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石頭剪刀布,拍手心等等,玩得不亦樂乎。
“石頭剪刀布!”“布!”“哇!你輸了!來懲罰,該你唱歌了!”
“不行!你這手速好快!我都拍不到你,你肯定有詐,我們換一個!”
一開始路遲是不會想到玩這些的,但是廉芒想到了,廉芒很會聊天,路遲說什麼,他都能接上話,並且說出路遲心中想說的。
這種自己說一句,下一句就有人說出自己想說的感覺,太棒了,就默契得他們彷彿是同一個人一樣,讓路遲情不自禁就放開了自己,整個人都越來越輕鬆。
當廉芒提議玩這些小遊戲還帶懲罰的時候,路遲也就笑著答應了,路遲小時候孤僻,又沒有什麼朋友,自然不會有人陪他玩這些,等到長大了,同學之間互相玩著學業,也不存在能夠和路遲一起幼稚的人,這些最樸實無華的小遊戲,路遲卻從來沒有享受過其中的樂趣。
可今天卻玩了個過癮。
“石頭剪刀布!”“石頭!”“我贏啦!我上十階臺階!”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路遲低頭數著臺階,一跳一跳地往上走著,然後數到十階的時候,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扇鐵門,沒有鎖,就簡單地合著,他激動地回過頭,然後咧著嘴,笑得燦爛,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廉芒!!”
“我們到了!你快上來!”
路遲看著廉芒往上跑,然後手一推,就推開了,視野驟然開闊,微風撲面而來,帶著海水的味道,還有海鳥的聲音。
路遲走了出去,燈塔之上並不大,佔地最大的是最中間的一個巨大的燈,此時天還亮著,燈還暗著。
一望無垠的海洋,海天一線的地方太陽正在慢慢落下,夕陽灑滿了整個海面,將海面映照著波光粼粼,這裡能夠將所有的風光盡收眼底。
“這個給你。”廉芒站在了沉迷美景的路遲身旁,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路遲。
路遲沒想到了廉芒準備得如此齊全,他興奮地接過望遠鏡,是很簡單的老式望遠鏡,操作很單一,但足夠看清遠方了。
“哇!這裡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帕拉斯提克島!我甚至能夠看到你上午買雜糧煎餅的那個街道……”
“看西邊的漁場也好清楚,呀!我看到了遊輪,好多人站在甲板上!”
“那邊!那邊!有人在揚旗!是軍隊麼?好有意思啊!”
路遲看著,還會自己看到好玩的,又讓廉芒也一起看:“喏,你看你看,對,就是那個方向,你看到了麼?是不是很好玩?”
廉芒順著望遠鏡的鏡頭看到了路遲所說的畫面,他更看清了旗子,他微垂了一下眼眸,他點了點頭:“是的,很好玩。”
“對吧?對吧!嘿嘿!”路遲接過了望遠鏡,準備發現其他有意思的,而這時隨著日落,天色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來。
“滋——”一聲,燈亮了!能夠讓這片海域的人明晰方向的燈亮了!
路遲眼睛一亮,他看著明亮的燈,黑亮的雙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興奮和喜悅,原來這就是燈塔亮了的感覺。
“路遲。”廉芒的呼喚讓路遲偏過了頭,路遲下意識地笑著說:“你快看!亮了!”
廉芒點了點頭,他摸了摸路遲的頭髮,他輕笑了一下,是路遲已經很習慣的輕笑,帶著些微的寵溺,讓路遲有種他可以任意撒野的感覺:“開心麼?”
“開心呀。”路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餘光還落在被燈的光芒落下的海面上。
“那麼,你就要開始最後一個副本了,結束了最後一個副本,你就完成了任務了。”
廉芒緩緩地這樣說著,說出來的話卻讓路遲一怔,路遲下意識脫口而出:“十四?”
廉芒搖了搖頭,他輕撫著路遲的頭髮:“我比十四要厲害些,你只要記住我是廉芒就夠了。”
“廉芒也是一個諧音,和你的名字一樣,你的名字諧音路痴,我的名字諧音臉盲,你看不清我的臉,我也永遠看不清別人的臉。”
“但在我的世界裡,只有你的臉是清晰的,我只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你。”
不遠處的揚著軍旗的船正在靠近,船上站著一個面容冷峻身材筆挺的人。
路遲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有些慌亂,但是他看不清廉芒的臉,他看不清廉芒的表情,他分辨不出。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一見鍾情。”
廉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