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擂臺上並未血濺全埸,孫寶把書使勁一扔,趁莫玠進攻之間,砸中了莫玠的臉。那道劍氣也被順勢閃過,未能擊中孫寶。同時,章濟天那邊,約莫二十人同時敲響了三聲鼓聲。施媛媛抬眼去瞅那些鼓,奇道:“這些鼓真是怪異,怎的鼓面上畫了蠍子?”薛月月回應道:“綠蠍代表著須彌塢。以前歷代盟主,都是用日月鼓的,就他一個人囂張,想搞獨一無二。”須彌塢不僅想要獨大,還想要併吞百家。說這幾句話時,薛月月眼神中流露著明顯不屑,連孫塵淵都沒有把握做到的事,章成濟簡直是異想天開。孫塵淵身世再不濟,好歹也是個世家子弟,他章成濟,算什麼狗屁東西?座上的嚴絳以筆蘸墨,半響,才道:“陽炎山莊孫寶,勝。”他一出聲,整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一是出於對這位神秘前輩的敬重,而是被這結果震驚得不能回魂。見他們反應古怪,嚴絳皺了皺眉,又補充了幾句:“莫玠一招也沒中,倒是孫寶中了一招,當然是孫寶勝。孫寶頂替莫玠,言所應當。”眾人用眼神鄙夷他:“……”潛伏在人群中的南斗客心道:“兵器榜倒是 雲薛之爭薛棠不自在地把臉撇開,像以往的兩遍,想對她說:“小心點兒,別要受傷了。”到了嘴裡,卻變成了冷冷一句:打不嬴就別回來了,我丟不起這個臉。”當然,她沒有得到響應。一道黃衣身影走上擂臺,手裡握著浪人劍。施媛媛視線隨著那人移動,一刻也不走神,還豎著耳朵去聽,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一者淡雅,一者美豔。美眸半瞇,薛月月抱拳作揖道:“雲小姐,幸會。”雲靜欠身盈盈一禮,檀口一彎:“靜自知不如薛少主,且請薛少主手下留情。”兩人互動講究禮數,可看出都是世家千金的好涵養。施媛媛卻有些吃昧了,盯著雲靜的臉,不假思索地暗啐道:“虛偽!不要臉!上來打架還要求別人手下留情,當是過家家酒麼?”切磋尚未開始,結局已是分曉。紫衣黃衣交錯纏鬥,雲靜所用武器乃是一條銀色的九節鞭,但她的臂力根本不足以讓鞭子纏住長劍,也不足以抽中對手。臺下有一名紫衣弟子不服氣了,指著薛月月嚷嚷道:“她不就是欺負二師姐武功底子差麼?要是換我上去打,肯定得把她打下來!”站在對面的施媛媛聽得一清二楚,心裡不信他說的話,況且對手又不是薛月月所親自選擇,打嬴了雲靜,排名也不會變,哪來欺負一說?就算換了他上,薛月月肯定也一招就秒殺他。於是,施媛媛不服氣地反駁回去:“你行,那你上啊!沒本事還要在那邊丟人現眼!”哼,從小到大,她吵架就沒輸過。自小,或因出身,或因脾氣,她就沒多少朋友。薛月月對她有救命之恩,又肯帶她入場玩,在她心裡,薛月月的地位,已經只比七皇姐差一點點。那紫衣弟子被激起了火氣,右手按在腰間劍柄,狠狠瞪著她:“哪來的臭丫頭,簡直是找死!咱們現在就來比一場!”旁邊的弟子們連忙按住他,小聲嘀咕道:“你可別當場鬧事,薜家咱們惹不起。大師兄又不在,沒人給咱們出頭,還得被家主罵死。”說著,薛棠便恰好看向他們,臉上仍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兒笑容,拂袖站起身子來,居高臨下道:“我當是誰要把雋安打下去呢?原來月啼宮的首席弟子,是你們想打就能打,真當我月啼宮無人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