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說得對，老師說，知足者長樂，姐姐能擁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世界已經很好了”戴曦月也開心地附和，純純就是葉苘的小迷妹。 鬼面大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大家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隻怪“蝌蚪”身上。 葉苘隨手從灰色空間的柴禾堆裡撈了條小樹枝過來，用樹枝翻動那隻湯碗大小的死“蝌蚪”，只見它長著一張幾乎割據了大半個腦袋的闊口，嘴裡一口黑色的鯊齒十分尖利。她拿樹枝往那兩排鯊齒上捅了捅，樹枝很輕易就被鋸斷了，而且觸到鯊齒的地方都變成了黑色。 “這東西應該是有毒的”葉苘回頭問：“鬼面，你以前見過這東西嗎？” “從來沒有，所以我之前才說，你們這個位面很奇怪”鬼面搖頭。 “曦月，你之前說這個東西叫什麼什麼來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跟我說說。” 葉苘把樹枝和地上的黑色蝌蚪都丟出空間。 聽見外面的河面上還繼續沸騰著，那些東西還沒走，她從灰色空間裡拉了三把單人皮沙發，和一張簡易小圓桌過來，乾脆擺上些果盤、乾果、零嘴，大家安安心心坐著說話。 空間裡的氣溫恆定在二十度左右，很舒服。 鬼面和戴曦月知道這裡很安全，也是非常放鬆，都圍著圓桌坐下來。 “那是個老婆婆的聲音，我在十幾分鍾之前就聽到她說話了，但是……”戴曦月露出些許慚愧和羞赧，低著頭道：“我以為，她是鬼，我怕說出來會嚇到姐姐，所以我就沒……” “曦月，你記住，姐姐我是從十八層地獄裡趟回來的人，萬千惡鬼皆不驚，滿天神佛全不信，我只信我自己，你也可以百分之百相信我”葉苘雙手肘撐在膝頭，認真地看著戴曦月道：“以後如果有這樣的事，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知道了，姐姐，以後除了姐姐，我也誰都不信，誰都不怕”戴曦月堅定道。 鬼面：“……” 就我是多餘的唄？ “好，你接著說”葉苘坐回沙發裡，隨手掂起幾顆冰鎮車厘子，慢悠悠地往嘴裡塞。 “後來那個老婆婆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語氣也越來越急，她說那些東西叫食人鬯，如果我們被食人鬯發現，肯定會被它們吃掉，我心裡著急，才把她的話告訴了姐姐。” “嗯，這次你沒有經驗，也是過分為我著想才耽誤了，我相信你下次會做得很好”葉苘略略誇獎了戴曦月一句，側頭問鬼面：“這件事，你怎麼看，你覺得曦月聽到的是什麼？” 鬼面歪著腦袋想了好半晌，才遲疑道：“也許她聽到的，就是食人鬯的聲音。” 葉苘：“？？？” 戴曦月：“？！” “這附近山上除了各種各樣的蟲，我沒有感覺到有獸類或其它東西的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小曦月她具備我們都不具備的能力，她能接收並聽到蟲類的聲音。” 鬼面和葉苘一起看向戴曦月，補充道：“我懷疑，小曦月的聽力被什麼力量加強了。” “啊，對，幾個月前我就發現我的聽力好像變好了，所以我才能聽見我爸爸媽媽……”戴曦月神情黯了黯，很快調整過來：“不止是我，後來我發現弟弟的視力也比一般人強。那時候風雪那麼大，我弟弟能從我們家清楚認出小區門口經過的人都是誰。” 葉苘聽到這裡，腦子裡被塵封的某些記憶突然浮現了出來： 她想起來蘇燃是誰了，龍京基地第三傭兵小隊的隊長！ 一人在百萬變異獸群中殺了個七進七出，救出所有被困隊員和倖存者的神人！ 傳說他就有與異獸溝通的能力，還收服了一頭強大的五頭獅為坐騎，大部分異獸在他面前就如土狗，龍京基地三次招攬他未果，還給了他一個編外人員的特職。 種種事蹟，妥妥的爽文男主的標配。 曾經葉苘最悽慘的時候，還在滿是汙穢之物的臭水溝裡幻想過自己拿的是蘇燃的劇本。 沒想到，蘇燃居然曾經和她住在同一棟樓！ 霎時，葉苘看戴曦月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曦月，你牛逼了，蟲皇啊你！” 戴曦月：“？？？” 姐姐，你是認真在誇我吧？ 鬼面：“……”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裡，葉苘都樂此不疲的捉各種蟲送到戴曦月面前，讓她和蟲溝通。 用她的話來說：“要是小曦月能馴幾個大的，帶翅膀的，那咱也是有飛行坐騎的人了！” 鬼面每每聽得嘴角直抽搐，但看她興致如此高漲，也不忍心潑她冷水:讓孩子鬧吧，鬧幾天發現不行自然就恢復正常了。 戴曦月大蟲沒找到，帶翅膀的自然也沒馴著。不過她有能接收到蟲的心聲的能力，每次都能提前感知到前面蟲群的動向，接下來的路倒是走得順利了許多。 在水路上走走停停了整整五天，機動艇報廢了八艘，他們終於出了十萬大山的範圍。 葉苘再次拿出地圖，道：“再往前走十幾公里，就到益城了，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人，咱們得把身上的行頭換換。” 話音剛落。 鬼面直接跳進了渾濁的水裡，在水裡擺了，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