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鄭國公夫人親自走一趟,只是昨日之事我受驚還好,倒是讓七公主也受了不小的驚嚇,不知道七公主昨日夜裡睡的好不好”
剛才她們二人的話沈雲初聽得真真切切,看得出來這個勇毅侯夫人就是一個胸無城府, 暴躁易怒的人。
倒是這個鄭國公夫人看起來心機深沉。
“祈王妃,這是我們準備的賠禮”鄭國公夫人一派處變不驚的模樣。
她的眸光落在門口,便有一行十來個婢女端著盒子走來。
隨後鄭國公夫人睨了一眼勇毅侯夫人,她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
鄭國公夫人淡定的說道:“知道昨日讓你和七公主受了驚嚇,所以昨日下午去城郊求來的護身符”
沈雲初看出來了,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情基本都是鄭國公夫人這個做姐姐的在定奪。
在沈雲初的示意下,沫兒替她收下了這一枚護身符。
“多謝夫人的好意,想來昨日之事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既然那東西沒有傷到人便是萬幸,二位夫人不必介懷”
勇毅侯夫人聽得那叫一個氣憤,若不是有鄭國公夫人在,她那辱罵的話或許就脫口而出了。
雙目的怒火都快溢位來,那模樣就是在說:讓我們親自上門道歉難道不是你的意思,什麼時候成我們介懷了?
“既然祈王妃沒有什麼大礙,時候不早了,我們也不好多叨擾”
沈雲初微微頷首,清脆的聲音說道:“那雲初送送二位夫人?”
“不用了”鄭國公夫人直接站起身,毫無任何留戀的大步走出前廳。
在她看來今日能來就已經是受了莫大的侮辱,若不是看在昨日讓七公主受驚的份上,今日定然不會親自登門的。
勇毅侯母女兩人立即追上她一起離開。
沈雲初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柳若絮,柳若絮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看來應是在府中尋找著某人的蹤影。
人離開後,沈雲初這才打量起剛才她們送來的東西。
“倒是一些看得過去的東西,居然還有一塊暖玉”沈雲初手中拿著一枚白色玉佩輕笑起來。
“王妃,這些可都是一些好東西,果然鄭國公府和勇毅侯府就是不一樣”沫兒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些可都是你家王妃我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白泠你去找人把這些東西置換成銀子收入庫房”
白泠詫異了一番:“王妃,這些東西可都是....”
“這是我掙的銀子,別又被人說成是我只知道用錢,不知道掙錢”
鬧到皇上那裡去,也真是有夠丟臉的,雖然她也不是沒有錢。
“對了,悄悄的,不要讓剛才那兩位夫人知道了,不然怕是一點也不消停”
“屬下明白”白泠領命。
只見她拿起一塊桌布,大大咧咧的把盒子裡的東西裝在一起,捏起四個角直接甩到自己肩膀上毫無顧忌的走出前廳。
白泠這樣的動作直接把沫兒都給驚呆了:“王妃,白泠姐姐這麼做會不會把裡面的東西都給碎了?”
沈雲初深吸一口氣:“....應該不會!”
早知道還是讓沫兒去,白泠這大手大腳的樣子,實在是失算了。
白泠扛著那一袋子東西並沒有離開王府,而是去了北面一個角落。
她用腳踹開一個屋子的門,直接把東西砸在墨尋面前。
墨尋手中的筆瞬間掉下一個巨大的墨點子,把面前的賬本暈染很大一片。
“你幹嘛?”
“按著這個東西的市值給我折換成銀錢”
墨尋看了一眼這裡面的東西,然後一點篤定的說道:“你這又是去打劫了誰?”
白泠翻了一個白眼:“這次我沒打劫人,這是王妃讓我去置換成銀錢的東西”
“那你拿到當鋪去置換不就成了?給我做什麼?”
“何必那麼麻煩,我拿出去最終還不是流到你手中?這和直接給你有什麼區別?”
墨尋面露無奈:“你說的對,讓我看看你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這可是王妃讓置換的,你自己看著辦,若是換少了,小心我讓王妃給你穿小鞋”
“那也得讓王妃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啊”墨尋一點都不擔心。
呵!
還真是,墨尋本就是蕭祈安安插在暗處之人,根本就沒在人前露過面,而且在王府住的地方也是和靈月閣相差甚遠,基本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