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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突然有些不敢想那一天,甚至許久之前,他便開始下意識的排斥,苦尋丹藥希望能將那天拖移。還有那天當眾承認斷袖,除了為看那人氣急的模樣,他真的就沒有別的心思麼?

說起來,他與他有豈止認識了五年?他一直不能忘記那年,少年的他邂逅了一隻美麗的小蝴蝶。彼時他春風得意,她嬌羞如花。

一生多不過百年,而這短短的一段回憶卻如一段揮不去的夢,讓他回味至今,只怕這一生都難以戒去。

【夜半迷情】

五日後,幾人找到了那蓬萊島。

蓬萊島與無回山不一樣,沒有四季如春的畫面,只是高樹庇廕,將整個島嶼圍在其中。樹林寂靜,連動物都很少,只偶爾聞得幾聲鳥類的鳴聲。

他們一行人怕是這整個島上少有的人類了。地上是層層落葉,踩上去“吱吱”作響。朔月和無痕當先開路,蕭銘三人在中間,子衿小酒護在最後。

“我們已走了三個時辰,這蓬萊苑究竟在何處?”蕭銘有些不耐煩道。

他們在船上行了一月多的時間,又因著迷霧整日整日的未曾休息好,體力心裡都遭受了極大的考驗,此時到了目的地,心下一旦鬆懈,便倦意如潮湧。而且船上所剩的食物已經不多,饒是餓了也得忍著。這一下,更是累極。

“這裡我也是第一次過來,這島看似不大,怎麼會越走越深?”朔月接著說,面上也是難掩疲憊之態。

“難道沒發現,我們這三個時辰始終在繞圈子麼?”無痕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染塵埃,無不羨煞旁人,只是他眼眸微紅略顯疲態罷了。

“無痕公子這一說,我也發現了,這棵樹,我剛剛做了記號,我們又繞過一圈了。”司空宣指著身旁一棵大樹道,樹身上用劍刻了“司”字。

“你是到哪都不忘為你司空家留名啊?”南宮嘯打趣道。

“我只是想不起該刻什麼字,這還是子衿教我的。”他無辜地看向子衿。

子衿不自在的撇過臉,“咳”了一聲。

“人家小兒女鬧著玩,你湊什麼熱鬧?”蕭銘敲了南宮嘯肩膀一下,唇角也帶著戲謔的笑看著司空宣。

司空宣和子衿立時雙雙紅了臉,無痕只得走來幫這二人解圍。

“子衿還不到我這來?”他道,“這還未過門就想著刻人家名字了,要是過了門還不將我這公子給忘了?”

青衣無痕會開玩笑,子衿不陌生,小酒和朔月當然也不陌生,只剩下的三人又詫異了。這無痕公子真是越與他相處越有趣啊。

只是,想到那日他的隱憂歸去之意的話語,幾人又不免覺得可惜。

南宮嘯笑著看他一眼,青衣無痕?有意思,有意思。

無痕默然地拉過子衿,略過南宮嘯身側,一道冷冽的目光直視他眼中。南宮嘯心下一驚,面上卻強裝鎮定。

天黑後,幾人靠樹休息,無痕守夜。

他倚著不遠處的一棵樹,仰頭看著月色。

身後傳來故意踏破樹葉的聲音,無痕笑:“南宮公子深夜不眠,可是有事?”

“無痕公子這是夜觀星象麼?”南宮嘯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望著天空,“哦,今夜這星星還真是多啊。”

“南宮公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無痕沒什麼與他周旋的心思,“我只是在觀察我現下所處的位置而已。”他指著天空璀璨的繁星,“古書上記載,先祖將二十八星宿分為四象,東蒼龍,北玄武,西白虎,南朱雀。你看——”他指向遙遠天際的七顆星星,形似鬥勺,“那是玄武。”

“北方七星?”南宮嘯瞭然的笑,也指著天空一顆一顆道:“鬥、牛、女、虛、危、室、壁。今晚天空極為明亮,又有七星指路,若是一直沿著北方一直走,那便不會迷路。”

“恩。”無痕展開手中牛皮刻畫的蓬萊地圖,他早早的問朔月要了過來,研究了許多時。

南宮嘯抽出一根火摺子吹燃,聽無痕指著一處道:“這島如我們所見,並不大。所以說只要這幾日每晚都有星月指路,我們必然不會迷路。”

南宮嘯點頭,“雖然比較耗時間,但卻是唯一的法子。”他默然須臾,問道:“那要叫醒他們麼?”

“這是自然。”無痕走向熟睡的幾人,剛準備叫醒一人,那人忽然睜開了一雙勾人的鳳目,清明如星辰,哪有半絲睏意。

“既然醒了,就起吧。”無痕側臉避過他滿是笑意的眼,準備叫醒子衿,卻被他手一伸扣住手腕,無痕此時沒有防備,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