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赤司面色不善的架勢, 黑澤綾下意識的就要拉開距離。可身體剛剛開始往外挪,就被箍在腰上的手臂一個使力按了回去——赤司都快氣瘋了, 冷笑到“怎麼?你這是要和我拉開距離?那傢伙一出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黑澤綾都快給他的邏輯跪了, 不對,不光是他, 剛剛出現的赤司本來那個人格也是一樣,話裡話外一副和自己過不去的樣子。不是說好了不需要可以區分看待嗎?合著只是說著玩兒的?原來兩個人格之間一直存在著競爭矛盾的關係啊?根本不像他們眼見的這麼平靜。可黑澤綾腹誹歸腹誹, 這會兒卻不能就這麼用他曾經說過的話打臉他自己。明顯這傢伙已經氣瘋了,火上澆油對她沒好處。她拍了拍赤司的手,示意他鬆開自己, 可赤司卻沒有動, 黑澤綾也就只好任由他這麼緊緊的箍著自己。“我沒, 我這不是看快上菜了, 在別人面前黏黏糊糊多不好。”啊,去死!找的什麼破爛說辭?比直接懟回去都強不了多少。黑澤綾話一出口就恨不得搗自己一拳,果然赤司聞言都氣笑了“嚯?覺得這種場合不合適?可你剛剛和那傢伙親密得忘乎所以呢, 到了我這裡你就種種顧慮了?”“你別信口雌黃啊。”黑澤綾哪能由著他數落?本來人一旦覺得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以往的種種都會帶上一層苦情濾鏡。呸!他還敢在這兒控訴委屈,那之前她提心吊膽受的罪管誰說理去?強自耐下心給他理論到“你說這話講良心嗎?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大街上,什麼時候不是由著你了?前面你還說對不住我呢, 這會兒抓住機會你就借題發揮是吧?”“你覺得這是件可有可無的事?”赤司震怒於她滿不在乎的態度“只要是這個軀殼你就誰都無所謂嗎?”“那你要怎麼樣?”黑澤綾見他說不通又依舊胡攪蠻纏,漸漸的也開始煩躁了“你說得就跟我幹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一樣。”“可現在這副狀況能賴我?自己和自己什麼官司掰扯清楚沒有,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你要清算我的反應是吧?那行,不能光你清算啊,從頭開始吧。”黑澤綾戳著他的胸口到“如果真要劃分清楚的話,一開始,就你剛剛出現的那會兒,你是以什麼立場成天對我胡攪蠻纏這樣那樣的?”“你以為一個陌生的傢伙我會隨便任由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