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身體有些虛弱,這一眼,在旁人的眼中便成了“眉目傳情”,說不出的嬌嗔可愛。‘
朔月心中一動,上前不顧她的反抗將人半摟著,馬兒早在剛剛的打鬥中被殺了,他望著沒有絲毫停下的大雪,低低嘆了一聲,摟著人往山上走去。
找著一處山洞,該是獵夫的住處,裡面有張床並一張小木桌,一隻水壺,幾隻缺口的杯子和碗,牆角處甚至還堆了些砍好的柴。
朔月滿意地一笑,將人放到床上,命令她躺好,便去生柴燒水,將隨身的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他起身坐到床畔,托起人倚在自己懷中,“你中了毒,我需將你的傷口割開,放出毒血,會有些疼,忍得住?”
無痕此時已是臉色蒼白,嘴唇卻泛出詭異的紫色,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朔月小心地撕開她的衣袖,看了她一眼,一咬牙,匕首利落地割開了皮肉。血肉模糊的在白皙的臂上分外刺眼,他看得都有幾分不忍,轉眸望向她時,卻見她咬著牙,眼睛睜得極大。
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心道。
兩手按在傷口兩側擠出毒血,擠了會兒,覺著這樣有些不頂用了。他心下一橫,索性埋頭,雙唇貼上那傷口的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身下的身子顫了一顫,這一顫,他便也跟著顫了顫,心跳沒來由地慢了一拍。
無痕雖然意識模糊,但仍然知道這人是如何幫自己排毒的,她想阻止,卻是有心無力,只得咬牙閉眼,默默受著。
朔月將毒血一口口吸出吐了,血終於開始慢慢泛出紅色。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了兩枚丹藥出來,一顆自己服了,一顆喂進了已經昏迷的人口中,扣著她的下巴一抬,那藥便被嚥了下去。
他一笑,眸光又移到她臂上傷口處,從自己裡衣上撕了些乾淨的布條下來,又咬碎了兩顆丹藥敷在傷口處,小心地包紮好。
掌中的肌膚白皙滑膩,他望著望著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埋下頭,緩而慢地輕輕在那傷口處吻著。
待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如同著了火一般跳開幾步遠,床上的人……明明是個男子,他可是毫無斷袖之癖的啊。
朔月走出山洞吹了陣子冷風,直凍得牙齒打顫才回去山洞。將燒開的水倒進杯子,涼了會兒,一手托起床上的人,一手端著杯子逼著餵了半碗水進去。
懷裡的人昏迷著,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沒進了衣襟中,他揪著衣袖想要幫她擦,卻在半途僵住了。
今兒個是魔障了?朔月扶著額頭很是鬱悶。
小半夜的時候,無痕發起燒來。朔月倚著桌子打盹被她輕微的哼哼聲驚醒,手探到她額上,心中一嘆,去外面取了雪水,將毛巾浸溼了敷在額上。如此過了一個時辰,熱度降下了些許。然而,未等他高興,床上又抱著被子抖著喊冷。
朔月撫著額,默然注視著床上蜷作一團的人,一咬牙,將外衫脫了,鑽進被中。
無痕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溼了,這樣穿著是要生病的,朔月又是牙一咬,將她的外衫裡衣一股腦除去了。
然後,他傻眼了。
懷裡的人膚若凝脂,昏暗的燭光下透出幾分旖旎的光澤。這,對於遊歷花叢無數的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可是,她身上裹著的那層白布條是什麼?他心中有什麼開始慢慢清晰,手在離布條一寸餘的地方顫了許久,終是覆了上去。
一層層的布條被揭去,他眼中的欲l火越燒越盛,終於到了最後一層,他的手驀然頓住。
不可以。他對自己說,這樣不好,她到底是為了救自己受傷。
可是,看看不礙事吧?另一個聲音道。
不行!這一層下的風景,他閉上眼就可以想象該是怎樣的美麗,這樣的誘惑太大了。
朔月閉上眼深深呼吸,這個人身份不明,他不能冒險。
良久後,他睜開眼,盯著那一層白布條瞧了許久,最後嘆息一聲,垂頭在上面連綿地印了幾個吻,抖著手又將那布條一層層替她裹好了。
將人在懷裡摟緊,他盯著她的睡顏,心中一個念頭起,起身到外衫裡尋來一物,融在水裡,用毛巾蘸了輕輕在她臉上擦拭著。
果然,傾城之色逐漸顯現,他眼中的欣喜在完全擦盡後化為驚喜。
原來是你!
小翎韻,都長這麼大了啊。
他低笑數聲,將毛巾往盆裡一扔,又爬上了床,將人重新摟緊,睜著眼望著洞頂一夜,腦中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件事和今年轟動天下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