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是這樣吧!仗著“愛”可以肆無忌憚,仗著“愛”可以肆意踐踏別人的心,就是這樣啊!“工藤”徹底鎖死了葉久澤與外界的聯絡,將她封閉在種植空間內,隔絕了任何人找到她的可能,還順手掃尾自己留下的痕跡。兩天過去了,一切依舊風平浪靜。……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戀愛,就在沉默中變態。葉久澤自打被關起了禁閉,才終於動起了生鏽日久的腦瓜,託著下巴思考人生。他思考的主題極為簡單——今天吃什麼==是的,吃什麼==因為他的不服管,“工藤”為了徹底把握住他,決定在他不服軟之前絕不會給他一粒米吃。飢餓戰爭從昨天傍晚持續到今天中午,時至下午,葉久澤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他會屈服嗎?不會的。他覺得比起吃飯喝水,骨氣這玩意兒重要多了。雖然骨氣不能當飯吃,但這是他不能捨掉的底線。“工藤”找過他三次,每一次來到種植空間,他就跟癔症發作了一樣,自顧自絮叨良久。從他的言語中,葉久澤大致推出了前因後果,愈是瞭解,他愈是覺得“工藤”可憐。但,“工藤”的可憐不值得被原諒。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殺了人就是殺了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他的遭遇固然可悲,但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就該有即使身處逆境、也不忘初心的情懷!而“工藤”做了什麼?前世一朝得勢,甘願作為棋子,大開殺戒;重活一輩子,非但不認真開始,反而遷怒一個孩子……他再如何厭惡他的生父,都不得不承認,他像極了他的生父。說真的,要是“工藤”在得勢一始就反殺了造成他一切痛苦的根源,或許,他還能高看他一眼。可他偏偏經營日久,最終將一副好牌打個稀巴爛。葉久澤不否認“工藤”的好,至少在成為夥伴的時間中,他確實運用了自己的手段和腦子去懲處罪犯,拯救世人。但他的好,不足以抵消他的惡。正如奈落一樣,五十年前犯下的大錯,五十年後永遠得不到桔梗的原諒。有些底線被踐踏了,並不是一句“原諒”就能抵消。但要他親手殺死“工藤”,他還真有點辦不到——即使明知宰了對方,他就能完成任務,可這手,始終下不去啊!他曾當他是朋友……而“朋友”兩個字,在所謂的恩斷義絕之後,總還有點藕斷絲連。殺不了他,可讓“工藤”繼續逍遙法外,讓真正擔心自己的人在外頭乾著急——葉久澤也做不出來。不過……葉久澤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突然覺得“工藤”還是去死比較好。……這是葉久澤失蹤的第三天,此事驚動了赤司財閥的同時,也驚動了原地待機黑衣組織。但比起這倆,狗窩裡的氣氛一日賽過一日的凝重,饒是君麻呂,都開始控制不住地放殺氣。殺生丸尖銳的指甲劃過爆碎牙的刀身,金眸沉靜,淡淡說道:“第三天……”三天的時間,足夠不幸的悲劇輪番上演一遍。而殺生丸也明白,自己的耐心幾乎耗盡,已經到了提刀砍人的地步。“啊。”宇智波斑窩在沙發裡,蹙緊了眉,“以她的實力,不應該被關這麼久?”【不正常。】麻倉好沉聲汪嗚了起來,【靜靈庭之戰,我親眼見過她對戰瓦史託德,按照這樣的能力標準,無論在現世的任何一個位置,她都不應該被困這麼久……】【異空間嗎?】藍染基本上猜全了,【一個只有掠奪者能操控的異空間?還得鎖住飼主的反抗行為,很不簡單吶。】難怪殺生丸按捺這麼久不出手……假如那個異空間與掠奪者相連,那麼爆碎牙一擊之下,不僅是掠奪者,就連對方的異空間都會受到波及。到時候別說拯救飼主,她興許連點肉渣都不剩了吧?天生牙的“冥道殘月破”也能拓開異域的空間,但這招殺傷力太強,多半會把人送進冥道之內,而不是直接把門開在異空間身邊。至於斬魄刀永珍……【殺生丸,你的永珍能用嗎?】藍染抬眼,【我雖支援讓飼主單獨完成試煉,但也得保住她的安全……飼主如果死了……呵,我不願意當一輩子的狗。】“永珍可以轉移空間。”殺生丸緩緩道,“但必須找準空間縫隙,將之斬碎,才能穿梭到另一端。”“而空間之力,千變萬化,若是不小心斬錯了地方,會引起整個世界的動盪。”簡而言之,天生牙、爆碎牙、永珍這三把刀,大招不能隨意發,隨意一下,大夥兒都得玩完。眾狗:……所以,你的刀就沒有一把是溫和派的嗎?【那麼,飼主怎麼辦?】玖蘭樞有點無奈,那可是他們這群狗的救命板藍根啊,【拖得時間越久,變數越大。】“讓她自救吧。”宇智波斑閉上眼,“這是她的試煉。”“我們把路鋪好,她就永遠走不了自己的路。”……葉久澤嚼著茶葉,餓得頭昏眼花。每日除了喝點露水,他再也沒有嘗過除茶葉之外的味道。第三天了……葉久澤戳著木棍,畫下了半個“正”字。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飄來飯菜的清香,葉久澤本能地聳了聳鼻子,最終不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