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沒有抬頭,只是擺手。
這樣拒絕了五六個之後,大家對視一眼,看來只是來喝酒的,忍不住嘆息,可惜這臉這相貌。
任助理已經抬起頭,偷瞄一眼,也鬆口氣:幸虧白先生不是來約的,只是來喝酒,否則老闆還不一口老血噴出來?
白苻坐在那裡喝了兩杯酒,等心底的那股暴躁的情緒壓下來,剛想離開,那位經理下來了,湊近了:“白先生,夏先生讓我提醒你先定一位,別忘了昨晚的事。”
白苻揉了揉頭,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頭疼得厲害,他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嗯,你幫我隨便選一位,先定下來,地址夏先生應該發給你了,到時候……等我信兒。”
那經理立刻眼睛一亮,親自護送白苻離開了。
而白苻走之後,任助理傻了眼:“定什麼?你認識那個男的嗎?”
他朋友表情也有些古怪,湊過去:“你那老闆……大概是真的沒戲了。”
“什、什麼意思?”任助理心一抖,有種不祥的預感。
朋友壓低聲音:“這裡是清吧,都是自己約,但是你知道樓上二樓還有專門的包廂,是專門為貴人準備的……你懂的。”
任助理快哭了:他不想懂啊。
可看朋友這意思,他再傻也明白了,什麼定下來,還有地址,這什麼意思不能更清楚啊。
任助理吞了吞口水,也不敢多呆,趕緊打個招呼就先離開了,只是等他出去哪裡還有白苻的身影,他站在私人會所門口,頭都禿了,等坐在自己的車裡很久,咬咬牙,還是撥通了自家老闆的手機。
等那頭傳來老闆低沉的嗓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開了口:“老闆啊,還加班呢?”對面傳來沒什麼起伏的嗯聲,任助理心想老闆你再加下去,白先生已經跟人滾了無數次了。
封立屹其實在發呆,他今天一整天腦海裡都是白苻,讓他根本靜不下心,甚至讓人都提前下班,接到任助理的電話也很意外:“還有事嗎?”
對面不知說了什麼,封立屹猛地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麼?!”
……
白苻走出會所被風一吹就後悔了,可人已經定了,想了想萬一真的發作……
白苻回到公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他先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翻看一本書。
夏俞凱大概是知道他尷尬也沒打電話過來,只安排好了事情之後就全身而退。
白苻看了半個多小時,感覺到昨晚上那種暴躁感再次襲來。
只是大概還沒到時間並沒有昨晚上那麼強烈。
他揉了揉眉心,穿著拖鞋去洗了把臉,仰起頭望著鏡子裡自己越來越紅的臉,眼神迷離,他很清楚這代表什麼,他垂著眼,望著水珠往下落,許久,突然一拳砸了進去。
水花濺起來,將他身上的睡袍打溼他也沒管。
他坐在床沿邊,最後還是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那經理發了個資訊:讓他過來。
對面幾乎是立刻回了個:好。
白苻將手機關機,扔在一旁,腦袋放空,沒想到就這麼睡著了。
白苻在醒來時因為門鈴聲,他猛然睜開眼,幾乎是同時昨晚上在g大旁邊那套房子裡的感覺再次紛湧而至。
他咬著牙,抬起手抹了把臉,果然一手的汗,他沒管一直響著的門鈴聲,先去洗了把臉,清醒了些,臉上的紅潮沒這麼嚴重,才陰沉著臉去開門。
只是等門開啟白苻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眉頭一皺:“怎麼是你?”
體內壓抑的暴躁在這一刻化為不耐煩,直接就要將門甩上,封立屹怎麼會知道他住在哪裡?
隨後想想對方竟然調查他,脾氣更加不好,加上發青期情緒影響,他猛地將門踹上,卻被封立屹給擋住了,與此同時擠了進來。
白苻陰鬱著眼,眼底隱隱有紅血絲:“你什麼意思?私闖民宅?”
“我們談談。”封立屹深吸一口氣,強行忍著才能讓自己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尤其是開門的一瞬間,瞧著白苻近乎大半溼透的睡袍,還有泛紅的雙眼讓他嫉妒的抓狂,尤其是想到他以為是誰的那位,他覺得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快要被逼瘋。
尤其是心口的位置,疼得讓他招架不住。
“談?你每次見面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麼?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我等下還有客人!”白苻重新拉開門,靠著門站著,不去看封立屹。
“他不會來了,我將整個會所買下來了。”封立屹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