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只聽得“咣噹”一聲,平底鍋的鍋底被深深地扎穿,牢牢地掛在那根長角上。眾人:……葉久澤:……烏爾奇奧拉:……“嘶——”葉久澤小聲抽了口涼氣,乖巧如鵪鶉地詢問,“烏爾奇奧拉,告訴我,你身上有沒有……安全點的地方?”他不答。葉久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噫,軟的!他笑了,小人得志,抬手就是一記小拳拳捶你門牙——電光石火間,那拳頭招呼上臉,卻像是砸上鋼板般疼痛。葉久澤臉青了,哆嗦著收回手。沉吟片刻,他一把揪住了烏爾奇奧拉翅膀上的黑色羽毛,用力一扯——細嫩的皮肉被切開,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而羽毛泛著金屬的光澤,紋絲不動。葉久澤臉白了……他安分地吃下補血藥劑,回來坐在一旁,靜默。可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靈機一動,拖過烏爾奇奧拉長長的尾巴,捆住他的翅膀和雙手,然後穿過他胸前圓滾滾的虛洞,打了個死結。眾人:……烏爾奇奧拉:……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女人?“好了,現在可以安心問話了。”葉久澤蹲下來,注視著他,“烏爾奇奧拉,我知道你不會撒謊,因為撒謊沒有意義,不是嗎?”“告訴我,你知道‘藍染’去了哪兒嗎?他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裡?而你,明明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卻為何要效忠‘藍染’?效忠也沒有意義,不是嗎?”藍染……這個名字劃過眾人耳朵,他們齊齊色變。唯獨狗子裡的薩摩耶一臉高深莫測,沉思著眯起了眼。他才是藍染,是真正的藍染。他變成狗後從未以人形出現在飼主面前……那麼,飼主口中的那位“藍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在的時間裡,取代他的存在……嘖!“沒有意義。”烏爾奇奧拉緩緩說道,“藍染大人想做什麼,無需向我報備。”他墨綠的眸子掃過成為廢墟的虛夜宮:“他是虛圈的主人。”他是虛圈的主人——虛圈的主人,自然會站在虛的立場,不然誰願意服從他?而虛的立場是什麼,除了覆滅屍魂界和現世還能是什麼?“他告訴我,唯有站在鼎峰之上,才能看透虛無。”烏爾奇奧拉開啟了賢者狀態,“去往他的身邊,會明白什麼是意義。”“而且,他比我強。”眾人:……哦,簡單來講,烏爾奇奧拉是一隻富有哲學精神的虛,他來到藍染身邊是為了學習,當個打手是為了尋找真理,做牛做馬是為了領悟真諦。他的一生,始終在為了成為蘇格拉底式的哲學家而奮鬥,生命不息,追求不止,學霸的精神值得所有考生學習。葉久澤:……他真沒想到,騙個瓦史託德當打手居然這麼容易?!“我說,我挫敗了你,我比你強吧?”葉久澤笑了,“你要不要考慮換個老闆?你瞅瞅,你跟在藍染身邊多久了,還沒明白意義不意義的事。”“還不如跟我走,只要到了現世,我馬上找個網咖把你塞進去,讓你知道什麼是生命的大和諧。”“生命的大和諧?”“和諧號”藍染木著狗臉:……“對,你身為一個男……虛,只要知道了生命的大和諧,就明白該追求什麼了。”葉久澤露出了搞事的微笑。……只可惜烏爾奇奧拉並不容易被策反,他對葉久澤的印象停留在“不靠譜”上,對她說的每個字都持保留態度。哪怕黑崎一護開了“黑腔”,他們拖著他奔向現世,他也沒改變自己的立場。只是,他不明白……他與人類是不同物種,他們為何要帶著他一起跑路?如他這樣戰敗的虛,本該被留在虛圈,淪落到被同類啃食的結果。就因為葉久澤“養”過他一段時間,她沒忍心下手,所以他們將他歸為了“同類”?真是……可笑?為什麼?黑崎一護的“黑腔”出口開在了東京銀座的頂端。他們剛剛踏出腔口,就迎來了樓頂的冷風和瀰漫的硝煙味。……東京時間7:35,“藍染”帶著親信和下屬來到了現世,彼時,屍魂界一至六番隊正忙於應付“麻倉好”的狂轟濫炸。東京時間7:36,“藍染”抽出“鏡花水月”始解,斬魄刀頓成一道流星,從高空緩緩墜入現世,沒入了東京的中心,泛開了水一般的波紋。“鏡花水月”釋放著驚人的力量,在漣漪層層激盪的瞬間,將整個東京的人類都拖入了深沉的夢境。計程車失控撞上了欄杆,地鐵駛向未知地,新幹線直奔大海,飛機衝向市中心……滯留的死神緊急出動,挽救失控的局面,將暗中的勢力全部呈現在“藍染”眼前。“重靈要塞,是獻祭之地。”“藍染”喃喃道,“放開手殺吧。”東京時間7:40,大虛與死神在現世展開廝殺,明明是最無辜的人間,卻被焚燒成了煉獄。直到偌大的結界張開,人類中的靈能力者誓死捍衛家園——夏目身著白色的狩衣,穩穩地站在巨型妖狐的脊背上。狂風灌滿衣袖,吹開他半長的發,露出一雙堅毅的眼。“夏目!”貓咪老師吼聲如雷,“天頂!”“拉近距離——拜託了,貓咪老師!”他握緊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