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人是誰嗎?”馬臉道:“只知他是宮裡的內臣。怎麼,不是嗎?”蒙面人道:“是內臣不假。只是這個內臣,原是陛下心尖兒上的人。你殺他,豈不是得罪了陛下嗎?是記維多大,還是天子大?”見他有些鬆動,繼續道:“你若出來作證,便是有功之人,陛下是不會殺你的。你再仔細想想。此一番前來,便有人等著抓你,是什麼意思?”馬臉慢慢的露出驚恐之色。蒙面人道:“這一次
23、第 23 章 。。。
,陛下事在必奪,定要除了他。你又不是他親兒子,還要與他盡孝嗎?待到塵埃落定之後,你拿了賞銀,過自己的小日子兒去,豈不美哉?”馬臉咬了咬牙道:“我願出堂作證。”蒙面人笑著拍拍他的頭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馬臉忽然打量著他道:“請問尊駕究竟是什麼人?”蒙面人眨了眨眼,暗道:“媽的,我是你爺爺。”嘴上卻說:“你猜,猜中了爺有賞。”又變臉道:“這個不是你該問的。若是有緣,我們很快便會在見。好了,你在睡會吧。”話音方落,伸手在他脖子後頭一掐,馬面又重溫夢鄉去了。
再次解開方才那人的穴道,無比遺憾的道:“真是可惜,你未曾看見方才的好戲。”黑衣人瞪了他一眼,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問道:“可問出什麼嗎?”蒙面人道:“回稟你家主子,是刑部尚書記維多指使的。不過,我料想你主子早就知道的。”又看了馬臉一眼道:“都是你的功勞,帶著他領賞去吧。”說罷,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拍拍黑衣人的肩道:“你慢慢收拾,爺回家抱老婆去了!”說話間,已躍上房頂,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次日,因熬夜守歲,駱府的人都起來的晚了些。
用罷早飯,雲修儒便將柳春來叫至面前。從帶出的包袱裡,取了二兩銀子賞給他,要他回家團圓。柳春來委實的有些牽掛兄弟,卻又放心不下這邊兒。左右為難之際,駱緹在一旁道:“這原是你爺疼你呢。你自去吧,都有我了。”雲修儒對他道:“煩公公叫個人送送他吧,我不放心呢。”駱緹笑道:“好,依你便是。”
雲娃撲過來道:“柳哥哥要回家嗎?也帶我去吧?”柳春來蹲□子道:“小的家中又髒又亂,姑娘連下腳兒的地兒都沒有。還是好好兒陪著爺吧。”雲娃道:“那你幾時回來?”柳春來道:“小的明日傍晚便回來。”雲娃道:“我給你留好吃的。”柳春來一陣感動,使勁兒點點頭。雲修儒笑道:“難得出來一趟,後日在回來吧。”雲娃攔腰抱住柳春來,嘟著嘴道:“不嘛,我想柳哥哥呢!”雲修儒上前拉著她勸道:“你柳哥哥家中還有小弟弟呢,他們許久不曾見面了,難道不比你想他?”雲娃聽得眼睛一亮,叫道?“你還有弟弟呀?他多大了?怎麼不帶他上我們家玩兒了?”高智遠在一旁低笑道:“那就麻煩了!”柳春來與他混的熟了,回頭瞪了他一眼。雲修儒怕女兒一味的糾纏不清,耽擱了時間,把她拉到了一邊。
臨到去時,雲修儒拉著柳春來的手,千叮嚀萬囑咐。柳春來也不放心他,又反過來囑咐他一遍。駱緹看得直搖頭,笑道:“這是怎麼了?他家也只在京城裡,又非隔山隔海,怎的到象是生離……”忽覺大年下的,那個字著實的不吉利,忙改口道:“守真既這般喜歡他,乾脆收他做兒子吧?”柳春來一聽此話,滿臉期待的望著他。雲修儒也不接話,笑著催他去了。
駱緹不明其意,卻聽雲修儒道:“我早晚要激怒陛下,雲娃尚要求公公憐惜,豈可在牽連與他。”駱緹見他說出這不祥之話,忙忙打住。
少時,駱緹命人套了車,帶了雲氏父女,往西來寺拈香。
天漸晴朗,街道兩旁的積雪,早已鏟的乾淨。路上的行人,小販比往日多了幾倍不止。到處都能聽見拜年聲,夾雜著叫賣聲,兒童嬉鬧聲,大人的叫罵聲,還有時不時的爆竹聲。聽在雲修儒耳中,讓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馬車剛上西水橋,便遇到了麻煩。高智遠回來報說:前面有一輛車壞了,正修了。想過去是不能夠了,人倒是可以走過去。請駱緹的示下。
駱緹與高智遠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暗自咬牙道:“那就下車步行。叫他們把車,繞到前面去等我們吧。”說罷,與雲氏父女下了車,在侍從的簇擁下,緩緩步行而來。
上得橋來,見那壞了的車上,也下來幾個人。駱緹不動聲色的,將雲修儒父女擋在身後。高智遠緊盯著那幾個人,手有意無意的,摸著腰間的佩劍。侍從們也都戒備起來。
眼看兩邊的人,便要走到一處。雲娃忽然叫道:“爹爹快看,那個哥哥真好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