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她發現適才在宮宴上故意掉落絹帕的那名宮女正在一旁焦急的來回踱步。
她的周圍快速走來一群宮女,把她團團圍住,好似在以多欺少。
“王妃,您在看什麼?”白泠好奇的將目光順著沈雲初的視線看過去。
“白泠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沈雲初別有深意的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看到沈雲初走過來,那名宮女身邊的人便不著痕跡的散開了,那名宮女慌慌張張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跑開。
沈雲初神情凝重,這個宮女的所作所為印證了她的猜測,就是故意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只是她的目的是什麼?
跟著那名宮女的腳步,沈雲初一直來到一個有桂花樹的寢殿門前。
她駐足一頓,餘光瞥向半開的大門,猶豫了片刻還是提步走了進去。
賢妃娘娘去世多年,但是宮殿裡面的所有陳設都很乾淨整潔,可以看得出來平時不乏有人來打掃。
此刻陽光正足,寢殿內大部分都特別明亮,屋內所有地方一目瞭然。
明明賢妃曾經是後宮中最受寵的妃子,可是這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卻十分平凡簡約。
倏地,方才那個宮女突然從另一側走過。
沈雲初跟上去,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名宮女的蹤影,寢殿裡面靜謐一片,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打量著寢殿內的一切,看的出來賢妃確實是個酷愛桂花之人,寢殿裡掛了不少桂花的畫像。
而且每一幅畫上面都有一個祥雲的圖案。
她拿起一幅畫仔細觀看,卻發現這祥雲圖案和孃親習慣用的圖案有些不一樣,應該說都是祥雲圖案,但是繪畫的方式不一樣。
沈雲初心中疑雲四起。
蕭祈安的母妃和她孃親,她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就在沈雲初疑惑之際,她看到了掉落在一個角落旁的玉佩。
“王妃....王妃....”
外面白泠的聲音突然出現,也打斷了沈雲初的思緒,想也沒想,拾起玉佩便走了出去。
“王妃,您來這裡....?”白泠面部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沈雲初低問:“我剛才走迷路了,誤打誤撞來了這裡”
白泠倒也沒有過多追問:“那王妃我們現在回府嗎?”
“嗯!”
沈雲初和白泠前腳剛離開,旁邊就有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她在裡面做了些什麼?”蕭明遠一襲素白的衣袍,雙手拿著一把摺扇把玩,明明是一個白衣翩翩的儒雅之人,但他眉眼中又滿是算計之色。
“祈王妃在裡面仔細看了您提前準備的那些畫”宮女恭恭敬敬的回答。
這個宮女便是引沈雲初來的那名宮女,她將沈雲初引來這裡之後,便悄悄躲在暗處仔細檢視沈雲初的一舉一動。
“那枚玉佩呢?她拿走了?”蕭明遠垂眸低問。
“拿走了”
“行了,沒你什麼事了,你下去吧”蕭明遠神色很是冷淡的說道。
宮女得令,便規規矩矩離開了,就在她轉身之際,明王對著某處做了一個手勢,便有侍衛悄悄跟著宮女離開。
整個東離帝都的人誰不知道明王是所有皇子中最為溫潤儒雅之人?但看似沒有心計之人實則是最為危險之人。
一個宮女而已,並不會影響他什麼,但若是這個宮女知道的太多,那就是潛在的隱患。
向來謹慎的明王自然是留不得這樣的人。
蕭明遠望著沈雲初離開的方向,搖開摺扇輕輕扇了幾下,口中低聲喃喃。
“既然你下不了手,索性我就幫你一把,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沈雲初今日在宮宴上的所作所為,讓不少人心裡都不太熟舒,特別是勇毅侯府,不過就是參加了一場宮宴,平白要把府中所有金銀都捐納出來。
不管是柳若絮也好,還是勇毅侯也罷,都徹底把她記恨上了。
當天夜裡。
沈雲初遣散了身邊所有伺候的下人,就連沫兒和白泠兩個人都沒讓她們近身伺候。
她獨自一個人在屋裡坐著,面前一盞忽明忽暗的燭火照耀著她那張精緻的臉龐,凝重的神情給她平添了幾分神秘。
面前的桌案上擺放著兩枚極為相似的玉佩。
沈雲初審視這兩枚玉佩,她現在能很肯定賢妃娘娘和孃親兩人之間有關係的。
只是一個在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