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莫娘三人就被控制,直至生下孩子。也說明不論曾賀表現的如何,從他內心裡就沒拿莫娘當活人,早晚是要處理掉的。
現在的說辭,不過是推卸。
“程家呢?你就僅僅是嫉妒,就殺了程家那麼多人?”一直站在陰影裡的葉落秋,沒忍住質問出聲。
曾賀扭頭看他,審視的打量:“你跟程家是什麼關係?那出戏,是誰寫的?”
葉落秋盯著他,勾了勾嘴角:“就算告訴你又如何?你就要死了,比我想的要快,比我想的更好。”
曾賀又一一掃過穆清彥幾個:“這些人,是你引來的?”
葉落秋冷嘲:“不,這是天意,多行不義必自斃!”
的確,若非曾賀設計了劉雲芝和陶家母子的死,穆清彥如何會去挖掘他身上的秘密。
就如穆清彥分析的那樣,曾賀殺那兩人,就是因為陶鵬發現了屍骨,並且還敢上門勒索。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再者說,劉雲芝看似沒發現屍骨,然而不保證以後不起疑。當然,更重要的是,曾賀需要利用兩家的糾葛布局設計。
誰能料到,結局來的這樣快。
穆清彥見曾家這邊弄清楚了,不打算繼續跟捕快們參與下去,和姜捕頭兒打聲招呼,抬腳要走。臨走時看到葉落秋,頓了頓:“那出新戲不知是否能討教?”
“我要想想,明天等我訊息。”葉落秋先走一步。
陳十六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似平常的話,總覺得另有含義。
“根據姜捕頭兒的說辭,當初被抓的鄭秀才,在牢裡自殺了。新戲裡,卻是有人出現劫了法場。你覺得,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穆清彥反問他。
“呃……希望無辜之人不會冤死?”陳十六嘗試著猜測。
穆清彥又看聞寂雪和高天,擺出一副歡迎諸君眾議的架勢。
高天一貫只負責聽令行事,雖然不表示他沒腦子,但眼下,他呵呵一笑:“我跟陳公子想的一樣。”
“愧疚,希望彌補。”聞寂雪給出了不同的回答。
陳十六茫然,不能理解。
穆清彥道:“是啊,如果那位寫了新戲的人真的姓程,你們覺得他可能是誰?只要猜到他的身份,那麼就能明白他為何安排鄭生在戲文中獲救。再回想一下,鄭生是個秀才,是有功名的人,即便被誣陷,看似證據確鑿,但案子還沒判呢,他怎麼就‘畏罪自殺’了?”
“程家的人……可是,不是說程家的人都被毒死了嗎?難道是親戚?不對呀,根據戲文內容來看,這人對程家遇害內情很清楚,幾乎沒有差錯。”陳十六抓著頭髮,最終放棄了分析。
因為是亭山縣十年前的舊案,想要知曉其中細節不是那麼容易,所以穆清彥猜測,當年的程家應該有人活了下來。若是其他人,很少會時隔十年還幫程家追尋真兇。
離天亮只剩半個時辰,幾人回到客棧各自休息。
辰時半,除了陳十六還在睡,其他三人都醒了。
楊家兄弟在客棧一樓等候。他們時刻關注著鎮上的訊息,天亮後村裡有人去鎮上,很快就帶回了曾賀被抓的事。早先楊傢俬下分析過,儘管不明白穆清彥為何對曾家的事感興趣,但慢慢兒也產生一種可能有關聯的猜想,因此這時才立刻趕來。
穆清彥將事情的始末簡單講了一遍,儘管這個真相令楊家很難接受。
劉雲芝死的很無辜。
又因為劉雲芝的死,導致劉屠戶連殺兩人,身陷牢獄,後半生也毀了。
“只是因為這個,雲芝……”楊如松自從出事就一直硬撐著,此時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見狀,穆清彥起身離開。
楊如柏站起來送了送,勉強給個笑容:“多謝穆公子。我大哥他情緒不好,恐怕不能設宴款待,還望穆公子見諒。”
“楊二少爺客氣了,請自便。”
臨近中午,葉落秋派人送了訊息過來。
陳十六也終於醒了,喊小二送水洗漱,歉笑道:“穆兄,你們起的好早啊。”
“過來吃飯,一會兒要去見個人。”穆清彥招呼道。
“見誰?”一面問,一面又跟高天打聽點了什麼菜,又做主添了兩個。
“估計是那位神秘人,程先生。”
陳十六頓時來了興趣。
等著上菜的功夫,穆清彥想起一事,主動提起:“根據你我的協定,這一單我拿全款,所以楊家的酬勞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