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古含淚應了,併發誓一定替好友報此大仇。待到兩人離開後,血沙域域主辛寂突然哈哈大笑,朗聲說出了燕北望真正的身世。其實燕北望正是絕劍門門主二十三年前那個早夭的么子,而這一切都是他為了報復親姐姐被中原武林亂刀砍殺之仇設下的一個長達二十五年的誅心之計。眾人震驚憤怒,雙方殺紅了眼,最終幾乎無一人生還,全部同歸於盡,血染石城。 蕭亦古對此全然不知,他葬了好友,前往疏勒皇宮刺殺莎闍。正在這時,在石城被神秘人劫走的莎勒突然現身,替她父親擋下一劍,並苦苦祈求以己身之命代父受死。蕭亦古是極其重諾之人,出手劈暈了心上人,咬牙完成好友遺願。兩人之間橫亙著殺父之仇,再無相守之可能。蕭亦古孤劍隻影,遠走天涯。莎勒後一直未嫁,長居石城多年,每逢九月九日深秋,便攜祭奠之物去燕北望、詹清及其父母墳前祭掃。當她每每站在石城牆頭遠眺,只能望見漫漫黃沙,連綿天際,滾滾不絕,而心中眷戀之人,此生再無音訊。闔上劇本,雲曦竟然發現自己一直屏著呼吸,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劇本的情節並不複雜,但其中的情仇詭譎讓人唏噓。作者行文流暢,筆力雄渾,帶給人的畫面感非常生動。直到讀完劇本,那一個愛恨情仇錯縱交織的江湖,那一座風沙之中佇立的孤城還是長久地停留在她的腦海之中,胸口一縷淺淡的惆悵久久無法散去。莎勒這個角色的戲份不多,但是在整個劇本里卻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她似乎是這個故事的講述者,讀者其實就是她的化身,需要用她的眼睛去感受這個故事。她的存在從頭至尾貫穿了情節,宛如串起情節珠子的那條絲線。這個角色,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拿到手。厲芒走後,雲曦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不知道翻來覆去地將劇本看了幾遍。當她揉揉酸澀的眼睛,抬頭望向窗外的時候,入眼已經是一片暖熏熏的夕陽,漫天的紅霞亂飛,預示著明日的好天氣。雲曦放下劇本,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下樓給自己煮一點東西吃。厲芒早上來的時候帶了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放到了冰箱裡,還有昨天許玉鐺送過來的醃製小菜,足夠應付一頓不錯的晚餐了。下午的時候就沒再聽到叮咚少女擺弄各種樂器的聲音,估計是新專輯正在忙著製作中,估計不會很早回來。雲曦給自己煮了一碗蔬菜面,開啟小巧玲瓏的醃菜壇蓋,幸福地朝著鼻子扇了扇食物散發出的香氣。許玉鐺的廚藝真的是超級棒,帶著一種媽媽菜的親切感。可能因為她是雙胞胎的小姨吧,真心疼愛她們的人才能把食物做地這麼熨帖腸胃。雲曦咬著筷子尖,突然有點想家。她忍不住給父親發了個影片邀請過去,很快就被接起來了。畫面裡父親正在跟奶奶一起吃飯,雲曦跟他們簡單聊了下近況,又聊了些拍攝中的趣事。當她揮舞著筷子,笑地正開心的時候,影片就被電話切斷了。來電人跳躍著牧姐兩個字,雲曦放下筷子揉了把臉,然後就接起了電話。“雲曦,劇本都看過了吧。考慮的如何?”牧春笛似乎在整理檔案,那邊發出一種紙張被翻動的嘩啦聲,顯得她的聲音有一些模糊。“嗯,都看過了。”雲曦看了一眼窗外,似乎隱約聽到了窗外小院中傳來的雙胞胎姐妹的聲音。她起身拿著手機起身進了廚房。闔上廚房的推拉門後才開口,但是聲音比平時要小一些,“牧姐,具體的想法我編輯成文字發你微信上吧。我正吃飯呢,在客廳這邊講話也不太方便。”“行,那回頭再說。”牧春笛簡單應了句,就掛了電話。雲曦把手機揣回兜裡,起鍋放油煎了個蛋。等到她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水叮冬和水叮噹正好從玄關進來,手裡拎著一個牛皮紙袋子。“嗨。”雲曦笑著跟兩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了餐桌,準備繼續自己的晚餐。水叮噹衝她笑了笑算作回應,又轉頭悄聲催促自己的妹妹,“真湊巧。傻冬,要不咱把deo直接拿給雲姐好了。”“小姨說要走程式,先得拿給牧經紀。”水叮冬看了姐姐一眼,又瞥了一眼吃的正歡的雲曦,面無表情地轉身準備上樓。“哎呀,你這個死腦筋,最後還不是要交到雲姐手裡啊。”水叮噹一把扯住妹妹,手一翻就搜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笑眯眯地湊到雲曦身邊,“雲姐,我倆去了個飯局沒吃好,能蹭你點吃的不?”雲曦嚥下嘴裡的食物,看了看神色僵硬的水叮冬,很真誠地道:“我廚藝不太行,只會煮麵條。”作者有話要說:前二十章內容的男主視角請關注章節:《舒江白的 用不用心的差別“沒關係,麵條好,好消化。”水叮噹笑眯眯地一拱手道:“那就麻煩雲姐了。為了表示感謝,給你放個我們的新歌,保證獨家放送哦。”雲曦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兩姐妹站在玄關處似乎話語間有點分歧的狀況,聯想到之前合作v的事兒,估計是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