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啪”的一聲,費軒臉上又捱了一巴掌,他此刻頭髮被安笙揪成了雞窩,一隻眼睛被安笙捅的直流淚,通紅通紅的,耳朵被擰的也紅了,鼻子被砸了一拳,臉上多處指甲劃痕,一隻手死死護著兩個球球,才得以保住命根子,狼狽的簡直沒眼看了。
但是他被抽了一巴掌之後,卻指著急忙攏衣服的安笙說,“看到沒有!蒼天作證,我他媽的昨晚上就給你脫了羽絨服,你自己不老實的蹭開的,你撓我!”
安笙轉過身系衣服,費軒覺得實在是委屈的要死,扒她肩膀,“你說話,你這個人渣,你人身傷害,還企圖捏碎我的球球們!”
安笙著急忙慌的手直哆嗦,還沒繫好呢,費軒扒她肩膀,回手就又抽了一巴掌。
費軒兩邊臉都沒能倖免,一隻眼通紅還留著生理性淚水,雙手捂著臉蹲在床上吼,“安笙,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渣女!”
這真絲的衣服,是昨晚上從外面回來,費軒給她找的換上的,安笙邊扣扣子,邊在心裡罵,這釦眼是有點松,可是她睡覺挺老實的,怎麼可能自己蹭開。
不過她又想,這些天,費軒的流氓也就止步於親她,雖然嘴上說要給她量胸圍,卻始終只是說,從來沒有過分動作,更沒借著伺候她企圖佔便宜。
再回頭看費軒那個樣子,心裡就明白,應當確實是蹭開的,這不是折騰一會自己也開了……
但是這時候她不能認慫了,費軒子孫球球差點讓她一氣之下捏出來,他臉上又給撓那麼慘,她現在認了,昨晚上都商量好了分手,還能分的了嗎,扯淡呢。
安笙低頭係扣子的時候摸了摸胸口,良心依然不在,於是她嘴一歪,橫豎不講理,“費軒,你少跟我裝,你就是趁人之危!”
“我昨晚上昏死過去了,咱們已經分手了,你不理就算了,踹地上也行,幹什麼把我往被窩拖,你就是沒安好心!”
費軒看著安笙,被她這橫蠻不講理的樣子震驚的張大嘴。
“看什麼!咱們已經分手了!你也答應了,結果你就幹這種齷齪事,費軒我真是看錯你了——”
安笙邊下地,邊快速套褲子,然後穿鞋,穿羽絨服,還假裝受委屈的發出“嗚嗚嗚……”
“我真沒!”費軒以為她真的哭了,還爬起來試圖拉著她解釋,但是把人拉的轉過來,發現她臉上哪有一點淚痕,頓時知道安笙是心虛誆他。
安笙睡了一晚上,現在感覺自己又能五公里越野,手腕一轉就把他手巧妙的掙開,“你這個混蛋——”
罵完就朝著門口跑,費軒怎麼能受這樣的奇恥大辱,還吃了這麼多的虧,竄到地上就攆她,安笙小短腿,加上鞋子大,才拉開門,就被費軒一把又拍上,堵在了門口。
“我耍流氓?我猥瑣混蛋?”
費軒把安笙擠在門上,擠的扁扁的,手直接撈過羽絨服的下襬,“這個流氓不耍,對不起我以後的子孫們!”
安笙肚子上觸上熱的過分的手掌,嚇的像個被提溜住後頸皮的小狗子,一個勁兒的亂蹬,嘴上也立馬認慫,“費軒,費軒!我錯了我錯了我誤會你了,你正人君子大人大量你放開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費軒一直想摸安笙的小肚子,印象中就是一片白軟軟的,像翻過身體的小動物,但是安笙平時排斥他的過分親近,他就一直都只能看著,不敢上手。
這會兒真的按住了,感覺確實和動物翻過的肚皮一樣……不,比那個還軟乎。
費軒晃了一下神,突然間沒了音兒和動作,慢慢的重複安笙的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低頭,把頭埋在安笙的肩膀上,幾秒鐘的功夫吧,又重新抬起頭。
“安笙,”費軒語氣突然沉了下來,把手拿出來,肚子上熱乎乎的手挪開,安笙豎立的汗毛,紛紛倒回去,貼在溼漉漉,起了一層薄汗的背上。
“日後還是別相見了,”費軒說著,推開身體,鬆開鉗制安笙的動作,但是手還按在門上。
“你救了我一命,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費軒說,“不光不用還,我還可以給你一筆感謝費。”
安笙被費軒突然嚴肅搞的一愣,費軒少年聲音,清越好聽,但是這會聽著,莫名有種難言的澀。
“我們以後別相見,我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傻逼這一次,想跟你好,被你耍了,我不可能不煩膈應。”
費軒湊近安笙,聲音又低了兩分,“你識相點,別出去瞎說,以後不管傍上誰,別往我跟前湊,要不然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