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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算一算,也有四五年不曾與他老人家見面了。”廉松風見他還不知,請了他坐下,微微低頭道:“向兄還不知嗎?家師已於前些時……圓寂了。”向南山怔了一下,似乎沒聽明白,呆呆的望著他。廉松風又說了一遍,向南山一把扯住他的手急問道:“大師雖年逾古稀,卻身矯體健,怎會……怎會……”話未說完竟垂下淚來,漸漸的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廉松風自九妙山回來,因家事不斷,暫且將悲傷壓在心底。這會子見他哭自己的師父,不覺將那心事又勾將出來。才勸慰了向南山幾句,自家到淚流滿面起來。鄒管家被弄了個手足無措,勸了半日,好歹見他們止住了悲聲。忙命家人打水與他二人淨了面,又重新奉上茶來。

廉松風因問起向南山與雅府什麼關係?向南山道:“愚兄幼時孤苦無依,多虧雅公子外祖父收留,並傳授武功,撫養長大。後,不期與大師相遇,蒙大師錯愛不吝賜教,在武學上多有受益。”廉松風微微頷首,轉向鄒管家問起夏桑林一事。

鄒管家長嘆一聲道:“自那日後,夏老夫人連著三天,到府中哭求大公子回去。一來大公子孝順,不忍見母親為自己受苦。二來,委實捨不得小少爺。到頭來,撇下我們爺……”話未講完,見一家人慌里慌張的闖進來嚷道:“了……了不得了,姑娘同爺打起……打起來了!”三人一聽,不及細問,匆匆的趕了過去。

原來,雅竹頭疼稍好些,便見雲娃陰沉著臉往外走。心下一驚,一面喚著她,一面掙扎著下地,撲過來將她死死抱住道:“往哪裡去?”雲娃回眸一笑道:“到園子裡散散心,大哥哥歇著吧。”雅竹勉強笑道:“你也累了,便在此處陪我坐會兒吧?”二人四目相對,雲娃將怒氣壓了壓,伸手來掰他的手,雅竹忍不住叫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雲娃停下瞪著他道:“你若不是雅竹,不是我大哥哥,我巴不得看戲呢。放開!”雅竹見她此刻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面上緋紅一片,知她動了真怒。漸漸放緩了聲氣道:“寶寶,你便是殺了他,又有何用?沒得惹出禍端,幾家人都不得安寧。我……我只當是做了一場夢。如今夢醒了,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雲娃略使了使力,震開他道:“你若真能放得下便不會犯病了。”

雅竹跌坐在櫃下,捂著胸口笑了笑道:“那畢竟是他的家,有他的骨肉……”雲娃亦冷笑道:“你好賢良淑德啊,到現在還護著他。呸!”走上前來,捧了他的臉質問道:“我當日與你說的話,為何不放在心上?還說你能分辨虛情假意,不會受人欺負。現在算什麼?叫你千萬莫越雷池一步,如今倒好……”說到這兒,壓低了聲音道:“你的心你的身子全給他了。你若是個男的倒也罷了,只當是被狗咬了。可你偏偏不……倘或,他把你的身份洩露出去,你將如何自處?”雅竹又羞又愧,流淚道:“他不是那種人。不……不會的。”雲娃怒道:“你既這般肯定,還遲疑什麼?”說罷,再將聲音壓低道:“我來問你,你身上……”說到此處,竟有些扭捏起來,將心一橫道:“你身上已行過經了嗎?”雅竹亦漲紅了臉,微微點了點頭。雲娃又道:“你們……是之前……做的還是……之後做的?”雅竹思付間變了臉色。

雲娃心下已然明白,想是氣急了,抬起手來,不管不顧的便是一巴掌扇過去。雅竹被打的眼冒金星,那臉上立時腫了起來。雲娃咬著牙,掐著他的脖子一邊搖一邊道:“你原是算計人家的,如今倒好,讓人家裡裡外外算計了個遍。你是傻了還是瘋了?若是有了孩子怎麼辦?打掉他?還是生下他?哦,你是不是早有此打算,有了他的孩子,便好讓他回心轉意?呸!別在這裡痴人說夢了。雅竹雅竹,你眼睛瞎了嗎?”越說越氣,放開手嚮往奔去。

雅竹知她此去,必惹出滔天大禍。心下又委實擔心夏桑林安危,於是,沒命的撲上前去抱住她的腿叫道:“我與他已然恩斷義絕,你又何必再起事端。”雲娃懶得理他,又不敢太用力,只得將他拖了出來。

外頭眾人跪了滿院子,一見雅竹那臉個個兒驚得目瞪口呆,正不知如何是好,廉松風與向南山,鄒管家便及時趕到了。

雅竹一見廉松風,衝他叫道:“伯伯快攔住她,她要到夏府去。”又對雲娃嚷道:“我自己的事不消旁人插手,你若覺得失了顏面,請自回雲府吧。”雲娃愣了愣,胸口一陣起伏,用力推開他叫道:“好啊,不管便不管!”說罷,轉身便走。廉松風朝向南山拱拱手,緊隨其後。

雲娃忽然轉身對鄒管家道:“若有人敢上門尋釁滋事,莫要手軟,打死了我一力承當。”鄒管家連連應是。雲娃又指著雅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