麼的?”
“你看呢?”
“你心不狠,手不辣,文的武的你都不行,就嘴皮子還湊合,是不是拐賣婦女的?”
“哈哈,現在的女人還用我拐賣?我乾的當然是大生意了,南北江湖朋友都給幾分面子。不是跟你吹牛啊,想當年就港澳的社團來濱海,他們頭家走動的就是我這裡,哥一句話,境外事都給你佈置得妥妥帖帖。”
“哦,這麼拽?”
“比你想象的要拽。”
“啊,於是就拽進來了?”
二人一問一答,本來準備唬住餘罪的,可不料傅國生被餘罪嗆了個臉紅耳赤。不過好在牢頭哥臉皮足夠厚,笑道:“這個地方相當於犯罪學習班,不進來幾回,你在外頭不進步呀,對不對?哈哈,餘兄弟,你也不是第一回了吧?”
餘罪一笑置之,沒搭理這貨的貧嘴,此時才曉得進來杜撰的簡歷和他的表現實在出入大了點,怨不得這幹獄友不大相信了。傅國生又問他出去的話準備幹什麼,餘罪也開玩笑道:“這樣吧老傅,你跟我幹,都當民工去。我準備脫胎換骨,自食其力,重新做人。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在這裡頭混下半輩子吧?”
餘罪說得語重心長,把牢頭給刺激得哭笑不得。這貨似乎對什麼興趣都不大,對什麼都不怎麼在意。只不過在這個地方能聊以自慰的,也唯餘對未來的憧憬了,於是傅牢頭繼續掰著指頭數著:“兄弟啊,人不是你這麼活的,等出去了,哥哥給你配輛阿斯頓馬丁,挎倆妞到江邊大道上兜風,怎麼樣?房子咱住到太陽島的別墅,對了,再辦幾本護照,以後坐牢到境外坐。我太失望了,好不容易坐回牢,給這麼差的待遇……你難道不失望嗎?我奇怪了,難道你精神和肉體上都有受虐傾向?!”
“我沒這個傾向,只是不想老來這地方進修啊!”餘罪道,他笑看著老傅,心想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面也會找到就業機會,真不容易呢。
老傅看來是鐵了心想拉攏這位亡命徒,壓低了聲音道:“兄弟,現在哪裡有安生的地方呀,權當體驗生活吧。”
傅國生這是明顯地在暗示餘罪:他外面有人,很快就能出去了。看看餘罪還是那副不痛不癢的表情,他又道:“你要真是搶個錢包的罪名,信不信我在裡面都能把你撈出去?”
難道是個見職面談?餘罪不解地想著,難道這裡也會是某些犯罪團伙的招驀地?有可能,曾經在警校時就聽聞過,很多重複犯罪,犯罪升級,就是監獄改造失敗的後果。不幸的是制度對人的改造,大部分時候都是失敗的。他笑了笑,臉一拉罵著:“滾遠點,我相信你能把我撈出去,可要撈出去,乾的事就不是搶錢包那麼簡單了!老子出去白天當民工、晚上搶錢包,照樣過得舒服。”
傅牢頭笑了,笑而不語地向餘罪豎著大拇指,不知道是讚賞餘罪的明眼,還是肯定餘罪的選擇正確。
“集合!”
倉裡有人喊了句,打斷了傅牢頭和餘罪的對話。兩人起身快步跑回監倉裡,前後一坐,規規矩矩等著。
進新人、提審、逮捕、去勞教或者放人,每天在這裡上演的悲歡離合都是鐵門大開的時候拉開序幕的。
今天,會是什麼事?來的又會是誰?
52。第52章 被警方盯上的“那個人”(1)
惺惺相惜
“檢查違禁物,所有人,背靠牆。 ”
管教的臉出現在鐵門口時,扯著嗓子吼了句,一監倉的犯人像受驚的小兔,緊張而又迅速地沿著牆貼了一排。動作稍慢點的,總會被同伴踹一腳,然後示意他按著標準姿勢來。
標準的姿勢是五體貼牆,包括眼睛只能看牆。管教帶著幾名自由犯進來了,把床上整理好的被褥、衣服嘩嘩往下扔,扔下來用腳踢著,自由犯在裡面摸索著,看見稍微好點的衣服,自由犯順手就扔到外面,懷疑裡面有東西。至於偶爾夾藏的煙支、打火機,或者其他什麼稀缺玩意兒,一概會被自由犯搜走。
不過這個倉因為傅牢頭的存在而沒有這種擔憂。自由犯大概搜了下,報告管教沒什麼東西。管教示意他們出去,又吼著清洗監倉完畢之前,誰也不能動。跟著又嚷著甬道里待命的進來。
清洗?餘罪沒明白這又是哪一齣。監獄這個世界的很多事,對他都太新鮮,這些天強迫自己接受的東西已經太多了。
來不及思考,清洗的進門了。兩位清洗人員全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