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他進來,還不及與他解釋,便聽見雅竹一疊聲兒的喚著“寶寶救我。”夏氏兄弟怕他傷到自己,上前將他的手足緊緊按住。雲修儒見他此時這般模樣,那恨竟去了一半,由不得蹙眉道:“宮中的御醫難道也不能治他這病嗎?”廉松風方要答話,只見雲娃領著周氏並浣紗進來了。
不及向廉松風致謝,雲娃便將所有的人請了出去。又命周氏,浣紗守住房門,不叫人打攪。夏氏兄弟不明就裡,廉松風看了一眼周氏道:“想是在為他運功吧。”夏氏兄弟有些不信,見周氏微微頷首,夏桑植便急道:“早知如此,我與他運功……”周氏搖頭道:“此毒,要那至陰至柔的內功方能剋制。”夏氏兄弟一聽是毒,齊齊的向前走了幾步道:“怎會如此?中的什麼毒?”眾人見他兄弟對雅竹這般關心,很是奇怪。他二人也意識到舉止有些失態,不尷不尬的立在那兒。周氏道:“此乃蠱毒。聽說是從胎裡帶來的,怎麼中的我卻不知。”雲修儒喚了家人去把李放請過來。周氏未曾料到他有如此舉動,楞了一下,向他躬身一福道:“多謝二老爺。”雲修儒擺了擺手。
廉松風問起夏氏兄弟,如何與雅竹相識的?他二人皆據實相告。夏桑林又問雲娃與雅竹的關係,廉松風瞟了雲修儒一眼,也只得實話實說。夏氏兄弟萬不曾料到,竟會是這樣。一時,心情變得複雜起來。雲修儒對廉松風道:“你不是去會友了嗎?如何跟他們一路……”廉松風見夏桑植也望著他,解釋道:“有位老友回京述職。他與令尊也是極熟的,請了我二人並其他幾位好友到芙蓉居吃酒。令尊性急先去了,我與令兄走在後面,不巧便碰到了你們。”夏桑植連到兩聲好險,回頭正看見兄長,滿是關切的,焦急的望著窗戶發呆。不覺間,眉頭漸漸皺起。
雲修儒請了他兄弟到房裡坐等。因離得近,雅竹呼疼之聲仍能夠聽到。見他二人坐臥不寧,愁眉緊鎖的樣子,雲修儒與廉松風互相看了一眼,心下微微一動。
不知過了多久,雅竹停止了呻吟。浣紗進來說,李太醫正與他診脈了。雲修儒吩咐道:“少時請李太醫過來一趟。”浣紗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夏氏兄弟正等得不耐,李放走了進來。廉松風請他坐下道:“雅公子的毒可有解嗎?”李放搖頭道:“此毒委實厲害。先下在母體,在傳與胎兒。這位公子已是成年人了,此毒早已深入骨髓,便是有解藥……唉,也無用了。幸而有云小姐用內裡將它壓制住,不然……”夏桑植髮急道:“他這一世皆要受這般煎熬嗎?”李放點了點頭道:“這病最忌飲酒。方才我聞得他酒氣頗重,想來,定是飲酒誘使其發作。”夏桑林狠瞪了兄弟一眼。夏桑植後悔不迭道:“要早知是這樣,我斷斷不會讓他吃酒的。”
正說著,家人來報璩清尊求見,廉松風與雲修儒微微一怔,忙迎了出去。
才出房門,便見璩清尊立於階下,向他二人拱手一禮。廉松風與雲修儒,雲燕亭,夏氏兄弟,並太醫李放忙向他還禮。雲娃打那邊房裡出來,一見他便陰陽怪氣的道:“怎麼,上次沒鬧夠,這次又想繼續啊?”雲修儒輕聲喝道:“雲娃,休得無禮。”璩清尊忙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們自小便是這樣。”又向雲娃一揖道:“好妹妹,上次都是我不對,我豬油蒙了心,我,我再不敢了。”雲娃白他一眼道:“又不是我過生日,拜錯人了吧?”璩清尊笑了笑,來到廉松風跟前,正要施禮卻被他雙手扶住道:“公子快休如此,奴婢實不敢當。雲娃別再鬧了。”璩清尊道:“公公還把我當王爺的兒子吧?哼哼,我才是不敢當了。對了,我該叫你一聲伯父的。”雲娃撇了撇嘴道:“稀罕呢!你來找誰的?”璩清尊道:“我今日回家,聽藍羽說,哥哥跟夏公子在鴻賓樓吃酒,把他們全都攆回來了。等我到了那兒,連個人影也沒看見。一打聽才知道出了事兒,小二說,那頭疼的公子抓著另一個人,直叫要去找寶寶,我猜必定是這裡了。哥哥現在可好些嗎?”雲娃點點頭道:“吃了酒給惹翻了,現在緩過來了。”
夏桑植幾步搶到她跟前道:“雲小姐,我能進去看看雅兄嗎?”雲娃已聽雅竹說了,雖知這不能完全怪他,但還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望著兄弟進了那間屋子,夏桑林險些便跟了進去,不過好歹忍住了。
雲修儒見自己偷偷派去的人,領著魏允之同雍小君趕了過來,忙上前兩步,擋在璩清尊身前道:“公子,王爺同小君過來了。”璩清尊一皺眉,轉身又要走。雲修儒心下發急,一把抓了他的手臂道:“你們父子好容易重逢,這既是上天之意,更是令堂的心願。她臨終之時告訴你身世。所為何來?還不是盼著你終有一日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