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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我負責教育,您寬寬心,千萬別被這臭小子給氣著。”許平秋安撫著,起身出門直接拎走了李二冬。張政委直送到門口上車,才長舒了一口氣,好歹把這個“危險品”運走了,要再待在網警支隊胡來,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二冬,你對警察有意見,還是對社會有意見?我就納悶了,警校的政治課不能差到這個程度吧?”許平秋在車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對什麼都沒意見,就是覺得隊長、政委佈置的那些任務簡直是自欺欺人,至於嗎?出了事都不讓大家討論,有意思嗎?”李二冬梗著脖子,還是不服氣的樣子。

“那你發表什麼言論了,把政委氣成這樣?”許平秋又問。

“我就頂了個帖子,我覺得人家說得挺好,人民警察是人民的,不是當官的家丁。你為領導負責,不為群眾撐腰,什麼東西嘛?當老百姓你都不合格。”李二冬道,還是覺得自己佔著真理。

許平秋無語了,司機不敢吭聲了。本來許平秋知道李二冬在電競上很有優勢,有意提攜,卻不料陰差陽錯地又捅出這種婁子來。憤青是誰都經歷過的歲月,可這位連飯碗都不在乎的青年,著實不多見。許平秋為難地思索著,司機糊里糊塗開著,正想問到什麼地方時,許平秋卻開口了:“那你想過後果沒有?就準備以這種最激烈的方式結束你還沒有開始的警察生涯?”

“如果是因為這個結束,好像也沒什麼遺憾的。”李二冬道,確實沒有什麼遺憾的,活得太壓抑了。

“可我覺得遺憾,現在很難發現還有正義感這麼強的人,去二隊當見習刑警怎麼樣?那兒對政治素質要求不高。”許平秋道。聽得司機差點笑噴出來了。李二冬無奈地點點頭,真要被開了,或許更鬱悶。許平秋見對方半晌無語,只當他預設了,又拿起電話,直撥著邵萬戈隊長的電話說:“萬戈,再給你去個人,好好培養培養,非常有正義感的小夥。對,我親自挑的,當然錯不了。”

李二冬聽許處這麼評價他,頗有士為知己死的衝動,二話不說,直接去二隊了。

正是你食之如毒藥,我嘗之賽甘飴,一天之內,二隊接收了三名實習的學員。邵隊長聽說來了兩個能飆起車的,喜出望外,直接配車配槍拉上一線了。至於那個正義感很強的李二冬,打發跟滑鼠搭夥去了。

每個人身上都有他的閃光點,同樣也有不同級別的能量,怎麼把能量都變成正能量,一直是許平秋在不斷思索和嘗試的課題。二隊在外威名顯赫,可在內部誰都知道,問題比威名更甚,要不是屢建功勳,又有上面這位老隊長壓著,邵萬戈早被撤了。

幾個問題學員全扔給了邵萬戈培養,好歹了了今天的事。許平秋絲毫不擔心邵萬戈粗暴的家長式教育,渾身是刺的小青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下午下班的時候又接到電話了,對於電話他有些恐懼感了,生怕又是哪一位學員撂挑子、捅婁子,可不料這個電話卻是遠在濱海市的特勤反饋回來的訊息,只有一句話:人抓到了,是個團伙,四人全部落網。

這條訊息讓他很興奮,不自然地又想起了那個“問題”最大的學員,此時被關在白雲看守所,已經整整一週了。他斟酌著,如何給這個“棋子”扣上一個不太輕、更不能太重的罪名,而且要坐實,不能讓別人起疑心,短時間放出來之後,更不能出問題。這個度,要把握到相當微妙才可以。

“先把人關著,把問題查清楚,現在進監倉時間還過早。”

他這樣佈置著,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對這個案子的期待值也進一步提高了。不過結合今天問題學員們的情況,他又有幾分擔心,這群妖孽和警隊格格不入,他實在不確定將來放開韁繩,還能不能駕馭得了。

別人也就罷了,他最擔心的是籠子裡關的那位。許平秋清楚地知道,關在人渣的世界中,只會讓他越來越野。

自由世界

“二哥,起床啦……給您。”

瓜娃子殷勤地把拖鞋放在尺把高的大鋪床前,剛睜開眼睛的餘罪驚了驚,恍惚間,就像在警校的宿舍一樣,這種集體生活是那麼的熟悉。

不過已經今非昔比了,起床的餘罪走向牆角的馬桶池,所過之處,一干人犯紛紛避讓。瓜娃子遞著毛巾,那位缺了門牙的給餘老大倒著水,擠上牙膏,露著豁開的嘴討好地笑著。自從那日打架之後,餘罪一直稱呼他“豁牙”,他也總是這麼豁著嘴欣然受之。

放水、刷牙、洗臉,然後又回到床沿邊上,餘罪捅了捅身旁的人,挨個到馬桶池邊上早課去了。早課結束,跟著是整理內務,這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