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錘了錘自己的腦門，你在想些什麼呢，怎麼可以做那種事情。

可是偏偏…事發之時，她並沒有覺得那麼抗拒，反倒更多的是享受？

晚宴結束，大家酒足飯飽後各自離開，程曉曉抱著胳膊站在路邊等車，只見身後傳來兩聲滴滴，是車解鎖的聲音，程曉曉下意識回頭瞄了一眼。

韓一菲挎著包披著外套出來，走到她身旁停下來，眼睛確是直視著前方，話卻是對她說的，“我不介意捎你一程。”

“不必了。”程曉曉掂了掂腳張望看看有沒有計程車過來。

韓一菲輕笑了下，痞氣十足，垂眼看手腕上的表，“都大半夜了，打到車很難。”

“這點小事還是不勞煩經理了。”程曉曉剛說完，對面便來了一輛計程車，她趕緊跑過去攔了下來，迅速上車關上車門，動作一氣呵成。

韓一菲搖了搖頭，顧自上了自己停靠在路邊的車，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覺得十分戲劇化，像是一場夢，可卻又感覺那麼真實，隨即無奈地搖搖頭，眼裡是極其複雜的笑。

窗外的光影虛實交替，快速從眼前掠過，街邊昏黃的路燈長無盡頭，又是午夜時分，街上車輛行人甚少，恍惚間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虛妄世界。

程曉曉將頭靠在窗邊，眼睛一眨不眨，發著呆，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42]

第二天, 風和日麗, 大家相安無事。

“曉曉, 把這個影印十份拿去經理辦公室。”

自己的電腦桌前出現一沓檔案，程曉曉點了點頭, 稍做猶豫還是起身朝影印室的方向走去，機子裡吐出一張張紙來, 程曉曉快速而機械的重複著這系列手上動作, 將之按順序擺放好，待十份影印完，儼然變成厚重的一堆。

深吸一口氣, 程曉曉抱起這摞資料去敲響了韓一菲所在的辦公室的門。

“叩叩叩…”

“進來。”

程曉曉空出一隻手擰開門，緩緩走進去小心邁著步子，韓一菲正低頭處理部門事務沒注意到是她。

程曉曉只想趕快做完這件事情, 然後，離開。

待她將資料放在一旁桌上準備離開時, 又聽韓一菲垂著頭道了一句, “去給我倒杯咖啡來，不加糖。”

程曉曉沒作聲，默默出去。

茶水間有幾個其他部門的人在聊著天, 上到天氣, 下到自家幼兒園小學的寶寶如何如何。

程曉曉默默去倒了杯咖啡，又默默離開，全程沒有說話，直到她走到門口, 才隱約聽見大家議論她的聲音。

“那個就是走後門進來的吧。”

“是啊，你不知道，我當天可是在現場，是老總女兒親自聘進來的。”

“……”

程曉曉已經習慣背後的這些聲音。

所以，無所謂了。

端著咖啡重新敲門進去，這時韓一菲才抬眼，見到居然是程曉曉時，很是意外，“是你？”

程曉曉沒有回答，“經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哦，哦，沒有。”韓一菲愣了愣才說。

程曉曉很是拘禮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韓一菲卻開始發呆起來，不由自主咬住了手中的筆頭，思緒飄遠。

重新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的程曉曉馬不停蹄投入到工作中，她與韓一菲昨晚發生的那件事情，兩人都十分默契的選擇不說，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