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就無能到這個地步的?眼睜睜的被人欺負成這副逼樣。這會兒她已經分不清更惱恨赤司還是自己,難不成今後就得被他這樣為所欲為?想到此就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委屈和無望淹來,眼中的淚意就再也忍耐不住了。赤司感覺到胸膛傳來的溼意,拿飲料的那隻手一頓。然後他將飲料放下,手掌撫上她的脊背隔著襯衣輕輕的安撫。“弄疼你了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已經盡力忍耐自己了。”他感受著少女纖細優雅的脊背弧度,彷彿自己一個用力就可以折斷。“你也要儘早適應,首先就不能掙扎,不然難過的是你自己啊,這種程度都如此,以後更進一步的時候怎麼辦?”黑澤綾身體一僵,這,這話什麼意思?還怎麼進一步?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彷彿感受到她的不安,赤司輕笑到“不用擔心,離那還早,你的身體還是太纖細了,至少要等到上高中。”黑澤綾就是再蠢再怎麼掩耳盜鈴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這混蛋說得自己好像很體貼很講道理一樣,他們離上高中也就還有大半年的樣子。她覺得自己要不是拖家帶口的,真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跑路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直到下車的時候,黑澤綾還在低著頭渾渾噩噩的琢磨辭職報告的開頭該怎麼寫。這會兒時間還挺早,除了需要晨練的社團,來往的學生其實並不多。赤司讓司機在學校前面一個站停了車,黑澤綾對此司空見慣,按他的說法是不想太打眼了。可如今的赤司看起來不像是以前那樣慣於低調的人,沒想到各種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這實在讓人對他更費解了。他拉著她的手順著繞滿牽牛花藤的牆壁閒庭閒步般往學校去,黑澤綾幾次想掙開他的手,卻無奈力量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不過赤司也就是有那個本事,將被人顯而易見的拒絕徹底無視掉,由始至終只貫徹自己的意願。夏季清晨的文風時不時從兩人的髮梢間掠過,年少的情愫看起來正如同旁邊牆上的藤蔓一樣青翠美好。黑澤綾此時卻有如驚弓之鳥生怕碰到認識的人。不對,不認識的人也不想碰到,以赤司的存在感,帝光哪裡有不認識他的?不說別的,一年級的新生代表,到後面以學生會長的身份迎新發言,光是這些就足夠讓所有人記住他了,更何況還有籃球部那麼顯眼的活動。要讓人撞見倆人舉止親密,那就做什麼也說不清了,倒不是別人的認知有多重要,僅僅是被強加了一個自己不願看到的頭銜就夠鬧心了。可有句話叫怕什麼來什麼,剛到校門,便迎面和綠間撞了個正著!黑澤綾這才恍然想起來,今天是由綠間值日,所以得比以往早點來學校。她尷尬又忐忑,卻見對方視線在她和赤司交握的手上瞟了一眼,眼神裡卻沒有什麼驚訝的成分。倆人甚至若無其事打了招呼邊走邊閒聊起來,總之就是籃球部的那些事,綠間是籃球部的副部長。黑澤綾頓時有種一腳踩空的感覺,一邊又想笑自己自作多情,以綠間的個性根本對這些事毫無興趣。但心裡又隱隱覺得不是這個原因,卻在這個狀況下無從說起。他們三年級的教室在三樓,赤司是a班,而黑澤綾和綠間同屬b班。分開的時候,赤司極其自然的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交代她下午放學等他一起回家,便往自己的教室走去。黑澤綾這會兒連說話的餘力都沒有了,然後看到綠間若無其事的轉身還是沒有任何驚訝的地方,不解之餘方才沒有太多尷尬的情緒。不過他們卻不是來得最早的人,前天才測試完,對於掛科的人來說,如果今天的補考還不合格的話,那麼週末就別想出去浪了。其中好些人還是參加了社團的,不搞定考試甚至連出賽的資格都會被剝奪。灰崎那傢伙好狗運,掐著及格線低空飛過,以他那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樣子已經算是難得了。既然班裡有人,綠間又馬上得做值日,她也不好打擾人家,便按下疑惑翻出數學習題開始做。教室逐漸熱鬧起來,隨著上課時間的臨近人也越來越多。灰崎那傢伙又是踩著點進來的,坐下了還在時不時的打呵欠,可見昨天又出去浪瘋了。不過很快黑澤綾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看著灰崎,不可置信到“你喝酒了?”灰崎聞言一個激靈,然後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不會吧,這都聞得出來?”居然沒有否認,黑澤綾是知道這傢伙常年混跡於遊戲廳ktv之類的地方,一起玩的人也盡是些跟他一樣的不良組或者少女團。以前虹村隊長管他管得緊倒是沒什麼大事,黑澤綾也不認為這傢伙脖子上的韁繩鬆了還有什麼自制力。可這混蛋膽子越發壯大居然敢帶著酒精的味道來學校,被抓住了那可是絕對被處分沒得商量的。灰崎撓了撓頭,訕訕到“在包廂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也來不及回家,就在那兒找了地方洗臉刷牙,洗澡換衣服是不用想了。”說著又聞了聞自己“真的這麼明顯嗎?”黑澤綾轉著筆,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