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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掠奪者直覺這是一個必須傳遞出去的訊息,可宇智波斑已經察覺到他的意圖。“你知道的太多了。”宇智波斑輪迴眼瘋轉,“乾脆也留在這裡吧!”他不是麻倉好,他不必護著薩菲羅斯,也不是毫無防備地懟上掠奪者。他只需要放開手大幹一場,哪怕最後戰死,也足以在黃泉長笑了。……希伯來失去了萬獸大軍,失去了替命娃娃,也失去了蟻王這個“新寵”後,幾乎被殺生丸壓制著暴打。他早已見識過“永珍”和爆碎牙的厲害,卻不知它們合力對付起他,竟然不止一加一等於二的功效。這才多久沒見,這隻妖犬的實力又一次得到了提升!而最要命的是,馭獸師那一套馴獸的法子,針對殺生丸壓根沒什麼卵用。連四大聖獸都擋不住的束縛咒,為何這隻犬妖可以掙脫?這究竟是為什麼?等等……他的腰間,還有 第二百八十八隻狗殺生丸是個獨來獨往的主, 他自信強大的實力,傲然且霸道, 如非必要,根本不會考慮與人並肩作戰才能取得勝利果實的可能性。即使藍染是傑出的強者,是相處日久的夥伴,是頭腦和手腕俱佳的智囊, 他也沒有半分與藍染相攜而行的打算。倒不是他生性冷淡不近人情, 只是犬妖本性發作,在幹掉強悍的敵手後特別想在陌生的黑暗大陸圈地盤而已。憑作祟的本能驅使,但凡是他踏過足跡的路線、折騰壞的地形以及獵物的屍骨殘骸, 都是領地的一部分。在他規劃的地方, 除非是伴侶和依附的臣屬, 絕不容許有第二個氣味濃郁、實力可看的雄性靠近。任何強大雄性的靠近, 都被視為挑釁。即使身為同血脈的父子亦然, 想當初他步入成年期之後, 與生父犬大將的相處就成了“挑戰者”與“被挑戰者”的模式。連父子之間都尚且如此, 何況夥伴?要不是早熟悉了藍染的氣息,殺生丸怕是要給對方一爪子, 以示恐嚇。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 殺生丸乾脆利落地揮一揮衣袖, 轉身就走。但藍染可不會放過這“大好資源”, 立刻攔下了對方,道明自己的意圖。“吶,殺生丸, 幫我一個小忙。”殺生丸抬眼,幽幽注視著他:“說說看。”藍染微笑,從腰間解下一隻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輕輕拔掉了木塞:“這是麻倉好的血。”血色粘稠,與一種黑漆漆的東西黏在一起,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腥羶味。由於瓶中的血沒有靈力的滋潤和給養,正在被黑暗物質一點點同化、吞噬,異變為同種漆黑的東西。殺生丸蹙眉:“……難聞。”“這是詛咒,我的目標是找到下咒的掠奪者。”藍染收起了瓶子,“你的嗅覺是最強的,幫我找找對方在哪兒吧?”詛咒之力,必須除掉施術者才算徹底解決。否則,它就會鏤刻在受害者的靈魂中,生生世世無法掙脫。藍染原以為自己足夠張揚高調就能引來對方,卻不料敵人比他想象中更謹慎,至今都蟄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殺生丸沒應聲,只是靜默地站立了一會兒,偏過頭對準東南方:“那裡。”“幾個?”“兩個。”殺生丸頓了頓,忽然道,“分開了……你的獵物往東走,另一個往西去。”話不用多說,藍染和殺生丸默契地朝著各自選定的獵物追去,快若閃電。由於高階別的戰鬥波及範圍太大,黑暗大陸首次進入了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態,無論是什麼危險物種,都像是在一夕間明白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低調地潛藏起來,等待這一次的風暴退散。藍染頗費了一番工夫,終於在一方狹隘的山洞裡挖出了目標獵物。這名掠奪者的樣貌就是個五六歲的孩子,由於面孔精緻,倒辨不出對方是男是女。他掛著頗為討喜的笑容,輕輕拍打著懷裡的娃娃。一黑一紅,黑色為詛咒,紅色為武力,二者合一之後還能覺醒“隱身”的能力。稍有不慎,就會被下殺手。藍染勾起虛偽的笑,指尖輕輕地敲擊著鏡花水月的刀柄,威壓緩緩流瀉。“你很強,嘻嘻!”掠奪者滿意極了,“我很久很久,沒有遇到靈光磅礴的守護者了。來陪我一起玩吧!”最後一個語音落下,整一片狹隘的山洞便扭曲了起來,壁上忽然浮現出一層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將本就不大的空間壓迫得愈發逼仄。這方山洞是掠奪者棲息的私人巢穴,每一個方寸都被燒錄著強勁的詛咒,用以驅逐或誅殺外敵。與其說這是巢穴,倒不如說是一副吃人的棺材。藍染是渡靈的死神與崩玉化的虛之結合,榮登靈王的階級之後,對怨與念有了更深的瞭解——山洞中的每一個咒符,都象徵著一個死魂,都帶著死者強烈的恨意。將人死後的靈與怨煉成詛咒,供自己驅使,逼得亡靈不入輪迴、無法往生、成為傀儡——比起掠奪者的做法,他當年只是想讓空座町成為王鍵的“狠毒”,也不過爾爾。真是讓他“刮目相看”。數以億萬記的符咒,一個一個都是死去的靈魂。它們不是死的,而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