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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 空間內只剩下吸溜麵條的聲音。“我說……”服部平次喝了一口濃湯, 吐出一股濁氣,“新收集的疑點和資訊, 該向警署內部公佈嗎?”工藤搖了搖頭:“他們能瞞住這些事情十年, 一旦發現你在著手調查背後的真相, 即使你的生父是大阪警署部長, 也有可能成為他們針對的目標。”“可惡……”服部平次咬牙切齒,“難道就這麼算了?”“當然不。”工藤淡淡地說道,“從我把這些資料整理到手開始, 我們大概已經成為他人的目標了。”工藤伸出筷子夾起一片肉,有些出神地盯著肉片的紋理:“我本不該拖你們下水,可除了遊離在警署勢力外的你們,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合作物件。”“所以,我離開了家庭、女友、學校,來到了東京。”工藤緩緩說道,“越是接觸親密的人,我暴露得就越多,為了保障雙方的安全,自然是遠離為好。”他的語氣很平靜,哪怕為這件案子犧牲甚大,也是一副無悔的神情。“揪出背後的真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他將肉片送入嘴裡,細嚼慢嚥,品著箇中滋味:“等到火候夠了,才是真正收網的時候。”火候、收網……不知為何,服部平次總覺得工藤的說法在隱隱暗示什麼。莫非是指將證據集齊,才能把矛頭指向真兇,乾脆利落地將人拉下馬?嗯,似乎說得通……葉久澤掃光了一整晚豚骨拉麵,砸吧著嘴,說道:“被人盯上、跟蹤、暗殺之類的伎倆,我不憷。就算他們深更半夜爬我窗,也會被我的狗撕成傻逼。”“即使他們有熱武器,我也有辦法對付,但你們兩個怎麼辦?”葉久澤放下碗,蹙眉道:“你們在秀德,太遠了我照應不了。而且各社團的全國大賽快開始了,每個學校都會忙個不停。”“到時候,裡外出入的人多了,你們的情況只會更危險。尤其是……學園祭的日子。”服部平次點了點頭:“我從小學劍道,有一定的射擊基礎,反偵察和反追蹤技術也知道一些,我能自保。”“我沒問題。”工藤喝下最後一口湯,說道,“服部君會的東西我都涉獵過,談不上專精,但能保命。”“那行。”葉久澤擱下了筷子,“既然都有能力自保,就別考慮多餘的事情了。接下來的時間繼續收集證據和資訊,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或許我們可以與赤司合作。”葉久澤小聲道:“我說的不是赤司財閥,而是赤司徵十郎。”“赤司徵十郎?”服部平次眼眸微閃,“他母親意外去世,他當時才幾歲,五歲、六歲?你確定他對自己的生母有印象,有執念,有記憶?”“我確定。”葉久澤點了點頭,“因為我看到了……”“他的身邊,有他母親的執念。”十年的時間,若是地縛靈,早被消磨成了惡鬼。但當初在赤司宅的匆匆一面,葉久澤從“鬼魂”的身上非但沒察覺到惡意,反而感受到了哀慼。她牽掛自己的孩子,即使步入輪迴,也有執念未消。這是時空和時間都阻擋不了的母愛。他不信赤司不記得……如果他忘記了自己的母親,那一縷執念也能安心地消散了。經歷過的世界越多,見過的人、碰上的事越多,葉久澤的心也愈來愈平靜,自打見識過妖怪、死神、英靈和虛之後,他對上輩子所受的痛苦早已釋懷。他失去過親人,自然能體會到絕望的滋味,但一想到生命有輪迴,萬事萬物都要必然的規律,他終於放下了。可赤司徵十郎,一個強勢又執拗的少年,不會有同樣的心境和感悟。恍惚間,葉久澤又想起了那句——【幫幫他……求你。】執念不散的是一位母親,陷入執念泥沼中的卻是赤司。……葉久澤三人並未馬上回到東京,但他們未歸併不意味著危機不再逼近。暗湧漸起,當各處的眼線被觸動,幕後黑手伸向了校園。君麻呂去便利店買完狗糧,回到住處的時候就察覺到哪裡不對。樓道依然是原來的樓道,房間仍舊是原來的房間,可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如影隨形,讓一位足有影級實力的忍者很是不舒服。君麻呂不動聲色踏出自己的房間,推開了隔壁葉久澤的房門。剎那,就見一屋子猶如狂風過境的廢墟,以及一堆被咬得稀爛的電線。狗子們蹲在沙發周圍,喉管中發出“咕嚕咕嚕”的威脅聲,像是在提醒什麼。君麻呂放下狗糧,從一堆電線中扒出了幾個攝像頭:……“汪汪汪!”博美犬叫了起來,一把將矮几頂開,露出下頭的一個竊聽器。君麻呂捻起紐扣狀的竊聽器,冷淡地說道:“我只是離開了十五分鐘,有人進來過,對吧?”“汪汪汪!”“呵……”君麻呂笑了起來,陰森森的模樣,“你們很聰明,沒讓他們發現你們的不同。那麼……你們記住來者的氣味了嗎?”一排狗子幽幽地盯著他,很顯然,他問了個蠢問題。他們不會暴露自己的特別,但定然會將狗子的優點發揮到極致。記住氣味,只是本能。君麻呂起身,沒有收拾廢墟的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