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搬去了,讓她學著殺魚。
三天一個小口子,五天一個大口子,幾個月下來,安笙成功閉著眼睛也能收拾魚,不光看了一個攤位,順帶著還在隔壁搞了個兼職,月工資從兩千五,變成了四千五,
算高薪了,安笙很滿足,月工資除了給爸爸媽媽的,自己基本上不花,買了一個幾百的山寨機,除了給家裡打電話,就是每天泡泡龍。
八月盛夏,安笙頭髮也已經長長,紮了一個小揪揪,一束劉海順著她瓷白的面板落在臉上,精緻的眉眼,笑起來無辜又清純,成了腥臭的水產市場上,最靚的崽。
都喜歡找她買魚,長的賞心悅目,手法好,苦膽幾乎不破,甚至不花錢還給片魚片,脾氣好到炸,隔壁隔壁和隔隔壁的一個攤主兒子,一個攤主侄子,以及一個離婚大叔,全對她有意思。
但是安笙除了脾氣好,不聯絡人,誰和她說話都笑眯眯,有人來買魚就停下已經幹了兩千多關的泡泡龍,手裡利落的弄魚,人說咋弄就咋弄,笑起來圓圓的眼,可招人稀罕,想給她介紹物件也很多。
安笙心不高,還真的見了幾個,不成,沒喜歡的。
日子平靜而美好,除了整天一身魚腥,還有她嫩生生的小手現在又抽抽,又全是細小傷疤之外,沒別的不好。
這天照例生意好的不得了,送貨的小夥子們來了,安笙站一邊看著,清點數量。
“你咋這麼享福啊,人家賣魚都上手幫著搬,你怎麼就乾站著!”
搬箱子的是兩個小夥子,長的不是安笙喜歡的型,但是好歹青春活力,安笙倒還願意和他們鬥幾句。
“我賣藝的。”安笙把手上殺魚刀靈巧的轉了三個圈,“不賣力。”
“啊哈哈哈哈……”兩個小夥子讓她逗的直笑,很快結賬的急匆匆朝這邊來。
“誰上船,今天出一個遊輪,在對岸,後廚缺個收拾魚的!”
一群人抬眼看了一眼,都沒音兒,船上活累,上次有個男的去了,給了五百,回來抱怨一條街,這次誰還去。
“加錢!”男人出殺手鐧,“六百!”
沒人吭聲,男人轉頭問安笙,“去不小姑娘”,後廚好吃的隨便吃。
安笙靠著水產箱子不說話,手裡轉著殺魚刀,有點心動,但錢是少。
男的又叫了八百,說沒人去我自己幹了!
還是沒人理,倒不是別的,都知道他在中間賺差價,上次回來那小子說了,不光殺魚,還扒了半宿蝦!
都各自做各自的工作,沒人理,安笙叫住男人,笑眯眯道,“胖哥,別急啊,給一千,我去。”
“一千!”胖男人哼了一聲,嘴沒把門,“那頭一共才給一千……”
他及時住嘴,沒說下去,安笙聳了聳肩,坐在椅子上繼續泡泡龍。
男人哼哼著走了,但是臨近晚上收攤位,他又來了,一千塊錢拍安笙桌子上,“跟我來吧!”
這胖子常年是這片送貨的,可靠的很,旁邊人一見錢都笑了,其實一開始八百喊一聲,都願意去的,安笙人緣好,見她出聲問了,看樣子想去,才沒人和她爭。
安笙收拾完了,換了衣服,就跟著胖哥坐快艇去對岸,上了遊輪。
這片常年出遊輪,基本上一晚上就回來,安笙上船之後,一直在後廚殺魚,還處理其他的,她手靈巧的很,一邊處理,還一邊手機看小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