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是個什麼執著扭曲的貨色他倆誰都瞞不了誰,但那傢伙肯定不會像自己一樣脾氣怪異,老是惹她生氣還死不服軟吧?黑澤綾倒是不知道他心中實際上在意的並不是別人,只是由人推己,偶有感觸。聞言突然繃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她越笑越誇張,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赤司說不出話來,赤司被她笑得羞惱不已,眼看就要炸了。黑澤綾這才深吸幾口氣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要笑不笑的樣子——“我以前常聽說那種明明自己女朋友不怎麼樣還成天疑心全世界跟他搶的妄想症,原來阿徵也是這個型別啊哈哈哈……”“來來來,你看我是屬於絕色美人呢?還是荷爾蒙□□?說得好像全世界的男孩子僅供我挑一樣,要真到那一步的時候你再來問我是不是更喜歡溫柔體貼懂的討好的型別吧。”赤司當然不能說出他的本意,講道理一般人還真讓他產生不了危機感,自己身體裡那個傢伙可不在這個範疇之內。可這傢伙的回答仍讓他不高興了“你說得好像沒辦法不能挑才跟我在一起一樣。”黑澤綾知道。人嘛,偶爾腦子抽風也是正常的,而且兩人在一起之後,也沒少發生過腦子一抽亂說話,或者突然間患得患失而產生的矛盾。雖然這次看起來格外幼稚,但說起來她還挺喜歡看赤司偶爾這麼笨拙的樣子。她笑著搓了搓赤司的臉,仗著他兩隻手都拎著東西反抗不了,使勁親了親他的臉頰——“這話說的,有辦法挑還是跟你在一起啊,別看我這樣,我也是獨佔欲很強的型別啊。男朋友當然只能對我一個人溫柔啦。”這話取悅了赤司,他嘴角繃不住翹了起來,隨即有些惡毒的想到,那傢伙好像以前對女孩子挺溫柔的吧?雖然僅僅是和顏悅色的程度,但果然還是他這種對外嚴肅的態度比較好吧?聽著彷彿近在耳邊的磨牙聲,赤司被安撫得頗為愉悅的跟黑澤綾回了家。先去店裡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客人,就幫奶奶提前關了門。三人晚餐也沒有多折騰,就將就買的食材做了壽喜燒。其實相比壽喜燒,黑澤綾更喜歡中式的火鍋和湯鍋,不過現在已經快要進入夏天了,還是吃清淡一點的好。吃完飯洗碗的時候她告訴奶奶留了赤司在這裡過夜,果然奶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當然,是赤司睡她的房間,黑澤綾和奶奶一起睡。不然怎樣?在這裡還能上天啊?不過有一點麻煩的就是,在老家還尚且有爸爸的舊睡衣借給他穿,這裡可是沒有能給他穿的衣服。哪怕奶奶帶了兩件她父母的舊物當做念想,也不是睡衣啊,更不能借出來。正發愁就看到赤司漫不經心的從沙發上一個陌生的包了掏出來一套睡衣來。黑澤綾有些懵,全程看完他連洗漱用具都拿出來之後,一把抓住他到“這,這是哪兒來的?我不記得家裡有這個。”關鍵是他們上來的時候這傢伙手裡可除了菜什麼都沒拿。“讓司機回去之前幫我送來的,那時候我們正在買菜。”赤司若無其事到。“也不對啊,司機還能有我家的鑰匙來了?”“哦,是交給了當時在店裡的奶奶,可能奶奶在我們回來之前特意拿上來了吧。真是不好意思,讓她特意走了一趟。”黑澤綾捂著臉,她剛才還支支吾吾半天才上刑場一樣跟奶奶說了赤司留宿的事,感情這傢伙早就把架勢都擺好容不得她反悔了。這什麼人吶!黑澤綾指著他,氣得手指都有些顫抖。赤司見勢不對,立馬躲進浴室避風頭去了。最後他用自己的毛巾擦著頭髮走出來的時候,黑澤綾已經沒力氣慪了。她衝他招招手“過來吧,就算快到夏天了,也別溼著頭髮睡覺。”赤司老老實實的坐在她身前的地毯上,乖乖的讓她給自己吹頭髮。石榴色的髮絲溼潤後顏色更深了幾分,黑澤綾纖細的手指輕柔的穿插在頭皮之間,伴隨著溫暖適度的風力,舒服得讓人想睡覺。赤司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就聽黑澤綾到“頭髮是不是長長了點?”“有嗎?”赤司漫不經心到。“你自己感覺不到嗎?打眼睛就該剪了唄。”“那你幫我剪。”“好!”黑澤綾頓時興致就來了“說起來你的頭髮定期都是怎麼打理的?”“我知道黃瀨和綠間都有常去的店,黑子就想到了隨便找地方剪,青峰是五月幫他剪的。”黑澤綾翻出剪刀“說起來五月那傢伙雖然料理不行,但是剪頭髮手還是挺穩的,不然青峰得頂著賴頭疤過日子。”赤司笑了,調侃到“你怎麼不說敦呢,那傢伙好幾次想剪頭髮都被你阻止了,玩得挺開心吧?所幸他的頭髮長不快,不然現在該是已經長髮飄飄了。”黑澤綾訕笑到“那,那不是頭髮長一點更有氣勢嗎?你看他現在在球場上一瞪眼多嚇人。”“敦那個體格不嚇人都難吧?灰崎那傢伙說得對,你替他綁上造型的時候,本來已經強弩之末的對手真的遭到了最後一擊呢,別謙虛,比賽的勝利也有你一份功勞。”完全不覺得這是一份榮耀啊!黑澤綾想。便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