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賈代善心中的形象,只不過之前賈史氏經營的形象太好了,如今醜形畢露再想挽回就難了。
王氏要照顧兩個孩子又要伺候賈政,自然是不得閒。
至於賈敏,自賈史氏出事之後她整個便沒了精神氣,上船後就一直呆在房間不出來。賈瑚年紀也大了,也到了避諱年紀,自然是要避著王氏和賈敏。
姜宛茵只一心照顧賈瑚,或是看沿路風景,其他的她都不管。
到了金陵,安葬了老太太之後榮國府的主子就開始閉門守孝。
如今榮寧賈代善和賈代化都還在,後宅老太太也才去世;外有賈代善和賈代化坐鎮,內有老太太盯著,賈史氏還沒能如意伸手到金陵;金陵的賈氏族人雖好逸惡勞,不思進取,甚至漸有仗勢欺壓百姓之事發生;但到底不像十數年後賈代善和賈代化去後賈史氏執掌榮寧兩府那般,金陵的賈氏族人都成了百姓眼中的毒瘤。
如今賈代善在金陵祖宅守靈,金陵的賈氏族人變得那是乖得不能再乖了,就怕被賈代善發現拿到把柄把他們人辦了。
在金陵的守孝的一開始兩三個月,賈史氏和王氏還是比較安分守己的,但安分了兩三個月之後,兩人便開始不安份了。
只是賈瑚與已經到了啟蒙年紀的賈珠和賈代善住一起,倒是讓婆媳倆忌憚不敢輕易出手。
因為閉門守孝,賈瑚更是靜下心來讀書。賈瑚是個有毅力的人,即使沒有張老太爺盯著,他依舊堅持不懈,不曾鬆懈學習。
姜宛茵坐在書房外做著繡活,放下手中的針,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從荷包裡出取一精緻的懷錶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姜宛茵放下手中的繡棚起身進了書房,就見賈瑚還在看書便輕輕走過去。
“瑚哥兒,你都看了已經一個時辰的書,歇會吧。看了這麼久的書眼睛也累了,坐了這麼長時間身子也僵了,出去院子裡走走,緩解一下眼睛的疲憊,也鬆鬆筋骨。”
“你得勞逸結合,可千萬累壞了眼睛和身子。到時落得跟那陳秀才一樣看不清可就慘了。”
陳秀才看不清之事是到金陵之後才聽說。
陳秀才家離賈家祖宅不遠,那陳秀才就是看書都眼睛給看壞了,不過才三十來歲就眼睛模糊看不清了。因為看不清,所以這科舉也沒辦法再考下去了。
剛到金陵時姜宛茵和賈瑚也見過那陳秀才,因為看不清他連走路都得讓下人攙扶著。
別人都以為陳秀才是患了什麼重疾了,只有姜宛茵知道那陳秀才應該是高度近視了。
姜宛茵是擔心賈瑚把他的眼睛弄壞了,所以才拿陳秀才的例子來勸他。
還別說原本還怪姜宛茵打擾他的賈瑚一聽陳秀才的事,想起傳聞陳秀才就是因為不分晝夜看書把眼睛看壞了的,怕累壞自己的眼睛成了陳秀才那樣,賈瑚終於聽姜宛茵的勸是放下書出去走走。
姜宛茵自己坐久了也累,就跟在賈瑚身後一起走。兩人走著賈瑚突然回頭問她:
“綠茵,待來年出孝之後我欲參加縣試,你看如何?”
“瑚哥兒你要考科舉嗎?明年?”
姜宛茵聞言震驚不已。
“瑚哥兒,是不是太早了些,你會不會太著急了。你還小,考科舉之事可以慢慢來了。”
明年,明年賈瑚才十一,這就考科舉會不會太著急太早了。
她承認賈瑚聰明,讀書也很厲害,但這考科舉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一般家人去考試試中不中關係也不大,可是賈瑚可不一樣。他是榮國府的嫡長孫,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他是大房的嫡長子,二房和賈史氏也盯著他。