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一張弩在手,搭了兩隻箭疾射過去。豈料那畜生竟能輕易的躲開,在低空盤旋著,又往魏允之頭上招呼過來。万俟颶趁他分心,狼狽地就地一滾,展開身形,往自己營中而去。魏允之氣得七竅生煙,大罵一句:“我操你爺爺的!是誰他媽的鳥?”拿了槍,照準一隻離得最近的禿鷲,奮力的捅過去。說也奇了,那畜生竟像是成了精,一隻朝上飛去,另一隻則從側面直取魏允之的面門。魏允之被兩隻扁毛畜生弄了個手忙腳亂,最終,還是被那畜生在脖子上抓了一塊肉下去,血泊泊的流了下來。那畜生一聞到血腥味兒,越發的興奮了,圍著他上下翻飛,淒厲的鳴叫著。偏偏烏珠此時,被它們弄得有些狂躁起來,來回的刨著蹄子。
蘭玉國這邊,立時便有幾員大將催馬上去,將他接應下來。廉松風見那畜生還追著不放,咬著牙,連射幾箭。那畜生彷彿如人一般,見來勢兇猛,鳴叫著,往波利營中飛去。魏允之下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操,還好沒傷到臉!”眾人見他受傷,本就心裡發慌,聽他怎麼一說,又憋不住好笑。杭士傑同夏至拼命擠了過來,和幾位將軍一起,將他送回軍營。
顧觀儀正準備鳴金收兵,卻見敵軍陣中有一個女子,騎著白馬越眾而出,嬌聲喝道:“還有人來受死嗎?”廉松風撥轉馬頭一看,竟是個十八九歲,嫵媚嬌俏的女郎。那女子也在不住的打量著他,眼波流轉,竟有幾分撩人之處。廉松風笑道:“波利國無人了嗎?竟要一個婦人出來對敵。戰場上刀槍無眼,奉勸小娘子且請回去吧。”那女子見他瞧不起自己,冷笑道:“報上你的名來。”廉松風尚未答話,万俟風在後面叫道:“師妹,他便是廉松風。”廉松風用刀一指他道:“好漢子,讓個女流之輩替你們報父仇嗎?真真羞煞人也!”万俟風如何禁得這句話,甩開兄長的手,拍馬衝到陣前。那女子聽說,眼前這個眉目軒昂之人,竟是兩位師兄的殺父仇人,微微皺起了眉。見万俟風過來,嗔道:“二師兄,我都說過了,這個人由我來對付,你下去吧。”万俟風賠笑道:“你才來,且去歇歇吧。”那女子也不回話,只拿眼瞪著他。万俟風實在無法,道了聲:“小心了。”拍馬退了回去。
那女子望著廉松風道:“如何不問我的姓名?”廉松風道:“小娘子請回吧,廉某刀下不殺婦孺。”女子笑起來,挑了挑眉道:“記好了,我姓司馬,名綠波。若是到了閻羅殿上,也好讓人知道,你是怎麼下去的。”廉松風微微搖頭道:“小娘子真是大言不慚吶。好,既如此,請吧。”司馬綠波收起笑容道:“小心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吧,將背在身後的梨花雙槍握在手中,猛然刺出,直取他的咽喉。廉松風抬起刀身往外一架,暗自吃驚道:“這小娘子好大的臂力。”漸漸的不敢掉以輕心。司馬綠波仗著身體靈便,指東打西的,與廉松風纏鬥了四十幾個回合,便覺有些力馳。只見她揚聲尖嘯,那兩隻禿鷲從敵營之中飛撲過來。廉松風神色一凝道:“原來這畜生是小娘子所養,只怕勝之不武吧?”司馬綠波笑道:“打不贏便下馬受降,羅嗦什麼?”廉松風不在理她,一面與她交手,一面提防著頭頂上的兩隻畜生。
正在此時,波利營中忽聞鳴金之聲,司馬綠波還要待戰,被万俟颶拉了回去。與此同時,廉松風也聽到了自己營中鳴金之聲,掉轉馬頭往回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不擅寫兩軍對陣的場面,親們咬牙多多忍耐吧。鞠躬,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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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廉松風回到營中,先到寶麟親王帳中請安。魏允之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呲牙咧嘴的靠在椅中。見他進來,張嘴便道:“可知那死鳥兒打哪兒來的?”廉松風據實相告。魏允之輕撫著脖子道:“多大了,長什麼樣啊?”廉松風道:“還沒有二十歲吧,倒生得標緻。”魏允之眼睛微微一亮道:“連你都說她標緻,看來果然是個美人兒嘍?不行,明日孤去會會她,看她究竟有多標緻。”杭士傑在一旁直皺眉。夏至笑道:“王爺是讓這美人養的鳥給抓傷的,敢是一點兒都不疼啊?”魏允之踢了他一腳道:“放你孃的屁,你來試試!”杭士傑一把扶住他道:“王爺果然是不疼,倒還踢人了,坐下歇著吧。”魏允之見他來拉自己,立時便哼哼起來。全身都歪在杭士傑身上道:“不行了不行了,孤要是疼死怎麼好呢!”杭士傑衝著夏至喝道:“還不過來伺候!”廉松風正要告退,卻被他叫住道,怪腔怪調的道:“松風啊,你回帳之後可得悠著點兒,晚上孤還要過來吃酒的,去吧去吧!”夏至早憋不住笑將起來。廉松風被弄得莫名其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