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他很快矮身,冷酷的抹了抹嘴,直接把安笙扛起來,然後朝著病房的方向走。
安笙就像一根煮過時的麵條兒,軟軟爛爛的耷拉在費軒的肩膀上,整個人腦子還嗡嗡響,當然不是陶醉,是缺氧導致的。
本來都沒力氣,這下子更沒有了,只是心裡還是清楚事兒的,費軒這是要弄死她啊
心裡不著邊際的琢磨著,親死能算謀殺嗎?
算!他他媽的可是強吻啊——
又抽風一樣想到,她要是死了,報紙頭條就是——
相戀男女親吻過度,致使女方窒息而亡,到底上人性的浪蕩,還是愛情的瘋狂!
安笙想掙扎,但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你看人的身體就是這麼個慫玩意,一旦窒息,大腦就會切斷身體的支配能力,優先供給腦補養分,以維持生命體徵。
所以安笙現在能動的地方,就剩個亂轉的腦子,裡面還全是些書中費軒變態的片段,以及她各種悽慘離奇的死法。
費軒扛著安笙路過護士站,一群小護士又嗷嗷的在心裡叫喚,這男友力也太ax,啊啊啊啊也好想被強吻至渾身癱軟!
費軒一手圈著安笙,一手伸手用手背輕碰了下嘴角,疼的一“嘶”先前在屋子裡就把嘴咬破了,剛才安笙又照著那咬了一口,費軒生怕他的嘴落疤,進屋把軟綿綿的安笙甩床上了,就找護士要藥膏。
護士們再次偷偷湊一起少女心爆發,費軒拿著藥膏抹了嘴,進屋就把安笙的鞋扒了。
媽的剛才制服安笙的時候,不小心自己踩了一腳,費軒湊到嘴邊吹了吹,前頭還是有一塊兒黑。
他心疼的放櫃子裡,無視安笙夾雜著複雜和驚懼的視線,從櫃子裡掏出了另一雙鞋,套安笙腳上,對著軟成一張人餅的安笙說,“這回你走吧,我保證不追你。”
我又不是真的賤的慌,費軒心裡默默酸了下,剛才親的那一下,他是故意的,他……顧忌著這些天安笙身體不好,親兩口都不敢盡興,摸一下也吱哇亂叫不讓。
他不好好親親,總覺得自己真他媽虧死了,白自我陶醉了一把。
安笙全程瞪著費軒,躺在床上慢慢恢復體力,她看到費軒的給她換鞋子了,但是她怎麼可能相信,費軒追她是為了鞋子呢。
她覺得費軒就是不讓她走,就是反悔了,把她啃的成這樣,讓她走!還是個人嗎?她都沒好利索,那麼激烈的親吻,她差點窒息死了!
於是她躺在那裡,邊積蓄著力量,邊瞪費軒,看著費軒站在窗邊上對著外頭髮愣,就覺得他實在是想折騰自己的法子。
人心險惡,媽媽救我!
但是費軒看著外頭的大雪,這會兒是真的在傷感,想到剛才那個肆無忌憚的吻,他悄悄按了按心口,一陣難以抑制的心悸。
這個渾蛋丫頭,怎麼就不喜歡他呢,他費軒哪不好,跟他要模樣有模樣,要錢有錢,對她沒喜歡的時候都算大方,連擼的時間都比別人長,怎麼就不喜歡他呢……
屋子裡地熱暖烘烘的,窗外大雪紛飛,安笙緩了一會兒,力氣回來一些,但是謹慎的盯著費軒,他一動,她就裝死,慢慢積蓄著能一次性逃跑的力氣,這回豁出去了,電梯和她犯衝,她要跑樓梯!
費軒對著外頭自我質問了一會兒,沒找出來自己哪不好,對安笙也沒有喜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心想著,哼,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了!
他這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
費軒站的腿痠,打了個哈欠,想通了,不就是個女的嘛,這世界上兩條腿兒蛤蟆沒有,兩條腿兒的人有的是!
索性轉頭要上床補覺,結果一轉頭,就見安笙穿著羽絨服,套著他的褲子,甚至還穿著鞋,躺在床上,睡的哧呼哧呼,小臉紅撲撲。
他在床邊站的太久了,一直以為安笙走了,看到安笙竟然睡著了還愣了一下。
外頭天已經亮了,費軒站在床邊瞪了安笙一會兒,有心叫她起來滾蛋,不說要分手嗎?分手還不走,賴他床上不要臉!
但是看了一會兒,費軒轉身把窗簾呲啦,拉上了。然後隨便衝了下腳,氣哼哼的爬上床,也不管安笙,甚至想把她踢下去。
但是上床之後,他睡的特別不舒服,被子被安笙壓著,蓋不住身子,伸腿伸不開,蹬了幾下沒捨得踹安笙,氣的把腦袋塞到了枕頭底下。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亮起來天色被窗簾擋住,沒透進來多少,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手從被窩伸出來,拍了安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