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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楓之村”,就是封印了半妖的地方。何其恥辱!何其墮落!糟蹋了白犬一族給予的血脈!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的生父居然將鐵碎牙留給了半妖!讓一柄名刀生生蒙塵!殺生丸的情緒略有起伏,連帶著前爪都刺出了尖銳的指甲。些微的妖力黏在指甲上,一點點增加著它們破防的能力。他並未察覺自己的指甲扎入了衣衫,勾住了布料的邊沿。直到葉久澤胳膊酸了點,想換個姿勢抱抱它,卻陡然發現領口橫斜,被狗爪子扯開了一半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嬌嫩的面板。葉久澤漠然片刻,忽然道:“富強……你的爪子……”“是因為扯了女人的抹胸才被剁掉的嗎?”殺生丸:……無論如何,這個人類幼崽必須死! 第九隻狗暴雨停歇之時,正是逢魔時刻降臨之際。陰雲來不及退散,就被染上了一抹不祥的血色。潮溼的環境和蕭瑟的溫度打消了村人勞作的念頭,他們聽從巫女穗的吩咐蝸居在木屋裡,不再外出。在缺乏藥物、妖魔氾濫的敏感時期,哪怕耕地中的作物再重要,也得留著命才能收割。村落安靜了下來,巫女穗低聲詢問著葉久澤的情況,在瞭解到對方縮在屋中休息後就放下了心,轉身入了自己的居所,同樣閉門不出。然而巫女穗並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無法避免的突發情況,叫做“人有三急”==葉久澤擁著白柴睡了過去,最後活生生地被一股尿意憋醒。在條件簡陋的古代,若是想要解決生理問題,別說是找高檔的抽水馬桶了,就連有隻乾淨的恭桶都是種奢侈!在人口聚居的城池中許是有較為完備的如廁設施,可他落腳的地方,是個啥也沒有的小山村啊!他們有“廁所”嗎?還算是……有的。葉久澤見過,那是一條開闢在山坡背陰面的溝渠,被幾塊簡陋的木板遮掩著分割槽。當他一腳踏入“公廁”,頓覺鼻子遭遇了十萬噸糞便炸彈的衝擊==直到這一刻,葉久澤才意識到自己曾經在山洞中放的屁對富強而言,是一種多麼嚴重的精神創傷!但比臭味熏天更可怕的是,他看見一排黑的、白的、暗黃的屁股蹲在溝渠上,此起彼伏……這個場景,他此生再不想回憶第二遍了!從此,他但凡要解決內急問題,都會選擇甩輕功狂奔三里地,挖土如廁填坑,活得比誰都艱難。且因為男女生理構造的不同,如廁的姿勢也讓他彆扭萬分。男人上廁所,只需站著抖一抖;女人去解手,姿勢要正、紙巾得軟、腿腳需有力、還來個事後清潔擦身……要是不幸遇上便秘,那可真是風吹褲衩屁屁涼了==葉久澤一度被逼瘋,如廁時痠軟了手腳,扶著大樹喊“媽媽”……如此反覆了幾次,他才適應瞭解手時的各種不方便,隨後感慨自己烏七八糟的人生簡直是日了狗了!仔細瞅了瞅外界的天氣,葉久澤小心安頓了“沉睡”的白柴,取了劍往外走去。至於為何取劍……自然是為了挖坑啊==他嫻熟地施展大輕功離開,如白鶴般輕盈劃過高空,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殊不知在他離開後,窩在熊皮中的白柴一骨碌鑽出被褥,利索地頂開了門縫。殺生丸鼻尖輕聳,順著風傳來的氣息選擇了一個方向,毫不猶豫地離開。他嗅到了——那股追殺了他兩次的氣味!……葉久澤苦澀極了,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出來蹲個坑的事兒,怎麼會發展到眼下的地步?他承認自己跑得遠了些,也承認為了自身的安全和隱私藏得隱蔽了些,可他算不到在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還能撞上人!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披著白色狒狒皮的、養著一群巨型黃蜂的怪人!葉久澤原以為這位“難友”也是出來蹲坑的,哪成想那群“黃蜂”竟然給他叼來了一截血糊糊的手臂——臥槽這驚嚇大發了!葉久澤識相地止住了所有動作,當一朵安靜的壁花。由於角度問題,他並沒有看見對方的臉,只透過林木掩映的縫隙,瞧見那人伸出一隻特別修長漂亮的手,輕輕撥弄著一種淡粉色的……碎片?“犬夜叉的哥哥,殺生丸嗎?”悅耳低沉的聲音在林間響起,“白狒狒”取出一枚碎片深深地嵌入斷臂的肌肉裡:“白犬一族純血的大妖啊……這可真是讓人嫉妒的出身。”他像個精分患者,呢喃的聲音時而溫柔時而陰鷙,內裡流露的惡意讓人膽寒。“殺生丸……大人,如果能吞噬你……呵呵呵。”一隻“黃蜂”從天際飛來,落在他的身邊,似乎在彙報著什麼。沒多久,“白狒狒”捧起了斷臂,選了一個方向匆匆離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滯留在原地的“黃蜂”有目的地兵分兩路,煽動著翅膀飛入林間。確定四周再無異狀,葉久澤才拄著劍,顫巍巍地撐起了痠麻的腿。直覺告訴他,那隻“白狒狒”瞧著不像好東西,一看就是個搞事精,必須火速遠離防止被連累。但心頭想的是一回事,身體做出的舉動卻是另一回事。他竟然轉過了腳尖,因為心頭強烈的好奇心和不多的正義感,毅然決然地跟上了“白狒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