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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恭候穆公子的好訊息。”喬嘉樹見他面無難色,又因聽聞的那些事蹟多出幾分期待,態度也熱情得多,邀他重回席上。

飯後,穆清彥和聞寂雪就前往事發的小鎮。

高天依舊駕車,高春高冬騎著馬,兩人先一步去小鎮安置住宿。從縣城過去,天色擦黑才抵達,好在高春騎馬速度快,不僅安頓好房間,一到地方就有熱水熱飯。未免人疑心,他們對外稱是去小玉礦。

從馬車上下來,身上的熱乎氣被寒風一吹就帶走了,穆清彥本能的縮了縮肩,將斗篷裹的更緊,頭也低了下來。

“快進去,高春在房裡備了火盆。”聞寂雪站在他右側,正好將風口擋住。

客棧裡掌櫃笑著迎出來:“幾位貴客,快請進,二樓的上等客房,店裡有現成的熱茶熱水熱乎飯菜。”

說話間從通往後廚的門簾子被掀開,一個二十五六的小婦人走了出來。

掌櫃的瞧見她,眉頭一豎:“你出來幹什麼!娟子呢?她手嫩,讓她出來招呼客人!”

小婦人面色不快,卻似顧慮著什麼沒敢多說,扭身又回到門簾子後面,緊接著便聽她喊人:“娟子!娟子快出來,你爹叫你呢!”

穆清彥掃了一圈兒,便抬腳上樓。

來之前他仔細打聽了小鎮的情況,尤其是喬嘉禾住的這家客棧。

客棧掌櫃叫包大貴,年近四十,留著兩撇鬍子,人生的粗壯。前妻給包大貴留了個女兒娟子,年芳十三,隨了包大貴的長相,唯一可取便是膚色還算白淨。如今的老闆娘潘氏乃是續娶,包大貴還指望著生兒子呢,只是潘氏入門六七年,毫無動靜。

潘氏主動勾搭喬嘉禾,或許不單是為淫樂,極有可能想“借種”。

便是潘氏很有手段,又能哄得住包大貴,可兩人因生兒子的事兒沒少鬧騰。這在小鎮子上不是秘密,潘氏雖風情勾人,但她不大出客棧,因此風評倒不是太壞。

先前穆清彥特意交代過,因此住的地方正是喬嘉禾住過的房間。

屋子裡籠了火盆,放在正中的方桌底下,熱茶也是備好的。

稍時有人敲門,一個小姑娘提著一壺熱水進來。這姑娘便是娟子,骨架子較尋常女孩兒大一些,有正值冬日穿的厚實,整個人十分臃腫魁實。她做事麻利,看得出來勁兒也大,見了他們這些人雖有些緊張,但沒有太多畏縮。

到底是在客棧這種地方長大,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習以為常便不會慌亂。

“盆架子旁邊的木桶內有水,都是乾淨的,洗漱可以用。若要用熱水,喊一聲就有人送來。”娟子將熱水壺給他們留下,又問:“現在送飯嗎?飯菜都是你們點好的。”

“送來吧,有多的火爐麼?若有,也送一個來,我們用熱水方便。”穆清彥打量著娟子,覺得這姑娘不像包大貴,摸樣兒雖差些,但性子行事不錯。

“有的,免費用,但炭火得要錢。”娟子說道。

“行,只管送來吧。”

飯菜太多,是潘氏和娟子一起送來的。

潘氏雖自持有些姿色,但一看屋裡人的穿著氣質便知不同,不敢多賣弄,規規矩矩的來,規規矩矩的走。

吃過飯,穆清彥泡了腳,抱著暖爐聽高春說話。

“裁縫鋪就在客棧右邊第三家,我們來時鋪子門還開著,有個穿褐色棉襖的人站在櫃檯後面,二十四五的樣子,應該就是甘裁縫。”高春想著又道:“等我們安頓好客棧,順著這間客房的窗戶看裁縫家的院子,見有個人去了他家。高冬在客棧門前盯著,沒多久裁縫鋪出來個婆子,客棧夥計見了就說那是街頭茶棚的孫婆子,也管保媒拉縴,但她接觸的都是鰥夫寡婦之流,保的也是再娶再嫁。那甘裁縫死了老婆,孫婆子就盯上了。”

當朝對寡婦再嫁較為寬容,只要夫家孃家同意即可。富貴人家講究臉面,罕少有此事,倒是在民間很常見。

“甘裁縫可應了?”儘管古時有守喪的規矩,如夫妻守一年的,但實際上並不平等,多是女子謹守,且多是一守一輩子,男子別說一輩子,便是能守一年再娶的都要讚一句情深義重。

高春搖頭:“沒有,據說孫婆子找了他好幾回,說得人家也不差,但甘裁縫一直沒應,只說雲氏剛死,無心婚娶,待孝期滿後再說。”

穆清彥嗤笑:“這甘裁縫……”

對亡妻情深義重就是個笑話,否則也做不出賣姦的事,如今不應孫媒婆,不過是另有為難之處罷了。

這回的事情對於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