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之道:“知道他是你的人,你寵幸過他,臣弟不會嫌棄的。”中興帝腦袋上青筋直跳,強壓著怒氣道:“你府中美姬孌童無數。前些時才納了一房男妾,還嫌不足嗎?”
魏允之見他著實氣得不輕。忙拿了手,在他胸口上來回的拍著,一面道:“莫氣莫氣,且聽臣弟與你講一個道理。”中興帝冷哼道:“你還配講道理?全都是歪理吧。”魏允之咳了兩聲,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道:“憑今日之事來看,你二人並不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是天子,他不過是個奴才。你別說是欺負他,便是讓他化灰化煙……”話未講完,中興帝“騰”的一聲立起來,指著他的臉吼道:“不許你咒他。給我滾出去!”魏允之毫不示弱的回應道:“嚷嚷什麼呀?方才在朝堂之上,怎的不見你如此維護他?就知道跟我兇!媽……”
中興帝抬手一巴掌扇過去道:“你說什麼?”魏允之往旁邊一閃,梗著脖子道:“我……我想娘了。怎的,不許呀?”臉上盡顯無辜之色。
中興帝也不答話,抬手便抓。魏允之邊躲邊道:“我同哥哥許久不曾過招了,擇日不如撞日,恕臣弟不恭了!”說罷,動起手來。
二人皆是穿的寬大的朝服,此時卻絲毫不顯累贅。
御書房的內侍們,在外面只聽得裡頭飛沙走石的一陣亂響,好不怕人。可誰也不敢進去。
有個內侍,忽然想起駱緹走了不多會兒,抬腳飛奔而去。留下那幾個,在門口直哆嗦。
原來,駱緹在路上,便碰見送雲修儒的那個內侍。剛打發他去找李放,御書房的內侍就瘋跑過來,一把扯住,抖了半天方說明白。
駱緹瞪圓了眼睛,一記耳光扇過去,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們是死人啦?還不快走!”說罷,也顧不得堂堂的司禮監掌印的身份,一路狂奔而去。
等他們趕回御書房,之見錦衣衛指揮使欒澤,領著侍衛們跪了一地。扭頭兒看見他來了,立時搶到近前,一把扯住道:“裡頭這二位是怎麼了?公公可知曉?”
駱緹養尊處優的慣了,這一路快跑,讓他幾乎厥過去。臉紅筋漲的喘了半日,這才勉強說出話來。欒澤聽了有些遲疑,不敢亂喊。駱緹急的直捶胸口道:“我這會子……實在是……沒力氣了。你……只管叫,驚了駕,算……我的。”說罷,不顧體統的坐在了地上。
欒澤在外提氣叫道:“啟奏陛下,太醫李放說,雲掌印著實病得不輕,請……”他話未講完,裡面便沒了動靜。
須臾,中興帝兄弟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眾人偷眼看時,好懸沒笑出來。趕緊把頭垂得低低的,以遮蓋臉上不敬之表情。
中興帝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內侍和宮衛,問道:“方才是何人喊話?”不等欒澤開口,駱緹便道:“陛下,恕奴婢驚駕之罪。”說罷,快步來至中興帝面前跪下。中興帝方要細問,駱緹在他袍角兒處輕輕一拉。中興帝對欒澤道:“你等退下。”欒澤叩了頭,領著手下散去。
駱緹回頭,對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內侍喝道:“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去拿兩套衣服過來,與陛下並親王換上。”又將二人請至另一偏殿中坐下。宮女們上前伺候梳洗,換衣。一應妥帖後,躬身而退。
駱緹到外頭,吩咐內侍們,不得放人進來打擾。轉回身,走到中興帝兄弟跟前兒,跪下道:“奴婢斗膽問一句,陛下與親王終究是為了何事啊?”
魏允之笑著拉他起來道:“你多心了。我與陛下只是切磋一下功夫。不過……”他望了一眼中興帝,接著道:“怎麼些年了,皇兄的功夫不退反進,真是可喜可賀!”說著,朝中興帝呲牙咧嘴的拱了拱手。
因他與駱緹極熟,所以並不避諱他。
駱緹哪裡肯信,月牙兒般的眼睛,朝著中興帝眨了兩下。不想,魏允之在一旁“嘰嘰”的笑道:“老駱啊,孤與你相識數年,今日方知,你這雙眼睛很打動人心吶!”說罷,又是一陣兒怪笑。駱緹雖深知,他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主兒。可萬沒想到,他竟當著陛下的面兒,說出如此不莊重的話來。當下老臉羞得通紅,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中興帝指著他的臉,對駱緹道:“你聽聽,他滿嘴裡說的是些什麼?回宮怎麼些年了,這市井之氣還沒改過來嗎?”又道:“杭士傑這狗奴才,也不知他在一旁是怎麼提醒的?”
魏允之拍掌笑道:“哈哈,杭士傑,孤見天兒的調戲他!”駱緹猛地吃了一驚,望向中興帝。魏允之立起身道:“你們莫要亂想。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又緩緩坐下,摸著下巴道:“拍著良心講,小杭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