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句,就將柺杖遞給了晴兒,“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為了大姜的江山,哀家請求您收回成命,更改詔書!”
“萱妃腹中的孩子尚小,目前不具備繼承皇位的能力,況且,萱妃身為北國的公主,誕下的孩兒也有一半北國的血統,並不適合作為儲君。”
“哀家,絕不是為了幫助賢王奪權,但是,賢王的確是現下唯一適合繼承皇位之人,哀家,是賢王的生母,為了避嫌,本不該出面,但哀家作為太后,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姜的江山被人竊取!”
她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最後,又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句:“請皇上,傳位於賢王!”
殿前的兩行臣子像彩排過似的,配合得跪了下來,震天動地的大喊:“懇請皇上修改詔書,傳位於賢王!”
這時,一道聲音悠悠響起:
“太后,難道不也是南國人嗎?”
秦晚從長清殿另一端繞了過來,站在殿前,而冷冽,帶領著另一幫臣子,從後面走來,整個朝堂的人幾乎都集齊了。
兩幫大臣面面相覷。
太后眸子一虛,接著怒瞪秦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在說什麼,太后必然清楚啊。皇甫翠花女士。”
此語一出,眾臣一片譁然。
翠花是太后的閨名,極少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太后出生於民間,誰知道竟是南國人?
秦晚開口:“來人,把人帶上來。”
兩個年邁的,一身南國人打扮的家僕被帶了上來,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秦晚開口:
“仔細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們當年的小姐?”
老頭仔細辨認了一下,立刻說:
“是!就是我們小姐!我們老爺當年來北國做生意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在酒樓吹拉彈唱的歌女,後來和歌女有了孩子,可我們老爺在南國是有家室的,就不能把孩子帶回去,就派我們來照顧他們母女。頭幾年還好,可漸漸的,老爺把這對母女遺忘了,日子過得越來越艱難。
後來,鄉里選秀女,一個大官的女兒要被送進宮,那位小姐不肯去,就花了點銀子,把我們小姐買了,讓我們小姐認了那位大官做乾女兒,代替她進宮。”
“你胡說八道,信口雌黃!”太后指著她,目眥欲裂。“你以為隨便找兩個人,就可糊弄編排哀家的身世嗎?你是何居心?!”
秦晚說:“就憑這一次南國突然入侵,就是南國那邊在配合你,你平日表現得親近北國,殊不知,南國才是你的後盾。
你在成功入宮之後,又聯絡上了你的渣爹皇甫商,因為,他是南國著名的商人,他的財力,可以為你鋪平在後宮的路。你透過你的渣爹,又聯絡上了南國的皇帝魏衝。”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她平日透過竊聽鳳安宮時獲得的蛛絲馬跡,再讓“影三千”和冷府的暗探分頭查探得到的結果。
太后冷笑:“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是,你寢殿軟榻下面的暗格裡藏著的與魏衝互通長達十多年的文書。而開啟那道暗格的鑰匙,現在就掛在你腰上。”
秦晚的手搖搖一指,指到了太后腰上,掛在香囊旁邊的一把精巧的黃銅鑰匙。
太后的眼神變得難以置信。
除非這世界上有鬼,不然就是有人出賣了她,太后的目光逡巡了一圈,最終落在一旁孫嬤嬤的臉上:
“你這賤婢,居然出賣我!”
她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孫嬤嬤被她掐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辯解,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章11月13日18:00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