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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碰我!你不能言而無信!”

慕容驍嗤了一聲,居然真的放開了他。

陸情強迫自己站直身體,理了理衣衫,強撐出一莊之主的姿態。

慕容驍退開一步,冷眼看著他,片刻後開口道:“你就這麼愛你那位莊主夫人,連她給你戴幾頂綠帽子也無所謂?”

“你不要血口噴人。”陸情雖面無血色,卻強撐著反擊道,“你明知道情花根本不是催情香,那些人對可兒的感受,也不過是言蠱配合情花的作用。只要言蠱被完全中下,就根本不會出現今日信少俠那種狀況。可兒毫不知情,師父也只吩咐了兩名心腹,用這樣的方法給可兒尋一個保障。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覬覦情花山莊,山莊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都要被你威脅,師父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陸情說著,蒼白的臉上現出憤恨的神情,望著慕容驍的兩眼中開始燃起的恨意驅散了其中的懼怕。

“所以,為了一個方大小姐的安全,那些被中下言蠱的江湖之人在陸大莊主眼裡都只是保護方大小姐的工具?!”慕容驍嗤笑道,“陸大莊主不是向來以俠義自居,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只管為心上人謀私的假君子。”

“不是的……”陸情似乎被戳中痛處,先前燃起的那一絲鬥志頃刻破碎。

“還有今日,令夫人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陸莊主對這般行為也毫無意見?!”

“可兒並不知情,她並不知道情花香和言蠱之事,她也只是聽從了師父的命令,你這罪魁禍首沒有資格指責她!”陸情握緊了拳頭據理力爭。

慕容驍卻只是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湊近到陸情的脖頸邊,陸情僵硬地站著,不敢稍動一下。

“愚蠢。”他低哼一聲,邁步離開了。

高放給信雲深解了藥性,親眼看著少年安靜地沈沈睡去。

天已經晚了,信雲深又連睡著都要抱著住他不撒手,高放便沒有再找小二另要一間房。只是跟信雲深躺一起真不是一般的遭罪,他稍一動,那家夥就像受了委屈似的哼哼唧唧,全不復平日裡的故作老成,讓高放不由得擔心這情花之香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後遺症。

高放小心地哄著,就當提早當爹了,一直到天光熹微的時候才終於疲憊不堪地睡了過去。可是昏!沈沈地沒睡多久,他便又被床邊的異樣驚醒,一睜眼,便看到信雲深光著膀子跪在床下。

“你──幹什麼?”高放有些迷糊地出聲道,從床上半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一片光潔的肩頭。

信雲深眉頭緊鎖,眼神往他脖子周圍的青紫傷痕上溜了一眼便又迅速地蕩了開去,眉頭中間的川字越發地深刻了。

“小放,我不是人!我居然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信雲深梗著脖子紅著臉叫道,卻讓高放更是一頭霧水。

如果僅僅是昨晚那種程度的事情,這孩子把自己罵得也太狠了點……何況他是中了毒,而自己是大夫,那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你先起來。”高放無奈地坐起身來,眼睛酸澀,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臉上肯定掛著兩個大黑眼圈。這個小混蛋晚上不讓人好好睡覺就算了,大清早地自己睡飽了就在這裡擾人清夢,真是煩人的小鬼。

“我不起來。”信雲深眼淚汪汪地抬頭,“小放,我對不起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高放頂著兩個憔悴的眼圈耐心地勸解道。

“小放你不用安慰我了。”高放親切的態度讓信雲深更加感到罪孽深重,他竟然對這樣的小放做出了那種禽獸事情,真是罪大惡極,“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都是我罪有應得!”

“……信公子,你睡飽了就出去玩吧。”高放委婉地下了逐客令,躺倒下去用被子把腦袋蒙起來,只想儘快把睡意招回來。他昨晚到現在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現在正是頭昏腦脹,分外地難受,因此心情也分外地不好。

沒想到那小鬼還是跪在床邊不依不饒,細數自己不可饒恕的罪惡行徑,聽那聲音真是中氣十足,精力充沛。他昨晚是一夜安睡到天明,這會兒自然神清氣爽,但是缺覺缺到心情暴躁的高放聽在耳裡,就忍不住額角邊一突一突地跳。

所以說處男就是麻煩。

信雲深還在自我檢討,高放忍無可忍地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露出白晰的光裸胸膛,把信雲深驚得瞪大雙眼,繼而臉上便突然燃起了漫天紅霞,面紅耳赤地左看又看,不敢盯著看,卻又不捨得低頭不看,為難得不知道怎麼樣才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