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安手指搓揉著信件紙張,深邃的眼眸有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這裡面的訊息準確?”
“啟稟王爺,火炎得到您的吩咐之後便親自暗中調查這件事情,這也是他拜託我帶回來的訊息”
火炎,也是五大暗衛之一,是蕭祈安身邊負責打探情報之人。
“嗯”
短短一個字便是認同了這其中訊息的準確性。
書房之中再次靜默,兩個暗衛恭敬立於下方等候發落。
沉默之人突然發出一陣低喃聲:“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
“王爺,今日勇毅侯府發生的事情....?”白泠試探性的問。
蕭祈安將手中信件隨意扔到桌案上:“勇毅侯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好兒子在徐州為非作歹的事情吧?”
“王爺,柳嘉逸在徐州的事情被他勒令過不許往外傳,所以除了在徐州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把徐州搞得烏煙瘴氣了”
“那就把這個訊息遞上去,也順便好心告訴勇毅侯一聲,說他兒子快要死了!”
墨尋詫異的問:“王爺,是要暗中把柳嘉逸處置了嗎?”
蕭祈安眸色漸深,低笑道:“在徐州自封為王,你覺得這樣的事情被抖出來?他還有命活?”
“恐怕就連老侯爺打下的那些榮譽都會被他給敗沒了”墨尋瞬間明白自家主子話裡是什麼意思:“王爺,屬下這就按照您的意思去辦”
墨尋離開後,白泠一個人繼續候在原地。
“今日之事自行下去領罰,若是再讓王妃陷入如此危險境地,你....”
白泠當即說道:“屬下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下去吧!”
書房之中只剩下蕭祈安一個人,他開啟一個暗格機關,從裡面拿出畫軸陷入沉思。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幅畫裡的線索呢?”
“為什麼這幅畫會出現在你身邊,你母親到底是什麼人?”
蕭祈安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調查《碧山觀瀑圖的線索》,除卻這幅圖是沈雲初的母親帶去的以外,其他什麼都查不到。
而關於她母親的事情,除了只知道是沈雲初的父親在一次剿匪途中所救之外,對於她之前的事情包括身世是一概不知。
所以他也不確定沈雲初知不知道這幅畫隱藏的線索。
收起畫軸,蕭祈安拿上剛才墨尋送來的信件離開了祈王府。
當天夜晚勇毅侯小侯爺頂著在徐州求學的由頭,背地裡卻在徐州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訊息便送到了東離帝面前。
氣的東離帝連夜召集人去徐州秘密查探這件事情。
勇毅侯府得到墨尋送出的訊息後,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念在柳嘉逸是他唯一的兒子,擔心是否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於是連夜派遣一些暗衛檢視具體情況。
兩方勢力一前一後前去徐州。
第二日臨近晌午時分,勇毅侯夫人和鄭國公夫人姍姍來遲,為昨日之事親自上門道歉。
“王妃,兩位夫人已經在前廳等候,我們現在是否要過去?”沫兒低問道。
“不用”沈雲初慢條斯理的描著秀眉。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被兩位夫人記恨怎麼辦?”
白泠倚靠在門框上,抱著劍環在胸前冷靜的說道:“昨日發生那樣的事情,難道你以為我們和她們的關係還沒鬧掰?”
沈雲初放下手中眉筆,眉目透著一股娟秀的清冷感:“白泠說的不錯,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那就不要在意那麼多,讓她們再等等”
沫兒傻傻愣愣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把注意力放到沈雲初描眉的工具上。
她新奇的說道:“王妃,您這是什麼東西,為何如此特別?”
王妃最近用的東西有許多她之前都沒有見過。
沈雲初也只是笑笑,倒不是她不喜歡準備的化妝面的東西,而是那個時代的化妝工具更多,用的更順手,所以在得知空間有複製功能之後,這些東西她現在一點也不吝嗇。
“最近在持續用祛疤膏嗎?”
“有的”沫兒猛地點了點頭,興奮的說道:“王妃您送奴婢的祛疤膏真是太神奇了,奴婢還沒用多久,這道疤就已經淡下去不少了”
說著沫兒還特意把額間的頭髮撩起來讓沈雲初看看情況。
“那就好,你繼續用,一直到疤痕消失為止”沈雲初叮囑道。
想到送給蕭雲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