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什麼意思?”
湛禮臣:“想聽八卦?”
鬱暖連連點頭,難得湛禮臣這樣問她,他平時都是一副別人的事關我屁事的拽樣。
鬱暖閃著水波瀲灩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我想聽你講。”
也不知是鬱暖虛心好打聽的態度感染了湛禮臣還是他今天就想講榮哲的糗事。
反正他坐在遊艇的沙發上懷裡抱著老婆繪聲繪色的給她講起來有關榮哲的八卦。
完全沒想起來他剛才還在說對榮哲不單單是討厭,而是生理性厭惡。
湛禮臣頗有興致地說完,還不忘總結了一句,“諾,他就是一個虛偽,卑劣,撒謊成性的人。”
鬱暖附和著笑笑,她倒不是贊同湛禮臣的結論,僅僅是覺得榮哲還挺有意思。
當然她也只是把榮哲的這些事情當作有趣的八卦,笑笑而已,不會往心裡去。
因為她心裡已經滿滿當當裝了一個男人,而其他男人於她而言也僅僅只是異性而已。
湛禮臣吐槽完榮哲,倍覺身心舒暢,他第一次意識到背後說人八卦也如此有趣。
起身牽起鬱暖,“走,我們去釣魚。”
鬱暖步履輕快地跟著他往甲板上走。
鬱暖自打昨天釣上來一條六十八斤重的藍鰭金槍魚後,便對釣魚興趣濃厚且信心十足。
她對湛禮臣說:“你在那裡坐著看我來釣。”
湛禮臣倒也樂意,反正不用自己動手就有魚吃,而且本來就是陪她過來玩的,老婆高興他自然就高興。
他無事可做,便坐在那裡悠哉悠哉地欣賞遠處海面的風光,和近處的老婆大人。
鬱暖全部精力都在魚竿上,眼裡半點沒有旁人,而湛禮臣眼裡只有那個目光向下盯著海面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白t白短褲,露出兩條筆直細長的腿。
腳蹬一雙白色運動鞋,高綁著馬尾,看起來清爽又活力。
盯著海面的小臉十分認真,釣到魚又興奮地手舞足蹈。
在湛禮臣眼裡,溫婉聰慧是她,嬌羞可人是她,冷靜沉著是她,哄他開心的是她,會對他發脾氣也是她。
湛禮臣覺得她有千面,總也讓他看不夠,她的每一面他都愛。
鬱暖不負眾望,在一個小時內已經釣了七條長尾鳥,兩條大眼雞,兩條黃斑魚上來,可謂收穫頗豐。
湛禮臣再次把她按到椅子上,插了一塊鳳梨喂進她口中,“好好坐著,魚兒也會自己上鉤。”
鬱暖口中嚼著水果,鼓著腮幫子對湛禮臣笑道:“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湛禮臣點頭,又餵了一塊火龍果給她吃,拿紙巾擦拭去她嘴角玫紅色的殘汁,語氣寵溺又自豪,“嗯,我老婆最厲害了。”
湛禮臣的葡萄還沒喂到鬱暖嘴邊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滴滴滴……
鬱暖忙不迭跑向聲音來源處,提竿拉線,熟悉的感覺襲來,她定睛往海里看。
果不其然,又是一條差不多一米長的大魚在海里隱約可見半面身子。
鬱暖趕緊招呼湛禮臣過來,著急道:“怎麼辦?我不會游泳,不能下海里,是不是這條魚就釣不上來了?”
湛禮臣壓竿拉線,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下海里?”
“你不是說拉不上來嗎?昨天不是讓榮哲下去拖著才拉上來的?”
湛禮臣淡淡一笑,“不需要。”
鬱暖一臉詫異地望著他,“所以你是故意騙他下水的?”
湛禮臣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一臉認真的把大魚從海里拉至海面,再從海面拉至半空中,直到最後拉到遊艇上。
湛禮臣笑道:“我就說嘛,跟著老婆有魚吃,又是一條藍鰭金槍魚,六十六斤,連數字都是這麼吉利。”
又對鬱暖道:“老婆,不能再釣了,再釣冰箱就放不下了。”
鬱暖也並不貪心,滿意的收手,淨手後邊吃水果邊看湛禮臣處理大魚。
湛禮臣處理完畢,攬著她往上走,“走換衣服。”
鬱暖頓住,斜眼看他,“換衣服還要我陪?”
湛禮臣不由分說拉著她走,“一個人換衣服,有什麼趣?”
鬱暖半推半就地被他拉著走,他非要她看,她也不是不能看。
湛禮臣把一個紙袋子遞給她,“換上,帶你游泳去。”
鬱暖從裡面掏出一套黑色三點式比基尼,一臉不淡定道:“我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