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這一大早就耍流氓是什麼臭毛病?還對著一隻兔嘰耍!
白兔嘰被封立屹就這麼照著腦門啃了口, 嫌棄地立刻用爪子將近在咫尺的臉給推開:“嘰!”邊兒去!
封立屹不僅不覺得有什麼, 反倒是更加將兔子往懷裡攬了攬, 心情好得不行,只是開口聲音喑啞的厲害, 顯然還沒怎麼好:“雄風你是不是認出我了?”
上一次雄風還這麼嫌棄他, 這次他明顯感覺到雄風對他有耐心多了, 雖然還是嫌棄可都肯給摟給抱, 甚至窩在他懷裡一整晚都沒逃開。
這讓封立屹昨晚上看到那一幕悶痛的心情終於被撫慰。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阿白一直將他拒之千里之外,他之前想得很清楚, 他願意等,等阿白原諒他的那一天, 如果他真的喜歡上別人,跟別人談戀愛, 他就繼續等, 等他分手,等有朝一日也許……
可想的時候是一回事,真的看到那一幕,心臟像是被戳的五臟六腑都在流血,尤其是白日裡知道過去他以為的一切,也許並非他以為的那樣。
這些卻在過了昨晚卻又不一樣了,懷裡抱著阿白的兒子, 如今雄風這麼不牴觸他, 是不是代表阿白其實也沒這麼討厭他了?
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這讓封立屹從睜開眼看到不是做夢, 懷裡真的有一隻兔子的時候就開始想到了,這種念頭讓他所有的煩悶一掃而空。
白苻不知道他傻樂什麼,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眼底的光卻是忽視不掉的,他懶得理他,剛想蹦出去,可聽到封立屹那嗓子,紅豆眼一掃,突然抬起爪子搭在封立屹的額頭上。
軟乎乎的肉墊貼在肌膚上,封立屹眼底的光更加柔和,“雄風你這是在關心我?”
他當然不會覺得一隻兔子會有人的舉動,他知道這只是湊巧,卻忍不住嘴上多說兩句彷彿說出來這就是真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苻被他這一句嚇得爪子立刻嗖了回來。
好在房間的門這時候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任助理的聲音:“老闆,你醒了嗎?”
封立屹的表情恢復了些正常,坐起身,抱著白苻嗯了聲:“先等會兒。”
他起身的同時把兔子塞回被子裡。
白苻被埋進去,掙扎著出來,結果剛跳到枕頭上,一抬頭就看到封立屹直接脫光了。
脫光了……光了……
你大爺啊,老子要是長針眼了都怪你都怪你!
兔子迅速抬起爪子捂住了腦袋,埋在枕頭上,腦海裡都是白花花一片,不過身材是真的好啊,要不是知道封立屹壓根不知道他是兔子,他都懷疑封立屹是不是改變策略打算色誘他了。
可色誘一隻兔子?
封立屹去洗了個澡,回來換了衣服,西裝一絲不苟套在身上,再次恢復了那個冷漠寡言的封總,要不是聲音還啞著,白苻都懷疑睜開眼看到那一臉傻樂的人都是他臆測出來的。
封立屹等一切妥當,才將兔子重新抱在懷裡,讓任助理進來了。
任助理進來看到老闆精神不錯才鬆了口氣:“老闆,已經跟夏先生說過了,他說會告訴白先生,只是兔子……需要你醒來之後歸還。”
任助理邊說邊偷瞄一眼老闆懷裡的兔子,左看右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可他怎麼就覺得老闆跟抱著什麼寶貝疙瘩似的,尤其是他說完之後,老闆低下頭瞧著兔子那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瞧情人呢。
封立屹的確是捨不得,可也知道他沒資格留下雄風,只能嗯了聲。
摸了摸兔子的長耳朵,將毛一遍遍順好,服帖。
還撓了撓。
兔子被摸得舒服軟乎乎嘰了聲,嘰完白苻才回過神,差點拿爪子撓自己,都能變成人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改不了動物的本能,還改不來這一被擼毛就忘了東南西北的毛病?
接下來兔子眼觀眼鼻觀鼻盯著前方,對於封立屹的順毛不為所動。
任助理目瞪口呆:他怎麼覺得從一隻兔嘰的身上看到了高冷?
這肯定是眼花吧?
夏俞凱一大早就過來找白苻了,結果拿房卡進去卻是空的,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手機還在床頭,預感不好:不是就變了吧?
他從房間裡跑出去剛要去找就看到任助理匆匆過來:“夏先生看到你太好了!”
夏俞凱看他往房間裡看,趕緊把門關上了:“是任助理啊,怎麼了?這急匆匆的。”
“嗨,這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