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想一種名為夜傾瀾的毒素已經深入五臟六腑,連心也受到了他的控制。
“顏,拿跌打的傷藥。”晏青喊著神遊太虛的我。
“不好意思,有些失神。”
走到他的身邊,一位眼中跌傷的患者躺在衣床上,已經氣息奄奄了,病態的膚色,身上還有明顯的淤痕,鮮血不止,是什麼人給他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如此的狠毒。
“真是殘忍,聖雪宮的那些傢伙們。”晏青不滿的嚷嚷著,憤恨的表情讓我的心中一顫。
“不可能,”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心中只有一個答案:我相信夜傾瀾。
晏青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甚是不解,儘管顏一直住在聖雪聖地,肯定的說,她從不對聖雪宮有過好感。
“怎麼回事?”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問道,但還是想盡量保持鎮定。
“是聖雪宮,這位兄弟因為只是當眾說了一些對聖雪宮宮主不好聽的話,就被如此的對待。”說罷,他還清拭著那位傷者口中的鮮血。
“咳……咳咳……〃他已經甦醒了,不容壯觀的慘象,不斷的shen吟從嘴角溢位。
“準備紗布,剪刀和藥酒。”我必須救活他,無論是否有關夜傾瀾,僅僅是為了替某人贖罪。
晏青在旁邊為我打下手,我則是一絲不苟的為他開刀和接線,燈火的照射下晶瑩的汗珠低落也渾然不知。一針一線的縫合,他在病床上的人昏迷不醒。
“顏,已經好了。放鬆些。”晏青拿著溼布溫柔的替我擦拭額頭上的汗滴,四小時的工作,而我早已渾身大汗,精疲力盡了。
“扶我去歇息。”今晚是回不去了,那個人情況還是很不樂觀,隨時有變。
伏案而息,晏青坐在身邊,比起那位患者他更關注是我的身體。但我倔犟的性格是他也勸說不行的。所以他的心和神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我,以一種不為所知的姿態。
已經是二更天了,聖雪宮中一片燈火輝煌,在夜傾瀾的顏傾殿裡,密密的跪著一地的人,肩膀不自覺的顫抖,嘴唇已經嚇的發白,而正中間的人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門口。
“為什麼還沒回來?”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身下的人,殿內的氣憤又驟然的緊張起來。
“宮主,用不用我等請小姐回來?”殤洛還算是膽大的一員,不愧是夜傾瀾的一員大將。
“不用。”淡淡的幾個字,但壓迫性十分的強,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宮主的心情不好。
第二天凌晨,那位傷患已經醒了,身體也趨近好轉,據他的說法和晏青的一致,確實是聖雪宮人下的狠手,他們都穿著白衣勝雪的衣服,腰間還配有一條藍色的腰帶。但仔細想想又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回到宮中沒有直接進入瀾的寢宮,而是回到了原先的房間,我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絲的人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會有什麼人等著我。連著幾天沒有住過,灰塵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枯藤的枝椏,烏鴉還是孤單的啼叫。明明是我不想見到某人,卻如此的念念不捨,沒救了。
如此三天下來,我還在藥攤和宮中兩頭跑,聖雪宮裡的所有人好像比以前更加的疏遠我,而我最愛的蘇潔也沒了蹤影,隱隱約約會有暴風雨降臨。
“啊。”已經是第3個藥碗打破了,手上還沾有黑色的湯藥。
“怎麼那麼不小心?”晏青又要為我做處理,嘴上還不停的責怪我。一層層的紗布綁在受傷,沒有痛楚。
“唉,顏,怎麼你回來就變了一個人,心不在焉的,出了什麼事?還是你喜歡上什麼人了?”最後一句幾乎是晏青小心翼翼的問出,晏青此刻的心中不好受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依舊繼續手上的工作,替那個人換藥,無言的沉默,已經讓晏青認識到事件的不對勁。
“你沒事了。”
“謝謝你,姑娘。”年輕人感激的說道。
“不要憎恨聖雪宮,更不要……”報復把那個人,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活那個人,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夜傾瀾,一個世間魔頭,惑世妖孽。
甜蜜與寵溺織成了一張名為夜傾瀾的誘惑的大網,掉入網中的人已經深陷,亦不能回頭,無怨無悔的走下去。
即使在晏青極度的挽留下,我還是回去了,只因那個地方有瀾,呼吸他停留過的蓮花香氣,感受他曾經的溫暖,就已經很幸福了,即使是沒有光的黑暗世界,那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