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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且女子素來愛美,柔族女子則喜愛將一頭長髮婠成高髻,髻上墜彩珠,頸上、腕上和腳踝處也會繫著各種珠鏈。這樣跳起舞來的時候,珠鏈相撞,便銀鈴作響,頗為喜慶。

而男子就簡單許多,只將衣服衣袖卸下繫於腰間,換上綢褲涼鞋便可。

待太陽落山之時,再罩上棉衣。只是,這樣換來換去也是異常的煩的,所以,一般沒什麼事的時候,到了晚上,柔族的人們多會回家,燒好炕,燃氣火爐,一家人窩在屋中吃著烤好的羊肉,喝著溫熱的奶酒。

除了這些異於盛朝的民風外,柔族的藥草特別多,唔,只要你稍微留心一些,就可在山上樹林草地裡隨便採到許多的草藥,運氣好些的話,會得到一些價值連城的名藥。而柔族的人們也是靠這些草藥與其他國家通商,換取一些其他的東西。

一輛馬車自南向北,在“烏齊科爾”沙漠上緩慢地行著,馬車上坐著個人,從她綰著的髮髻來看,依稀能辨出是名女子。

觀之容,許是行路匆忙,面上已有了許多的灰塵,本色的樣子已經看不大清楚,只一雙靈動的大眼格外清澈,猜想應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馬車停了,女子進了車裡,拿出一邊的水袋,湊到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嘴上。

這人著青衣,冠青簪,面容極其俊秀,宛若天人之姿。原來這兩人竟是無痕公子和他的丫鬟子衿。

只是,此時這無痕閉著雙眸,唇色蒼白,蹙著的眉頭顯示著他此刻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公子,喝點水,就快到茹茹城了。”子衿攬起他,將水灌入他的口中。

昏迷的人本能地吞嚥了幾口,子衿心中欣喜,還能吞嚥,說明公子此刻還有意識。

“噗!”

手中的水袋還未放下,那笑還未及眼底,剛剛喂進的水已被悉數吐了出來,水吐盡了便是一大口的血,血落在地上,很快地就凝結成血塊,卻是紫色。

“公子?”子衿慌忙地將他扶正,手抵著他的背,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

“子衿,”昏迷的人慢慢睜開眼,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簪,“我在這等你,你拿著這玉簪去找城主。”

“公子,子衿帶你一起去。”子衿抱著他,強忍著眼中的淚水。

無痕搖搖頭,指甲掐進肉裡,努力使自己清醒,“馬車在沙漠裡行不快,你將繩子解下,騎馬去,一個時辰便可到。這裡人少,我不會有事的。”

“不行,”子衿態度很是堅決。她如何也不會放公子一人在這毫無人煙的沙漠裡。

“子衿,這是命令,你快去。”無痕冷了語氣。

子衿看他片刻,見他原先蒼白的唇色已經發紫,嘴角殘留著血漬,整個人無端的妖嬈了幾分。心知是不能再耽擱了,抬目眺望遠方,見有一棵大樹,遂將馬車趕至樹下,解了馬,又叮嚀了幾句,這才打馬狂奔。

無痕閉目靠在車中,手按著胸口,突然心口一緊,接著便是嗜心剝骨般的疼痛,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噴出,血已成黑色。

“哈!他低笑一聲。

每年的九月是蠱毒發作之時,而解藥裡有一味藥方叫“紅極草”,因生於柔族北面最高的山上,顏色豔紅而得名。

這“紅極草”只在秋天盛開,且摘下後須得在半月內服下,否則藥效全無,與一般的雜草無異。“紅極草”周圍必有毒出沒,一般很少有人冒此危險採摘,只有王族和貴族會派人在這個時候採下提取它的汁水並將其冷凍,成為一味價值連城的救命藥。

往年蠱毒發作前期,他和子衿都會到那山上採“紅極草”,

只是這次因參加武林大會耽擱了幾日,原本加快行程倒也趕得及,哪想這次蠱毒竟提前了五日發作?

無痕緊皺著眉,身上猶如火燒一般,難受之極。身上不消片刻已經被汗水浸透。他撩起衣袖,隱隱可見左臂經脈中一塊凸起快速竄動,瞬間又消失不見。

過了片刻,熱浪慢慢退去,他靜靜地等著。下一刻渾身一顫,他靠著車壁滑落下去,雙臂緊抱著自己,抵擋這猶如落入千年寒潭般的冰冷。

血,順著唇不斷地湧出,他努力撐起一絲神智,點穴止血。

這五日,每天都會這樣發作三次。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時,車簾掀動,模模糊糊地見到一抹影子朝自己靠近,他只覺得那人衣服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但渾身難以抑制的痛讓他無心琢磨,他只覺得安心,慢慢地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來人看著車內臉色蒼白,嘴唇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