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比起坐直升機，還是藏好底牌，狗命要緊。 大不了她把囤的摩托艇和機動皮艇全報廢了，她囤辣麼多東西，要用的時候不用，囤它幹嘛？ 歸整好路上用的東西，葉苘又把屋裡能收拾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 想著明天之後便是一路顛沛流離，葉苘決定好好享受一天安寧。 這一夜一天的時間裡，葉苘和戴曦月除了硬性的訓練時間，其它時間裡都是和鬼面一起各玩各的平板、各追各的劇，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 期間兩人一獸也閒聊了一會兒。 葉苘問起她和戴曦月，以及和鬼面之間籤的契約，鬼面詳細給她科普了一下有關各種契約的內容，葉苘這才知道，原來她和鬼面早就成了無法相互背叛的關係。 思索再三，葉苘也跟他們提了一嘴自己的空間能進人，鬼面和戴曦月也沒多問。 第二天傍晚出發的時候，兩人一獸的精神頭都是足足的。 雖然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離開了他們的安樂窩，雖然前路充滿了未知，但他們並不彷徨。 鬼面和戴曦月甚至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因為他們覺得，只要跟葉苘在一起，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家，四處闖蕩比蝸居更有意思！ 背後5棟樓上，依然有數道視線目送他們離開，其中就包括滿心算計的邵慧芳，只可惜，她的計劃註定要落空了。 葉苘沒有回頭。 她留在介城的目的已經達到，心願已了，從前的那些晦暗就讓它永遠埋葬在這裡吧。等她去海城基地解決了宋乃生，從此她便天高海闊，自由生長。 蘇燃站在2004視窗，目送葉苘的機動艇離開，心裡其實挺佩服這個女人： 果斷、夠狠，但又保留著一絲人性。 可惜她和他一樣，都是過分謹慎的人，所以即便在一棟樓裡同住了大半年，也沒什麼機會相互瞭解，甚至成為隊友。 她此一去，世界茫茫，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重逢之日。 “再見了，葉小姐！” 蘇燃低低道，轉身拉緊了窗簾，繼續清點他的物資，也是準備要離開了。 葉苘把機動艇開到了李水支流的河道上，按照地圖示示的河道線往上游走，這樣就算是洪水消退，對她行船的影響也不大，而且河水本來的深度，會減少船的底部被樹枝刮破的風險。 沿這條線走三百多公里，也能抵達益城。 正常不出意外，其實兩天就能到達，但現在洪水肆虐情況不明，葉苘預了四天的時間。 反正她也不著急，覺得還是穩當些好，所以船的速度開得相當慢。 葉苘負責掌握方向，鬼面負責警戒四周，戴曦月坐在船頭。 葉苘給戴曦月用一根樹杆、兩塊木板和一張網繩吊床做了一個簡陋的漏斗，讓她放在船頭過濾水裡的殘枝爛渣，還能順便鍛鍊戴曦月的專注力和臂力。 遇到很大件的東西，戴曦月會第一時間通知她，這樣她就能及時調整方向，避免刮擦。 兩人一獸配合得十分默契。 如果不是血月當空，水上又格外溼熱，長夜行船其實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但現在，葉苘卻只覺莫名壓抑，心裡頭沉沉甸甸的。就連向來話嘮，沒人跟他說話，自己都要嘀咕半晌的鬼面也一直沒有出聲，兩隻耳朵豎得直直的，似乎在警惕著岸上的什麼東西。 “姐姐……”戴曦月突然輕輕喚了葉苘一聲:“有個人叫我們把船停一停。” “不能停！有東西過來了！”鬼面連忙出聲阻止。 “曦月，怎麼回事”葉苘沒有停船，因為她也聽見有什麼東西正從水底過來。 “有個人，一直在和我說話，是個老婆婆，她說食人鬯最喜歡在水面活動的獵物，讓我們把船停一停，等它們過去”戴曦月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剛才聽到的告訴了葉苘。 “那她八成是在騙你！” 說話間，葉苘已經疾衝上前，一手揪著鬼面，一手拎著戴曦月果斷閃進了空間。 腳下的機動艇也跟著帶了進來，正“嗤嗤”地往外漏著氣，已經癟了的底部還激烈的一鼓一鼓的，像有很多東西在下面拱。 葉苘想都沒想，下意識把癟了的皮艇連同下面的東西挪去了外面的灰色空間。 等她回過神來，用神識一掃，只“見”半癟的皮艇下叮著密密麻麻的黑色“蝌蚪”。 挪了一隻到院子裡來。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蝌蚪”，現在已經一動不動，貌似被灰色空間“殺”死了。 葉苘眼睛一亮，灰色空間還能這麼用？ 這可是個大殺器啊！ 用好了絕對可以出奇制勝！ 葉苘彷彿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思路一下就開啟了，覺得自己從前對空間的利用和認知還是太狹隘了，以後得多多開發才行。 “咦，小葉子，這是你的空間啊”身後傳來鬼面的聲音，但葉苘怎麼聽著有股嫌棄的意味？ 果然，鬼面緊接著道:“你這空間怎麼回事，感覺被人炸了似的，好險就要崩了。” “我空間要崩？”葉苘大驚。 她這次啟用空間，發現空間多了個能進人的院子，還以為空間比從前更好了，沒想到鬼面竟然說她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