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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作,不由得失笑,伸手摸摸他的頭,“小青,今日不當值麼?”

“當呀,”叫小青的侍人樂了起來,“可是那個恩客說不用我候在門外,叫我自個玩兒去。”

“冷麼?”

初臨這時才看到他被凍紅的小手,想起自己有身閒置的舊襖,其實他早不能穿了,只不過一直捨不得丟掉,下屋的被子不夠分,他的那床被子在冬夜裡顯得單薄,常將那舊襖披在身上保暖。

花樓裡恩客們住的廂房就不一樣了,每一間都有火盆供著,且那些被子即輕又暖,那件舊襖算是徹底被他閒置了,但她走後,即使回了下屋,他也有那件大氅和那幾厚衣,這一冬總是能對付過去的。

“不呀,你瞧,”小青捏起衣裳一角顯擺起來,“這是息微哥哥賞的,很暖的。”

初臨將他雙手拉過來包住,冰涼的觸感令他忍不住嗔怪地瞅了小青一眼,“都凍成這樣了還說不冷。”

小青笑得甜甜的,“是站著沒動才會冷的,等下跑跑就沒事了。”

初臨聽得心一酸,拉著他往回走。

“哎?哥哥這是要拉我去哪?”小青狐疑不已。

初臨被問得一頓,突然想起恩主大人叫他去請章世女,他不單忘了,居然還想就這麼走回去,初臨撫額長嘆,這什麼記性啊。

當下同小青商量起來,“你陪哥哥去請章世女,回來哥哥給你了身襖子,好不好?”

小青眼睛一亮,拉著初臨拐了個方向,嘴裡唸叨著初臨走錯方向了,還問,是不是突然忘了章世女的廂房怎麼走才拉他作陪的,一路上像喜鵲一樣嘰嘰喳喳。

章歌白對他們的打擾大為不悅,聽得是宋墨的吩咐,黑著一張臉對初臨狠狠道,“你的那個恩主,生來敗老孃興頭的,從小到大,就沒個例外!”

初臨垂頭掩飾臉上的神情,從小到大呵,隨即一甩頭,就算她一出世就跟世女認識,也不關他什麼事。

反倒是小青,滿臉的驚奇,視線在章歌白和初臨臉上來回,不知情的,還以為世女說的是她從小跟初臨認識。

“你們這兩個倒是有趣。”

初臨心一緊,不知章世女為何突然如此調笑。

卻見章歌白抱胸挑眉打量著他們,“聽到我跟那個無良女人自小相熟,一個忙不迭地撇頭,怎麼?學你的恩主嫌棄本姑娘?”不待初臨應對,就接過一旁的相公遞上來的摺扇,將小青的下巴挑高,左右端詳,“這小傢伙一雙眼睛溜得歡快,真真有趣,幾歲了?”

此話一出,昨夜伺候她的那名相公滿臉的不自在,看向小青的眼神不善起來,初臨嘴抿成一條線,臉色微微發白,而小青,對周遭的這些反應皆無所感,大抵是擱在下巴的摺扇弄得他不甚舒服,輕輕動了幾下。

“十一歲了。”

初臨一直小心注意著章歌白的表情,見她聽聞了小青的話笑得一臉曖昧,用摺扇在小青臉上胸口各點了兩下,“十一歲,小了點,不過也能伺候人了呢。”

☆、9自作聰明(修)

“十一歲,能伺候人了呢。”

女子曖昧地調笑,放肆地舉動,炸得初臨腦中嗡聲作響,待回過神來才知自己竟將小青拉至身後,來不及後悔已發覺被他攥在手心裡的小手微微發抖。小青,是在害怕吧?終究是花樓裡的人,經那麼一調戲,再怎麼懵懂,也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初臨腳下輕移一步,將小青徹底藏於身後,道:“世女說笑了,小青還不懂事,哪裡有身邊這位哥哥來得好。”那微顫的尾音卻洩露了他的情緒。

拿眼偷看章歌白的神色,見她已不現驚愕,將扇子支在下巴挑著嘴角睨著他。那神情,就像是在打量什麼有趣的獵物一般,初臨心下一凜。

他的恩主鮮少主動同他說話,可有一次,在章世女離去時,竟冷言對他直道,姓章的什麼都玩,不想有個什麼便離她遠一些。

初臨臉色白得徹底,他今日,竟將小青親手推到她面前。

初臨膝下一軟,本以為會癱在地上,不想被人拽著胳膊拉起,女人溫熱地體溫燙得他心驚肉跳,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是一把掙脫開去,又直直避了好幾步,方停下。

“嘖,那麼緊張作甚?本世女還會吃了你不成?”

他動動嘴皮,滿肚的話卻都堵在喉口不得出。

大抵是見他如此不頂事,章歌打扇輕搖,滿臉的不屑,“漫說你的相貌,憑你是她的人,本世女就不會動上一根手指頭。”

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