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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明的與他雙宿雙飛?他慢慢回頭,注視著那恬靜的睡顏,心中竟起了一絲猶豫。

傍晚時分,雲府大門開啟。階下鼓樂齊鳴,廉庭芳兄弟親自在門口迎客。糜江城同祝管家引導著客人,忙的腳不沾地。雲府的賬房先生,同臨時幫著記賬的兩個內侍,恨不能多長几雙手出來。

酒席擺在燕喜閣下的空地上。空中的明月映著地上的燈火,星辰也為之失色,好一派人間富貴。

璩清尊最後一個走進雲府,被雲燕亭帶到了魏允之身邊。本來,這等年輕俊雅之人就很招眼了,如今,又坐在了魏允之的旁邊,引得眾人議論紛紛。見他容貌酷似年輕時的王爺,越發的驚詫不已。杭士傑與雍小君聽他自報家門,四隻眼全都盯在他生身上,再也收不回去。璩清尊側目望向杭士傑,微笑道:“公公貴姓?”杭士傑此刻手心裡全是冷汗,只顧望著他看,哪裡還說得出話來。雍小君答道:“他是王府內侍總管杭士傑。”璩清尊頷首衝他笑了笑。魏允之低聲道:“璩公子不會忘了明日之約吧?”璩清尊笑道:“草民焉敢忘懷。”

雲娃隨二位兄長,向廉松風跪拜敬酒後退回內宅。無意中看見了璩清尊,不由得微微一怔。人多眼雜,不放便上前與他說話。悄悄吩咐浣紗莫走遠了,一有不對即可前來回稟。

廉松風攜雲修儒敬了一圈酒後,被夏百年,顧觀儀,宦海寧,並幾位武將拉著灌酒敘話。雲修儒怕他醉酒傷身,又不好駁眾人的面子。廉庭芳也被幾位掌印拉住不放,是無論如何也脫不開身的。雲燕亭雖會吃酒,只一杯尚可,根本指望不上。正自左顧右盼無計可施,卻見駱智遠拿了酒杯,往廉松風那桌去了,這才稍稍放下了心。轉頭看見慧錦帝坐在魏允之處說話,忙趕過來伺候。

慧錦帝吩咐糜江城下去用飯,命駱緹與雲修儒坐下相陪。又把璩清尊仔細打量一番道:“這位公子長的最像皇叔。不知公子可有信物嗎?”璩清尊道:“回陛下,草民沒有信物。”杭士傑在一旁聽的著急,不顧規矩的貿然開口道:“公子出生之日,奴婢就在門外。記得穩婆抱與奴婢看時,公子左足心有一顆黑痣。請問璩公子,可有此痣?”璩清尊沉默了一會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左腳鞋襪。杭士傑低頭一看,幾乎便站不住了。魏允之離他最近,起身將他扶住。這舉動著實太過親密,引得慧錦帝望了他們兩眼。

魏允之努力保持著鎮定,問道:“璩公子令堂的名諱是……”璩清尊面色平和,有條不紊的穿好鞋襪,杭士傑的情緒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緩緩立起身,看著他二人笑道:“家母姓田,名楚腰,是青樓女子,已去世很多年了。”杭士傑掙脫魏允之的扶持,失控的跪在璩清尊身前,抱住他哭道:“公子公子,你父王找了你這許多年,總算是一家團圓了!”璩清尊低頭望著他,眼中騰起一股殺氣,抬腳將他踢的倒飛出去。

眾人被這一幕驚得呆掉了,划拳嬉笑聲頓時戛然而止。雍小君叫了一聲哥哥,跌跌撞撞的帶著夏至跑了過去。三名錦衣衛同廉松風,夏百年幾個也搶到慧錦帝身前。魏允之瞪著他,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道:“你究竟想做什麼?”璩清尊笑起來,半天方道:“我想做什麼?哈哈……十幾年前,你們兩個都做了些什麼?我母親到王府找你,卻被他攔在門外。究竟是怕你納個青樓女子失體統?還是另有私心?怕多個人分走你對他的寵愛?”回身向慧錦帝拱手道:“陛下,內侍不得為人妾,一經查出必是死罪。這是連草民都知道的,就不信堂堂的王爺,還有那位杭總管竟不知?”又瞪著魏允之道:“我母親是誰,你早就忘了吧?十幾年前你不認她,十幾年後卻又想起她的兒子。”說到這兒,哦了一聲做了然狀,接著道:“明白了,沒人替你送終是吧?哼哼,這便叫現世報了。哈哈哈……好,好得很了!”

魏允之此刻不想與他爭辯,急急趕至杭士傑身邊。看著地上那一大攤的血,呼吸一窒。俯□去,將他從雍小君懷裡接過來。燈光下,沾有血跡的嘴唇,襯的那張臉白的發青。魏允之命夏至同雍小君將他扶住,自己盤膝坐在他身後,伸掌抵在他的背心處,緩緩輸入真氣替他療傷。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手足無措。立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時,只見雲娃如一朵彩雲,轉瞬間便飄到了近前。廉松風與駱智遠看得明白,這是上乘的輕功凌波飛步。武將中也有人認出來,忍不住大聲喝彩。慧錦帝對雲修儒道:“雲小姐好俊的輕功啊!守真竟不知自己女兒會功夫嗎?”雲修儒自然也看見了,只是覺得好看,根本不懂什麼輕功不輕功的。一時張口結舌,竟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