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帝的目光落在勇毅侯身上,在等他表態呢!
“臣...臣...”勇毅侯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我猜勇毅侯應該也同皇上一般擔憂柳州百姓”沈雲初繼續說。
勇毅侯只能應和著沈雲初的話:“是的!”
他哪兒敢不應下?
“適才明王殿下慷慨拿出府上所有金銀幫助柳州百姓,此等大義之舉雲初很是佩服”
明王與之對視,頷首微微一笑以示回應。
沈雲初再言:“雲初也願意奉上府中金銀幫助柳州百姓,那勇毅侯呢?”
再次甩了一口鍋給勇毅侯,這下勇毅侯真的是騎虎難下。
“臣...也願意!”
東離帝瞬間舒心了,對沈雲初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勇毅侯最是小氣之人,今日能讓勇毅侯吐出這麼大一口血,不得不讓東離帝對她另眼相看。
沈雲初自動忽略柳若絮那陰狠毒辣的目光,心滿意足的坐在位置上。
蕭雲珍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倒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每次她想開口,都被沈雲初制止了。
因為沈雲初是故意讓她避嫌的,這是她和柳若絮兩人之間的恩怨,沒有必要把蕭雲珍牽扯進來。
但是蕭雲珍對沈雲初剛才的表現佩服不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勇毅侯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真真是厲害。
但她還是不忘提醒沈雲初一句:“你可要當心,勇毅侯這個人有些小人,喜歡背地裡找事”
“無妨”沈雲初淡淡的回答,她專治小人。
勇毅侯不過就是仗著先侯爺的那些豐功偉績才能延續到現在,之前他一直和鄭國公勾結在一起,現在鄭國公倒臺,勇毅侯的靠山還能有誰?
扳倒鄭國公,足以讓沈雲初在東離帝喘上一口氣,所以對於其他人她也沒有太多的擔憂。
至於明王,沈雲初自認捉摸不透,她也只能少接觸便是。
但若是惹到她,她還是會反擊的,大不了帶著蕭祈安隱退,遠離這些糟心事。
只是沈雲初並不知道蕭祈安從始至終都是東離帝最滿意的儲君人選。
東離至今未冊立儲君,也是東離帝故意為之,為的就是給蕭祈安鋪路。
先讓他在眾多皇子中存活下來,再慢慢建立功績,用自身功勳讓整個東離國的人都信服,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坐穩那個位置。
宴會上,沈雲初鬧的這一遭,成功將捐納的門檻提高了不少檔次,這些人一個個暗恨沈雲初的同時,又不得不從身上刮下不少油水。
東離帝對這些人的反應那是相當的滿意,能讓這些人心痛乃至於肉痛,也總能讓他們消停下來,不會隨時隨地就知道讓他糟心。
東離帝還讓御史當場把這些大人們說的都記錄下來,任憑這些人想反悔都沒有機會。
蕭明遠望著坦然自若的沈雲初,方才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確實是個不容吃虧的主。
他眼裡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而後眼神投向某一處,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一行宮女走進來,她們手中的木盤上面都放置了一壺酒,動作輕柔緩慢的放在每一張桌案上。
沈雲初面前的這個宮女,特意看了一眼她後,把酒壺放在她面前的同時,一不小心從她身上調出來一張手絹,正好掉在沈雲初面前。
只是一眼,沈雲初便看到了絹帕上的祥雲圖案,她眉頭輕輕擰起,這個圖案有些眼熟。
宮女快速將帕子收起來,然後迅速離開。
蕭雲珍注意到她的異樣,低問一句:“怎麼了?”
沈雲初搖了搖頭:“沒什麼。”
“瞧你那失魂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看到了什麼特別的東西”蕭雲珍不以為意的說道。
沈雲初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
她確實看到稀奇的東西,只不過稀奇的不是那張絹帕,而是絹帕上的圖案,這個圖案她記得曾經娘就經常使用,不管是她的服飾還是書畫,都有這樣一個祥雲圖案。
她敢確定,剛才那個宮女是故意讓她看到絹帕上的圖案,只不過那個宮女到底有何目的?
若是她這一次不為所動,那她是不是就會想另一個辦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真如她猜想的那般,那剛才那個宮女或許跟娘有什麼關係。
只需靜待便可。
對面的明王把沈雲初的反應看在眼裡,看到她沒有任何反應,他眉頭不自覺的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