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韓一菲問。

程曉曉輕笑一聲，“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怎麼聽到你手底下的人詆譭我，心裡可高興了吧。”

她承認自己此刻的言論很偏見很過激，但她真的很想發脾氣，韓一菲自己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的。

“程曉曉你是瘋狗嗎，見人就咬。”韓一菲微怒，雙手叉腰。

“是啊，都是拜你所賜，我知道你從骨子裡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小地方來的鄉巴佬比不上你們大城市裡的人。”

“我可沒那樣認為。”韓一菲撇臉，心虛。

程曉曉繼續說，“因為你，大家都在背地裡嘲諷我是走後門的，你是不是特開心啊。”

“程曉曉你別忘了是我給了你這份工作。”韓一菲反駁。

“是啊，所以我該說聲謝謝你嗎？”

程曉曉抖著肩冷笑，“謝謝你啊！”

因為這句話，韓一菲被徹底激怒，衝上去將她給按在門上，程曉曉的後背抵在了廁所隔間的門上，冰冰涼涼。

“程曉曉，我勸你別太過分。”韓一菲一字一頓咬牙道。

程曉曉也不怕，抬頭凝視她。

這樣的角度下，她的鎖骨清晰可見，胸口因為憤怒上下起伏，雙頰因為沾染了酒精燻上了桃紅，紅唇飽滿欲滴。

韓一菲嚥了咽口水，忽然覺得身體裡竄上了一團火。

[41]

在韓一菲赤裸火熱的注視下, 微醺的程曉曉也不甘示弱直視她, 二人的身高旗鼓相當現場氣氛□□味十足。

“今天晚上的刺身味道太棒了, 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在外面吃一頓又太奢侈了點, 難得吃一次……”

“不瞞你說，我今天專挑貴的吃呢, 怕是吃了有這個數。”說著, 那人比出了四個手指。

有人過來了，腳步聲漸近，韓一菲眼疾手快拽著程曉曉就進了廁所隔間, 她可不想被公司裡的人看到她和程曉曉在這起爭執，到時候又惹來背後一堆閒言碎語。因為是h市的高檔飯店，廁所打掃得很乾淨幾乎聞不到異味, 馬桶蓋潔淨到沒有一絲灰塵。

兩個人就這樣擠在這狹小的隔間裡，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更不敢大聲呼吸。

過了會, 那兩人進來了，其中一個人去了一個隔間。就在這時，韓一菲她們這個隔間的門被人用力推了推, 那一瞬間韓一菲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那人扭了扭門把見推不開, “奇怪，有人嗎。”接著嘟囔著走開去了隔壁。

韓一菲收回視線來，正對上程曉曉的臉，她低著頭沒看她, 呼吸間鋪灑的熱氣縈繞在韓一菲的脖頸間，熱熱的癢癢的，還有一股白蘭地混合著果汁的香甜氣息，她垂眼看去，發現程曉曉的睫毛很長很翹，鼻頭小小的很是精緻，再向下去，紅唇飽滿欲滴，微張著吐息，腦子裡突然萌生出了一種想要品嚐一番的感覺。

狹小的空間裡，兩個人擁擠在一塊，難以動彈，程曉曉的手腕依舊被韓一菲攥著，她用力抽開手來提醒她，掙扎間難免會遭遇極其尷尬的局面。當時的韓一菲又穿著高階定製的低胸禮服，幾乎是來了個肌膚間的親密接觸，她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一分，那股子火再也抑制不住迸發出來，程曉曉，是你逼我的。

韓一菲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堵住了她的唇，程曉曉下意識想要掙扎，卻又聽見外面同事在聊天不想聲張，便按耐住自己，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下又或許是當下的氣氛太過於曖昧，連程曉曉自己都說不清楚，是喜歡這樣還是討厭這樣，坦白說接受的成分要大過拒絕的成分。

“哎你買的是迪奧哪個系列的口紅啊，怎麼這麼潤。”

“……”

方才進來那兩個女人，一同上完廁所又在洗手檯前補妝聊天，而同一時刻，某個廁所隔間的兩人，正在曖昧調情。

韓一菲細細品嚐香軟紅唇，一邊開始上下其手，程曉曉努力隱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天知道此時此刻的她究竟在做些什麼，但哪管得了那麼多呢。

“走了走了，快出去吧。”

“”

兩人在隔間裡奮戰許久，十分忘我，結束時各自都是一副凌亂的模樣，先後離開洗手間，程曉曉站在洗手檯前，從包包裡掏出了補妝工具，給自己重新塗上了唇膏，將胸衣釦好，整理下衣服確認好才抬腳出去。

到這時，她的酒早就醒了八分。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副剛剛縱慾過的模樣，程曉曉不由用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