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芒聞言仗著路遲看不見,紅了紅耳朵尖,然後輕輕地用雙唇碰了一下路遲的耳朵尖,他輕輕舔了一下,聲音像是被海水浸潤了一樣,有點溼溼的,低沉又迷人,他輕聲對著路遲的耳畔呼氣:“謝謝,我親愛的。”
……這已經是明撩了啊!路遲感受到了撩人警告,作為一個一直在攻略(玩遊戲),從來沒有被攻略過的,真實單身玩家,路遲表示,對這樣的明撩,他當然是!
臥槽!路遲熱著臉,感受著自己砰砰砰亂跳,心裡小鹿都快要撞死的有力心跳,他覺得他有點藥丸,他好像拒絕不了這樣的明撩!
然後,緊接著,路遲又聽到廉芒對著他用著撩人的聲線,輕聲說:“親愛的,你知道麼?”
“其實讓你能夠早點看清我長什麼樣,只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和我多接觸,當你和我越親密,你就越能看清我。”
路遲聽廉芒這樣說,緊接著就忍不住側身又看了一眼廉芒,然後竟然驚訝地發現廉芒說的是實話,廉芒臉上的俊美二字有點模糊了,而臉上的馬賽克也淡了一些,最起碼,廉芒的紅唇和灰藍色的雙眸,已經清晰了很多。
而對於有點輕微強迫症的路遲而言,這樣幾乎快要看清的廉芒,簡直讓他有股想伸手抹帶著霧氣的鏡子一樣,好好抹一下廉芒的臉,看看能不能把廉芒臉上的馬賽克給抹掉!
像是知道路遲在想什麼一樣,廉芒揚起嘴角,笑了一下,輕笑聲落在耳畔,讓路遲有種渾身酥麻的過電感,他聽到廉芒笑著說:“所以,親愛的,你要不要考慮現在給我來個熱吻,你說不定就能看清我了?”
路遲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深深的誘惑,但作為一個堅定的人,路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然後默默發了一個表情包:你是魔鬼麼?jpg
“逗你的,我們到了。”廉芒這樣說著,然後就輕輕放開了路遲,猛然一下離開廉芒微涼的懷抱,路遲還有點莫名的失落。
然後緊接著就聽到帕叔在前方朗聲道:“到了,我們運氣真好,天要放晴了!”
天晴了……
陽光破開了陰沉的天, 黑壓壓的一切就慢慢落下屬於它的帷幕,甚至更加清晰,更加明亮,天蔚藍無比,海水的波濤洶湧在湛藍中逐漸平靜,轉瞬豁然開朗的感覺讓心都不自覺明亮起來。
而船擱淺的沙灘前方,有著一座古老又高大的燈塔。
巋然而立, 暗紅色的磚塊在陽光下呈現出屬於歲月的顏色,不畏風雨,不懼巨浪, 它守在這裡。
颱風之後,它的周圍空無一物,沒有植物,更沒有其他建築, 它就這樣靜靜的立著,沉穩安詳, 像一個強大又慈祥的老人,帶著屬於父愛如山般的深沉,獨自地就靜立在這裡。
然而不論是出海的旅人,亦或是歸家的浪子, 當他們□□在這片海域的時候,只要他們看到這座燈塔,燈塔就會為他們指明方向,他們就會知道他們該去的地方, 或是遠遊,或是歸家,它就這樣安靜地引領著一波又一波人。
這就是燈塔麼?路遲看著燈塔,微微出神,然後就聽到廉芒在一旁和帕叔進行交談。
“帕叔,還是要去那個地方麼?”廉芒語氣熟稔地問著。
帕叔的船發動機又發出了啟動的聲音,帕叔將手中的控制板放回了駕駛艙,然後點了點頭,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道:“當然了,他在那裡等我啊。”
像是說了無數遍,猶如說“我回家了”一樣自然又歡喜。
“嗯,帕叔再見,既然天晴了,晚點的時候那邊的遊輪應該就過來了,我已經聯絡了那邊的客服,買好了票,帕叔自己路上小心,謝謝帕叔了。”廉芒聲音謙和,他和帕叔想來是認識很久了。
帕叔手一揚,像來時的時候一樣,動作瀟灑自然,不過在跳進駕駛艙前,他又用戲謔的聲音對著廉芒喊了一聲:“年輕人!不要給自己錯過的機會啊!”
這一聲喊得洪亮有力,路遲都被喊得回過了神,他一回頭,就看到廉芒對著帕叔揮了揮手,然後又對著帕叔道:“知道的,您放心吧!”
路遲突然就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他不禁有些臉紅,他覺得這顯然有些突兀,等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路遲搖了搖頭,又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可腦海裡卻不斷聯想到之前和廉芒的每一次接觸,越想耳根子越熱,他晃了晃頭,情不自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企圖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最起碼看起來自然一點。
“帕叔,他去他的老地方了,我已經聯絡了島上的船員,他們那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