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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對了,是二隊隊員流失的事,是張猛。他倒不驚奇於這個孩子攀上了什麼女土豪,只是有點驚訝,這調令是市局局長王少峰親自打電話安排的,從公安上調到司法上對於這位副廳當然不算什麼難事,可單單注意這麼位小警員就是怪事了。他思忖了好久理不出頭緒,乾脆不去想了,走到人行道上,倚著一家不知名單位的外牆,習慣性地點了煙,抽著,等人。

這是他從警多年來的一個習慣,在最早當刑警隊長時,他已經習慣於躲在暗處盯嫌疑人,以及自己人。用這種方式,他挑到了很多優秀的隊員,因為只有在不刻意做作的時候,才會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心態。

對了,他又想起一年多前,連夜追蹤那撥跨校打群架的壞小子……他笑了,誰可能想到,在那撥壞小子裡,會有一位只用一年時間就走上全省刑偵研討論壇的人呢?盜竊耕牛案的餘威到現在都沒有結束,不少省份透過刑偵部門調取本省的詳細案情觀摩學習,省廳主導犯罪心理學研究的史科長仔細研究過後,正在編寫一例犯罪心理描摹的例項,據說幾次聯絡鄉派出所,那位“敬業”的所長都不在,讓史科長直嘆基層辛苦如斯了。

但許平秋幾乎能百分百肯定,這傢伙絕對不是敬業。但離得太遠,他也無從去了解餘罪在鄉下的世界,不過他相信,應該很精彩,或許還有利可圖,否則不會這麼樂不思蜀了。

正想著,他看到了今天要等的人,掐了煙,慢慢地跟了上去。

“一二一、一二一,前後對齊!”

“一二一、一二一,安全第一!”

幾聲慈祥的地方話,聽起來是那麼悅耳。一位穿著交通協管服裝的老人,舉著小旗,帶著一群小學生從學校出來了,他興致勃勃地走在最前,不時地喊著朝後看,偶爾嬉戲打鬧的孩子,他也忙不迭地奔上去拉開,一路護著這支特殊的隊伍走到人行道前,講著過路要點,然後揮著黃旗,帶隊過路。

車水馬龍,都在這支隊伍面前齊齊停止,像行著一個嚴肅的注目禮,不少人頭伸出車窗外,向這隊伍打著招呼。過了馬路,排好行列,那些小學生幸福地撲在父母懷裡,齊齊回頭很崇拜地招手再見。

馬秋林樂呵呵地招著手,一一回應著,直到把最後一位小女孩交到父母手裡,來遲的父母很歉意地和老師、和這位義務協管道歉。馬秋林逗著嘟著小嘴的女孩,終於那小女孩和他拉著勾,高興了。

“馬老,您還擠公交回去啊?”班主任問,是位年輕的姑娘。這位退休的警察已經在學校就職數月了,風評特別好,六個年紀的小學生,都喜歡這位警察爺爺風趣的講課。

“哦,我估計今天有人請我吃飯了,您先回去吧,吳老師。”馬秋林笑著道,以他的眼神,早窺到躲在暗處的許平秋了。

老師告辭走時,許平秋便笑吟吟上來了,直喊著師傅。要握手時,馬秋林卻是端著架子,把手背起來了,許平秋詫異道:“喲,師傅,您對我怎麼這麼不客氣?”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我提前堵你一句,我現在工作穩定,想挖我牆腳,沒門。”老馬得意地揹著手,且行且說。許平秋笑著和他並肩走著道:“您不退休了嗎?還有什麼工作?”

“我喜歡的工作唄,還別說,一天走上幾公里,和孩子一塊玩玩,什麼腦神經衰弱,不治自愈,我現在好得很呢……其實早該出來了。”馬秋林道。

“不是吧,我打電話師孃接了,好像她不是這樣說的。”許平秋笑道。

“她嫌我吃飽了撐的,呵呵,我還覺得她想不開呢,還想在崗位賴兩年,等著調工資……對了,示範小學正式聘請我當課外輔導員,月薪六百。聾啞學校也開出了正式聘任書。”馬秋林道,似乎這個工資讓他很有自豪感似的。許平秋潑了瓢冷水道:“看門的都不止這些錢吧?”

“那是,我……哎,你什麼意思?詆譭我的工作是不是?”馬秋林瞪眼了。

“不不不,我是覺得您老啊……大材小用了,要不我也給您一份工作,返聘回去,薪水比照現在的退休金?”許平秋小心翼翼道。

馬秋林笑了,一臉的皺紋綻開了。許平秋也笑了,兩人相交多年,都知道彼此是可以肝膽相照的人,但絕對不是值得託付的那一種。馬秋林笑著一拉臉:“少來了,你這張黑臉上只要一掛笑,馬上就有人倒黴。我多掙上點工資,少活上十幾年,我划不來呀。”

“師傅,您看您說的,當警察的輔導員總成了吧?我是覺得您老擱小學,是不是太屈才了?”許平秋笑著道。

“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