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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帶著憐憫安慰小青的初臨,在恩主大人醒來後就憐憫起自己。

“換上。”

順著她的眼線看過去,原來是他的一件舊裳。舊裳,沒什麼不對,淡粉的紅色,也沒什麼不對,只是往日裡連自個穿什麼都不在乎的恩主大人,為什麼會突然關心起他著什麼樣的衣裳,且還在給“碗栽”們命名之後?

初臨哀怨地換上那身舊裳,哀怨地立在恩主大人面前,就見小青正指著綠蘿,討好地看著恩主大人,“它叫小綠。”

恩主大人掃了他一眼,低頭翻書。

初臨忙上前指著韭蘭道:“它叫小蘭。”

恩主大人掃了他一眼,道:“雜物。”低頭翻書。

初臨越發哀怨,記得恩主大人某日曾說,書案上不許有雜物。嗚嗚,恩主是在警告他,若要改名,那叫雜物的碗栽就給她消失吧。

再看一眼歡喜捧著小綠的小青,初臨咬著唇絞著衣角,恩人大人,不待這麼差別待遇的啊,我還說你心胸寬廣來著……

☆、11風波1

離年關越近,風雅樓就越安靜,逛花樓的恩主少了,相公們一個個憊懶起來。

初臨和小青,越發不敢輕易出靜怡廂,就怕遇上哪些哥兒,雖說他們不敢真個動格,但那些晦氣話能少聽終是好的。

卻也有免不了的時候。

初臨掐著指頭算了下,今日恰好是往家裡送月銀的日子,將平日裡認識的花娘的品性想了一遍,選了上回幫他家恩主大人送信的那位徐四娘,給他捎銀子回去。

小青鬧著要跟去,他原是不肯的,怎奈拗不過那孩子,也怕動靜弄大了吵到恩主大人,出了房門不忘殷殷叮囑,無非是見到那些哥兒要如何行禮如何答話,若被刁難了又如何如何。

就見小青捂著小嘴睃著他直樂,他呆了呆,反應過來,食指點了幾點,笑罵一聲,死孩子!

“就算是應付慣的,也不可掉意輕心。”

小青跳開,掰著指頭算給他聽,“……前日說了三遍,昨日說了四遍,今日剛說一遍。”

算得他都忍不住笑起自己來了。

一路平穩過關,看著徐四娘揣著他的銀兩離去,初臨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佛號,只求舒文快些好起來。

睜眼就見小青學樣的閉眼求佛,笑著揉他的頭,牽起他往回走。走到半道,發覺邊上的哥兒俱往他們看來。

硬著頭皮快步走,章世女不日便要離去,而花樓按著規矩,年前兩日和初一、初二是不允許開門迎客的,也就是說,那會留在這的恩主大人,是唯一一名恩客,而他這個唯一有恩主相伴的相公,自是所有哥兒眼紅的物件。

即便當初容貌正好時,他也不曾如此出風頭。

眼見廂房就在不遠處,他繃緊的心慢慢放下來,不想在穿堂處,遇上了尋事的哥兒。

打頭的是息微。

他在心頭嘆了口氣,手一扯,將小青護在身後。

“初臨向眾位哥哥請安,哥哥們安好。”

“喲,這可怎麼使得?”

半福的身子被拽起,臂彎處隱隱發疼,初臨卻連眉頭都不敢皺,乖順地任由男子打量著他。

這是上屋的佩容,不單他,除卻息微,後面那幾位皆是上屋的哥兒,初臨垂眸不語,心下卻偷偷細算起來。

沒聽說息微被調回上屋呀?怎的跟他們走得這般近了?青語呢?不知近日如何。他前後回過舊屋三次,可後來兩次不是碰上籽露便是息微,前者倒也罷,若是息微必定是夾槍帶棒說上一通,每每護著他,青語總會同息微吵上一架,他不願連累青語,之後便不再回去了。

後來又常常躲在廂房裡,伺候恩主之餘,便同小青做些針線,倒也其樂融融,頗為幾分山中不知甲子的感覺。青語的訊息也就斷了。

“這可使不得,該我們向你行禮才是,這滿樓裡大過年還能哄得恩主陪的,也就你一個,單就這份能耐,你就比我們強上許多倍了,弟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佩容邊說邊掐,話至最後幾近掐下他的肉來,他強忍著說句不敢,卻被蓋下。

佩容可不管他在說什麼,招呼著後面哥兒,“弟弟們都別站著,快給初臨哥哥行禮……”

那些哥兒齊聲行禮,卻面帶譏諷,也就揚了揚帕子權當禮數,這般心口不一的行徑,令初臨苦笑連連。

而小青也察覺到佩容不規矩的舉動,掙脫開初臨攥著他的手,鑽身出來,對著佩容就是一個猛推,“不許你們欺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