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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斬魄刀雪亮的長芒驟發,斬碎厚實的牆壁。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第一層牆壁徹底剝落,露出第二層漆黑的、刻滿符咒的牆!藍染瞳孔一縮,作出一副驚駭至極的表情,一個“手抖”,微微“不穩”,立刻被捅穿了肩胛和肚腹。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藍染拄著刀半跪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會……”“哈哈哈!蠢貨,哪裡有什麼山洞!”掠奪者懷裡的娃娃都跟著“咯咯咯”笑起來,“這個山洞,本就是一層一層的符咒砌成的!”這一刻,饒是藍染都感到震驚,對手得是殺過多少人,才收集到構造一整座山洞的“原材料”?符咒砌成,一絲一縷都是亡魂,裡頭所埋葬的人命只怕不止一個世界的重量。“我想要一個城堡,只可惜人類生的太慢、成長期也過於長了呢。”掠奪者抱著娃娃,慢慢靠近逐漸力竭的藍染,“真拿他們沒辦法,我只能一個個位面殺過去了。”鮮血越流越多,體溫漸漸失卻,藍染拄著刀,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掠奪者伸出小手,摸上藍染的臉:“啊,你知道嗎?這個位面被稱為‘獵人’,是主神藏身的所在,它可狡猾了,還製造了幾百個‘獵人’平行位面來欺騙我,殺得我手都軟了。”藍染無聲無息,一副瀕死的模樣。“但平行位面也不錯,有足夠多的人命吶。”掠奪者病態地笑了出來,他想起了曾經被他反覆碾死的螻蟻們或仇恨或恐懼或漠然或勘破或憤懣的眼神——最有趣的要數某一家子,護短且強大,是符咒的怨靈載體。幾乎每一個平行位面,他都要抓起那個銀髮的孩子,當著那一家人的面將他活活折磨死。他們的仇恨和憤怒,是他最喜歡的養料。“成為我的符咒吧……”掠奪者扼住藍染的脖頸,加大力道——下一秒,本應死去的藍染猛地睜開了眼,抬手扣住掠奪者的手,另一手猛地挑起刀尖,斜斜刺入,強橫的力道貫穿了兩個娃娃的腦袋!他將它們串在一起,反手一挑,再筆直地將刀插入地面,用靈力直接壓制住娃娃的動彈。黑紅色的娃娃明顯是“活物”,它們發出尖銳的叫聲,似乎十分痛苦。連帶著掠奪者的臉都扭曲起來,像是承受著什麼劇痛一樣。“共情麼?”藍染笑了,“破道·白雷”驟發,將黑色的詛咒娃娃轟碎了一般。掠奪者嘶聲尖叫,卻始終掙脫不開藍染的手,而他的臉也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露出焦黑的痕跡。既然娃娃難纏,那就讓娃娃發揮不了作用即可。早在進入山洞的那刻起,鏡花水月就籠罩了這方領域。掠奪者以為是請藍染入甕,殊不知藍染才是那個“入虎穴得虎子”的陰險傢伙。什麼受傷,什麼鮮血,什麼瀕死,都不過是他想讓掠奪者看到的假象而已。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太過堅信“穩贏”的局面,反倒給了藍染可趁之機。“破道之四·縛。”藍染束縛住掠奪者,施施然起身,恐怖的威壓席捲,斬魄刀的光輝閃爍。真正的靈王,從不畏懼所謂的怨靈或虛,甚至靈王本身的存在就是對“靈”的威懾。“這樣你就動不了了。”藍染輕輕摸上“烙印”,這是臨走前與麻倉好定下的契約。登時,靈力湧入烙印,狂風驟起,強勁的生氣猛地在洞穴中生成、旋轉。強勁而有力,如同人不息的脈動。一名長髮飄逸、耳戴金飾、身穿狩衣的陰陽師乍現,麻倉好的足尖尚未落地,就盯上了不能動彈的掠奪者——“超越靈魂!”核爆一般的轟鳴聲炸響,新仇舊恨接踵而來,麻倉好一見這掠奪者,分分鐘就要了他的命!陰陽師的生之力與靈王的死之力交融,來回滌盪著這方陰暗壓抑的山洞。在浩瀚靈力的衝蕩之下,無數亡靈化作了一縷縷灰煙,瀰漫在黑暗大陸的上空。太多了……亡靈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連天色都暗了三分。它們交織成密集的陰雲,上不如天下不入地,只能蜷縮在雲端哀嚎、哭泣。掠奪者死得魂飛魄散,麻倉好體內的詛咒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山洞”不見了,可亡靈依然存在。“這種密度……就算是殺生丸用天生牙淨化,也得持續不斷地淨化半個月吧。”藍染望著陰沉的高空,心情竟有種說不出的沉悶。“啊,加上你和我,三個人一起淨化,也得七八天左右。”麻倉好說道,“……這不是普通的亡靈了,還夾雜著每一個小世界被摧毀的怨。”藍染不語。只見天色愈發暗沉,竟有種要下雨的趨勢。他猜得沒錯,不過一會兒工夫,天頂就下起了……黑紅色的血雨。“是‘怨’,淋了這種血雨,普通人會折壽,體弱多病的會立刻送命,我們得用靈力抵抗。”麻倉好蹙眉,“毀滅人類……沒想到掠奪者還真做得出來。”即便是他最反社會的時期,麻倉好也沒想過摧毀全人類。他想滅世不錯,但到底還想留下通靈者。只是……掠奪者不僅毀滅人類,還摧毀了不止一個世界。難以置信!竟能喪病到這種地步?!“薩菲羅斯呢?”藍染問道,“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