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坐在甲板上,讓小腿沒入海水裡。
雙腿踢著海水,看海里的一條美人魚,哦,美男魚,在她周圍游來游去。
湛禮臣在水裡嫻熟地把游泳的姿勢展示了個遍,從蛙泳,蝶泳,仰泳到自由泳,一個不落。
鬱暖在旁邊看的無比開心。
試想一個身材臉蛋都過硬,又是自己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釋放雄性荷爾蒙,哪個女人能抵擋的了。
鬱暖腦中突然竄出一句話:樹葉過河不用槳,全憑一股子浪勁。
她毫不猶豫地吹了一個流氓哨出去。
不多時湛禮臣游到她身邊,傾身過來貼著鬱暖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鬱暖著急,“我身上溼了。”
湛禮臣抵在她鼻翼,聲音慵懶,“下去玩一會兒。”
“我不會游泳,我怕我下去就上不來了。”
湛禮臣低笑,“我剛才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我護不住你?而且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游泳圈,放心,保證讓你毫髮無損的上來。”
鬱暖被他說的動心了,點頭,“你可要抓住我,我可不想被鯊魚叼了去。”
湛禮臣讓鬱暖在甲板上等著,十幾分鍾後他拿來了一個獨角獸游泳圈,白色的身子,粉色的翅膀和獸角。
湛禮臣說它大,那是真的大,大的能盛的下他們兩個。
湛禮臣把獨角獸游泳圈先放進海里,對著鬱暖道:“請吧,夫人。”
鬱暖貓著腰小心翼翼準備上去,身子一輕,湛禮臣一手掄著她的腰給她提了上去。
鬱暖緊張地抱著獨角獸的脖子,看湛禮臣像個花蝴蝶在她身邊串來串去。
偶爾停下來撐著獨角獸的翅膀同她說幾句話,鬱暖逐漸放鬆下來,躺在獨角獸身上慵懶地享受海上日光浴。
湛禮臣遊累了,也在鬱暖身邊躺了下來。
鬱暖立馬心生警惕。
湛禮臣挑眉,“怕我?”
“我怕它撐不住我們兩個。”
“放心,撐得住,我又不重。”
兩個人並排躺著,鬱暖大大的太陽鏡遮住大半張臉,透過棕色的鏡面看天上的雲朵也是暗色的。
海風習習,波浪推著獨角獸泳圈微微晃動,肆意地躺在太陽底下,肌膚上每個毛孔都是張開的。
鬱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感覺有人拿走她的太陽鏡開始低頭吻她。
她迷糊著回應,對方越吻越激烈,鬱暖腦子一激靈,不好。
他們是在海上,而支撐他們的只是一個獨角獸形狀的游泳圈。
可是已經晚了,獨角獸一掀,她的半個腦袋已經沒入了海里,她還沒來得及呼喊,已經被灌了一大口海水。
又苦又苦澀的海水刺激著她的呼吸道,那感覺一下子衝上天靈蓋,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在湛禮臣眼疾手快第一時間把她重新拽上獨角獸泳圈,沒再喝第二口海水。
鬱暖咳的眼睛通紅眼淚直流,她覺得沒死也離死不遠了。
湛禮臣迅速帶著獨角獸游回甲板,把鬱暖從游泳圈上抱下來。
緊張的問:“老婆,你怎麼樣了?”
鬱暖嗓子疼,不想說話,只拿眼睛瞪著他,眼眶通紅,像只紅眼兔子。
過了好一會兒,卸下氣來,有氣無力道:“水……”
湛禮臣拿來一瓶純淨水,鬱暖一口口灌入胃裡,似乎很渴,實則是她想拿水沖刷掉海水入口的巨鹹巨苦澀的感覺。
可是一瓶水喝完那種酸爽的感覺依然清晰,她知道她那是海水喝怕了,雖然只是一口,已經令她終身難忘。
鬱暖掀眼皮望向湛禮臣,“你不是說讓我毫髮無損的上來嗎?”
她估計他要是慢一點她能就著海水喝個飽,再橫著跟海里的魚兒們一起遊個泳。
湛禮臣端坐在地上,垂眉耷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副任憑對方打罵,絕不還手還口的樣子。
鬱暖突然就毫無脾氣了,掙扎著站起身,湛禮臣不說話,但是動作極快,打橫攔腰抱起她。
鬱暖驚慌,“幹什麼?”
湛禮臣:“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讓我抱著你去做。”
鬱暖要去沖澡,湛禮臣抱著她進去,被鬱暖趕了出來,衝完澡出來看見湛禮臣還杵在浴室門口。
便道:“我餓了。”
知道他內疚的不行,得找點事給他做,好沖淡他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